对于夏琳来说,约恩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这和一直以来的同伴比起来是同样的道理.少年当然明白这个同龄的男生的辛苦,很多地方他都身先士卒地要让大家脱离危险,如果不是因为情况不同的话,违抗或者拒绝约恩的提议是不明智而不道义的.
不过站在这里的少年还是说了,他大声的发出响动,回荡在空气中让约恩都有性惊.少年不可辩驳的声音对着猫说道:"我要去做那件事情,必须跟踪下去,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形容,真的需要而已,请相信我我是可以做好的,现在的我的话.给你添了很多的麻烦,这样的我十分抱歉."
说罢,夏琳猛地低下了脑袋,整个腰身都柔韧地向下弯曲,他对着和自己同龄的这个同伴鞠了一躬.约恩这边就非常的难受了,他眯起眼睛小小的猫脸上看不出表情,终于他还是说话了:"抱歉,你这家伙,以为一句十分抱歉就可以让人放心的让你为所欲为么?你知不知道就算是这样的我们也经历了很多的麻烦,包括现在为了找你这个人,我还特意在下雨的夜晚往外面到处跑.原本应当是更加舒适地待在自己设置好的防护圈里面的我,你要怎么赔我?这么急着想要去死的么?"
但是夏琳没有动,少年依然弓着背站在面前,相对于这只猫来说,他的个头真的很大.约恩也没有丝毫的畏惧,比起畏惧他倒是更加担心了一点,仔细想来确实这个少年被白慈溪控制在手里面太久了.不知道是因为月久的关系,还是因为白慈溪自身守护者的责任意识,总之没能见识到这个少年的能力.这让大家和他自己都不那么高兴.
现在是时候做一个决定了,究竟该不该放开手,理论上来说他约恩,白慈溪是一样的,大家都是同样岁数的少年,可是没有理由只将他当做是普通孩子来看待啊.约恩纠结着,同时挣扎着.他的内心有些东西阻止了他这么去想.想要把少年当做是一个独当一面的角色.
忽然,约恩想起了某个夏天,想起了刚刚开始服侍白慈溪少爷的那段日子.他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所有人都会成长,而对于培养的人来说最重要的不就是张弛有度么?因为白慈溪少爷的父亲也就是老主人自己张弛有度,敢于信任还处在怀疑阶段的gast,因此才能够得到现在如此强大.如此自信的少爷.夏琳也是一样的,就像白慈溪常常说过的那样:【所谓守护者.并不是如同神一样追踪所有的恳求并且予以回应.而是要竭尽所能授之以渔,让人们能够一定程度上的保证自己的安全和生命,掌管着宇宙之间物态的平衡并且学会适当的做出削减,这就是守护者的生存之道.】
约恩无奈地看看低着脑袋的少年.他感觉到了那时郁郁不满的少爷本身的存在,果然每个努力中的人都是这么过过来的,用自己的经验丰富因为自己单方面的担忧就将年轻人置于幽禁的地域.这是极其不公平的.想通一切之后,约恩向上跳起.这样的小巧的生灵竟然可以轻松地落在夏琳的肩膀上.
并不宽阔结实的肩膀让人唏嘘不已,难以置信这样在夜雨之中还会因为寒冷而颤抖的人,究竟要面对些什么呢?罢了,最后约恩决定让少年去做自己爱做的事情:"我可以放你走呢,就像你思考的那样.但是你别得意"
夏琳确实就真的得意地直起了后背,他想要谢过身边的人,但是却被忽然的疼痛惊吓住了.约恩的猫爪毫不留情的在夏琳脖颈后面接近后背的地方捞了一次,疼痛换来的不仅仅是反应,更多的是力量,破除封印的关键就在于逐步的痛楚,白慈溪真是设定了一个足够机智的结界.一方面在平日里捧在手里的状态下,夏琳绝对不会暴露出自己的力量;另一方面如果遭遇了危险,只要一次的伤害就会让夏琳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强大,至于这份力量的释放究竟能带来什么,约恩不知道,夏琳不知道,哪怕是远在城外的白慈溪自己也不知道,一切都得靠少年自己了.
