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园显然已经足够忙活的了,无论是gast最后留给自己那不明所以的问题还是自己接下来的时间里的所见。
周末,对于陆西园来说,原本就并不重要,因为一个没有朋友的人是不会对空闲的时间感兴趣的。但是如果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那就像是被利用之后仍然要帮助对方做不明所以的事一样,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忙个什么劲。
星期六的早上,陆西园像往常一样醒来,他的家也好,房子也好,对于这些全然没有一点的记忆。但是那并不影响他做认为正确的事,无论gast是个什么样的人,经过几天的思考陆西园其实已经暗地里决定向他宣誓效忠。
如果说陆西园现在能够为所欲为需要感恩,那一定是拜gast本人所赐。可是为难睡醒的陆西园的问题是究竟gast想要自己做些什么,如果能够就像从前一样简单明快的告诉自己在哪里杀什么的指令就好了。
究竟是参加莫名奇妙的游戏还是帮助什么人呢?让他为难的是所有的线索只有挂在自己颈前的一只怀表,现在它被陆西园巧妙的穿上链子像个大宝石一样挂着。钥匙和玄机之间的关系么?完全不能理解。
陆西园可不是那种喜欢对完全不解揪心的人,他从获取知识的那刻开始就打定自己活下去的注意,情势的变化都无法阻止他的不离不弃,对于gast的忠诚让他另可放弃自己内心最大的向往――对真相的渴望什么的,根本不值一提。
慢慢下床的陆西园简单的抹着脑门这就算作是对于外表的整理,而且每当他尝试驯服自己那头从不听从的发型时,他才会发现自己有多么的讨厌,居然妄图扭转改变不了的事。早上的发型也是,当前的事情也是。陆西园有的时候真的会想要一探究竟,但是大多数时候,他只是想要遗忘。
当他离开房门后,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他立刻就发觉整个客厅的气氛发生了改变,虽然只有那么的一瞬间,可是陆西园越发灵敏的直觉还是迅速的排除出最有可能遭到动弹的范围。位于沙发正面方向上的地板上赫然放着一只箱子,它大概足够有天之蓝酒业的那么一箱大。然而这像是酒箱的块状物四下里没有表明任何的标记,仅仅凭借平常的知识根本不能获得这上面的一点信息。
但是,陆西园知道。这突然出现的神奇物体一定是有人刻意为之,自己的主人――完全可以这么尊称――gast似乎有了新的任务进度。他终于意识到也许主人gast已经开始进行所谓的下一步计划。是不是想要对抗上次被提及的堕落者,亦或者是更早以前听故事一样得知的假面。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这个里面会不会神奇的摆放着大杀器。那种只需要一次就能毁灭一个世界的东西,亦或者是能够对抗全部战力的强大物件。不论是哪种,陆西园很难让自己信服主人会通过快递送来的样子,被包裹在如此普通的装饰之下的究竟会是什么。
陆西园鼓起勇气,赌定放在自己家里的东西就应该和自己有关。如果这正的是gast送来的话,那么他本人为什么没有出现。自从获得怀表以来,陆西园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那个黑色的斗篷身影,即使是在梦里,gast也像是刻意地回避召唤一样。
箱子看起来不大,但是它的重量在轻轻地推动后就能发现。这个不明所以的东西其实具备相当大的密度。很多角度都可以感觉出它更加像是块铁,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不过,如果说这上面什么也没有。就不能说是正确的了,因为就在陆西园想破脑袋找不到一点信息的时候。处于极度无聊状态的焦灼中的某人猛烈的推动整个玩意,他似乎可以通过自己的力量将它搬起来,可是他却选择推倒。
随着轰隆的巨响,地板君承受着可怕的压力。与此同时,藏在屁股后面的一段小小的话语出现了。那是用不褪色的记号笔轻轻写在箱子底部的。那个字迹无法从熟悉的人中认出,不过陆西园赌定这件东西就是gast弄来的,而且更加赌定这个就是要给自己的。
一想到,gast原来还打算送给自己新的玩具,陆西园的兴趣和开心值便无止尽的提高了,没有什么比一个完全没有外交的人获得直接礼物要开心的了。陆西园努力压制住自己对于礼物这件事情的思想跳跃,他的表情和行为像极了万圣节接受礼物额小男孩,而不是高中生。
然而,箱子的底部,那一圈挤成一团的字最终还是被陆西园认了出来:
【陆西园,我笃定你看到这个会激动,不过请将它立刻送给你们班话剧社团的洛晴手中,这件包裹属于他。我不希望除了他之外的人知道内容物,也不希望除了你之外的人知道送东西的人。我是gast。】
每个句号都能被这个像是搞怪一样的黑衣人搞的很大,就像是浓墨重彩的一个墨点,然而,这些数量不多却浓重的黑点却深深地泼了陆西园的冷水,也许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该期待。可是这个叫做洛晴的是谁?自己虽然在同班中完全没有朋友,可是他却也能够认出个别的某些人。然而这个洛晴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从来没有进入过他本人的视野。
我们班真的有这号角色?