约恩跳下地面,看着上方一脸苦相的少年,不等他问话,约恩自己补充了一段解释:"时刻记住,这份疼痛可以开启你隐藏的力量,然而这份最初的疼痛也包含着我对你的信任,请你务必不要迷失在无尽的力量洪流的深处.历史之中,像你一样发展的人多不胜数,在这当中更多的是死于自命不凡和自取灭亡的,我可不希望你成为那样,控制不住情绪的话,下次见面的时候咱们说不定就会兵刃相见了,现在去吧,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约恩当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因为他已经从夏琳的这个行动中感受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什么时候应当墨守成规呢?什么时候又应当做一些自己平日里不能够做出来的出格之事.心中最想要的出格之事当然就是白慈溪了,城市内忧外患,在这个时候却要约恩对主人被关押的事实不闻不问,这不可能.
猫看着少年离开,钻进了更加幽深的巷道,应该是去了城市的中央,一场变幻莫测的风暴有可能将要在今夜结束,亦或者是让人担心的事情会在这时候发生也说不定.接着,约恩也下定决心,他要违背主人的意愿去找寻他,追随他,即便营救行动会战死也在所不惜.
与此同时,在漫天的小.[,!]雨喷薄的时候,奇怪的事情也发生了,那就是边境堡垒的地下监狱处传来了响动.原本应该是休息的这个堡垒,却因为有人带出了囚犯而有些躁动,当然大部分的军队还是不为所动的,因为大家都奉行军令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现而已.
被关押的白慈溪和丽雅二人就这么被护卫兰斯洛特迁了出去,郊外的三个人单纯靠着铁链相互连接,这中间当然存在很大的冲突和疑问,但是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到了营地外面,灯火都找不到的地方,兰斯洛特一扬手就轻松地打开了铐住二人的铁链,失去了最后的一点限制,白慈溪也变得强势起来.
不给白慈溪问话的机会,兰斯洛特自作主张的挥挥手:"都可以走了,任务完成我可要去请赏了."
"等下,你为什么忽然放了我们,难道不怕被责备么?"白慈溪的问题问出来之后,居然从兰斯洛特那里发现了鄙视的神情,就好像天寒地冻的情况下忽然松了一口食物过来,结果还被人反问为什么一样.
会这么考虑当然也是正确的,因为没有人愿意忽然接受好意,尤其是聪明人更加不喜欢自己被蒙在鼓里,更加不喜欢被人操控,这当然就是反被聪明的情况.兰斯洛特非常烦地捞着头发,然后认真地用绝对不会被看透的声线解释道:"有人花钱想要让你们出山,监禁只是手段之一,内部存在裂隙的情况下谁也不知道决策是什么样子,看来内讧需要你们去介入,至少也要过去围观捧场,懂么?"
这个话说成这样,丽雅当然也不是太懂的,可是白慈溪却隐约发现了现在的情况,通过丽雅带进来的情报,白慈溪已经隐约猜到了,这其中的变故.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决定是那样的,那就说明至少现在立场变了.不过固执的丽雅还是不太懂,想要追问清楚的,白慈溪苦笑着搂着身边的少女阻止了她的行动.
接着白慈溪一边向前走,一边对身后离开的护卫兰斯洛特说道:"感谢你的帮助我心领了,能不能替我向给你下令的主人带一句话."
片刻的安静之后,白慈溪自然当做是对方在听,于是立刻说道:"谢谢他的帮助,虽然是被利用的,不过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立场,让他等待好消息吧."
就这样在怀里的少女还完全听不懂的情况下,白慈溪自顾自地搂着丽雅离开了,他们走了很远,大概感觉已经远远地离开了那个地方之后,丽雅才猛地挣脱白慈溪的拥抱问着:"别当我是傻瓜啦,快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啊?"
白慈溪开心的笑着,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这种东西的时候,刚才这么一抱,白慈溪自己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上这么大味道,真亏丽雅不嫌弃这样的自己.就在丽雅焦躁的让白慈溪解释,而后者却神秘地继续向前寻找清洗身体的河水时,后方的兰斯洛特叹了口气却待要走.
理查德?米歇尔出现了,真是这个男人而并非自己的主人如此要求的.这一点虽然让兰斯洛特很意外,但是理查德这个做法似乎看透了什么.遵照白慈溪的意思,兰斯洛特说:"大人,看来白慈溪已经知道你的意思了,只不过既然已经决定跟维吉尔和黑暗女士一干人干下去,为什么咱们又要反水再协助学院呢?祈求院长的原谅么?"
"我只不过是想要对付达斯雷玛而已,为什么要将学院让给那样的家伙呢?"理查德打出了自己的算盘,假借黑暗女士之手杀掉了达斯雷玛家族里面那个老头子的话,自己就瞬间反水重新帮助学院,将一切不仁不义推给入侵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