自言自语的陆西园看了看时间,这个点钟正好可以在学校找到参与社团活动的洛晴。看到别人下课或是放假后能够参加社团,可是陆西园却一点也不缺这些,他的内心早就被gast若隐若现的任务提示和新出现的对手占满。
抱起这个有些沉重的箱子,陆西园开始离开自己的家,原本熟悉的空间渐渐地消失在身后,他的思绪就随着广阔的天空越飞越高起来。也许自己是不是宅的太久了?
没想到陆西园早早地赶到学校后,竟然因为自己的偏执迟迟找不到正确的教室,原本只要老老实实地问人就可以了。不过联想到陆西园的社交能力,这绝对不是他最优先选择的选项。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也就跟随自己的任性在整个楼层间来回奔跑,寻找着自己所认为的话剧部教室。
有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散架了,想要运送这样的东西,其实交给保安就可以了,但是这东西又是gast特别关照运送的。很久没有获得gast明白的提示的陆西园很开心自己能够得到这个机会。
即使疲劳和消耗,他也只会补充点水分,或是多去几趟厕所。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头脑昏花,当自己在顶楼的厕所方便的时候,似乎不晓得从哪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原本有任务的陆西园根本不会在意。
正当他以为已经在向着正确的方向前进时,就在下一个拐弯口的方向,那个曾经撞到过自己的林爱丽竟然又出现了。她的出现总是那么的突然,同时却又每时每刻的改变着陆西园的看法。经过简短的盘问后,陆西园发现原来是学生会的全员都在的一次视察。
联想到不久前gast最后几次的会面中,曾经希望自己竭尽所能的监视学生会会长,不过也许是自己的任性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个任务从来没有完成。最最不适合偷窥的陆西园当然不想要观察这个距离自己那么遥远的会长,那个人甚至和自己的恩人gast一样无法轻易地揣测和接近。
可是到最后他还是做了一点,现在看到监视本人正在关注着这边自然是紧张的不能直视。幸亏那个叫做林爱丽和自己搭话,没当和她搭话后,自己就突然出现了底气。陆西园想要脱身的说法不经就能够提出来,大概也只有跟林爱丽说话才可以让自己变好点,也许是因为当时自己和她被小混混一路追得原因吧。
原本以为摆脱了可能的露相,陆西园却发现自己在整个话剧部里找到了奇怪的感觉,他一打开诡异的大门,一阵黑暗就倾泻了出来,这个常年不通风的教室现在就像是往室外散发着黑光。
“那个,洛晴同学,这个是给你的。”其实陆西园根本看不清黑不溜秋的影像放映教室里的几个人面孔,而且就算看得见,陆西园也完全不认识那个对方。
对应陆西园迷茫的直立状态,这个教室里的人齐刷刷的将看不清脑袋的脸面向这边,这个有些诡异的状态持续了一会,可是立马就被陆西园打断了...
“你们,,在干嘛?”陆西园还抱着期望,这里只是正常的社团,最多时不普通罢了。
“切,部长,我们作战对错人啦。你说像这样用恐怖片既视感对视进门的会长,让会长赞同的作战失败了。”这时,那个大声抱怨的人已经走了过来,他一面讪笑一面说道“抱歉哈,快递先生,我们只是...”
陆西园亲眼见到洛晴的面貌后立刻交付转身离开了这里,他的速度之快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