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赔下去,他们都得赔得连裤子都穿不起了。
因为是两家公司第二次的大量收购,这次冯氏股票涨得比上一次厉害得多。
可是,这也意味着,它下跌的空间也比上一次大得多。他们现在应该抓紧时机抛出,这样不但不会赔,还会赚上一大笔。但若继续增持,真不知道会赔成什么样。
冯天际听了这个员工的建议,紧张兮兮地仰头看向林听雨。
谁想林听雨沉吟道:“五亿?我还负担得起,给我继续收购。”
张天际听得呼吸都是一窒,五亿?赔了五亿了还要不怕死地继续往里砸,眼前这个“秦雪”真的好气魄。只是不知道她这样的气魄,到最后会怎样?
需知这五亿不仅仅是雨飞公司的钱,还有公司借贷来的钱,一旦收不回来,那林听雨将要面对的局面真是不敢想象。
张天际不自觉地都屏住了呼吸,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电脑的屏幕。以他的天赋,在这间好几台电脑同时显示不同股票的办公室里待了几天,已经差不多泡成一个小金融专家了。
只是他不敢乱发言。因为他到底没有亲自实践过。
他知道林听雨这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但想钓到大鱼,得要冯明扬上钩才行呀。
很快,他就发现冯氏股票还在往上暴涨,是冯明扬也在大量收购冯氏的股票,而且手笔貌似比林听雨更大。
林听雨扬唇笑了起来,她就知道,以冯明扬那自大狂妄又狠辣的性格,知道有人在对付他之后,他一定会想办法反击的。
他这是借机故意炒高冯氏股票的价格,以为她还会跟风呢。
林听雨幽幽地开口:“所有咱们手里握着的冯氏股票,给我在两个小时内全部抛出。”
两个小时……冯天际脑袋有一间的空白。他记得雨飞公司手里的冯氏股票可是花费了六七天时间收购来的,早就让冯氏的股票涨到了多老高的价位,真的能在两小时内全部抛出吗?
林听雨要是知道他心里在担心什么,一定会笑着对他道:“当然能啊,因为冯明扬还在大肆收购呢。”
等到冯明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她手里的冯氏股票已经抛完了。冯明扬就算反应再快,也不可能在两个小时内发现雨飞在大量减持。
因为除了冯明扬之外,还有一些人见冯氏股票这些天一连看涨,所以在尽量增持。因此在林听雨抛售之初,冯氏的股票还在往上涨呢。
林听雨当天下午开市的时候下达抛售股票的命令,在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冯氏股票只稍微降下了一点儿,等到六点钟闭市的时候,冯氏的股票已经跌了二分之一强。
冯明扬已经知道雨飞开始减持,他也开始减持。孰不知他这一开始减持,手里的散股还没抛出去多少,冯氏的股票就已经唰的一下跌到了最高价位时的百分之一还多。
冯明扬手里握着的股票,导致他的身家从数十亿直接缩水到了数千万。赔在股市上的钱有不少都是冯氏公司的,这样的局面,冯氏很难再拿出钱来去维持本就已经被卷跑好几亿的企业正常运行。
直到接连好几天,都没看到有人再大肆收购冯氏股票,冯氏股票也没半点起色,冯明扬这才确信,自己这次是在股市上栽了一个大跟头。
而这几天来冯氏股票的大起大落,令许多中小股东更加担心,这令林听雨再度得到机会从冯氏的一些中小股东手里收购到股权。
雨飞公司现在拥有冯氏百分之十三的股份了。因为收购股份的事是秘密进行的,所以这事冯明扬还不知道。
为了能够保持公司的正常运转,冯明扬开始暗中出售自己手里的股份。这真的是在拆东墙补西墙了。
他觉得他卖出百分之二的股份,用来暂时填补他挪用公司的钱去炒股造成的亏空,他手里还有百分之十三的股份,仍旧是冯氏的最大股东,冯氏还是他说的算。
孰不知那个从他手里购买股份的公司转手间就以高出一倍的价格将这百分之二的股份卖给了雨飞公司。这间公司本来就是林听雨找来骗冯明扬的。不然冯明扬不可能将自己的股份卖给跟自己对着干的雨飞公司。
等到陆建辉找到冯明扬,想要买下他手中打算卖的那百分之二的股权,已经晚了一步。雨飞公司的法人代表已经拿着股权合同开始召集股东大会,提请更换董事长了。
冯明扬一旦被拉下董事长的位置,他挪用公司钱炒股的事哪里还能瞒得住。而且冯明扬掌管冯氏这么多年,他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手上干净才怪。
没出两个月就有好几份起诉书递到了他面前。冯明扬所有的财产都被冻结,但就算拿出他所有的财产来也还不了他挪用的公司的钱。
他到底还是被关进了监狱。
林听雨如今身家数十亿,她带着冯天际、冯天灵搬进了新的别墅。冯天灵不去住校了,开始走读。
探监的那一天,林听雨带着冯天际去了监狱。
“冯明扬,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你知道是谁把你搞到破产蹲监狱吗?”冯天际冷笑吟吟地问,看着冯明扬的目光没有半点感情,有的只有愤恨。
如今的冯明扬早就没了往日的风光,胡子邋遢的,听了儿子的话不免有些怔忡,疑惑之色尽显。
“是我。”冯天际道,“是我,你的亲生儿子,冯天际。我早就盗走了你电脑里的所有企业资料,可笑你一点也不知道。”
冯明扬唰的一下站起来,被警察喝斥之后无奈又坐了下去。
“天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冯明扬质问,“你为什么盗走我电脑里的资料?是不是你被什么人骗了?”
“被人骗?呵呵!”冯天际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唯一骗我的人就是你吧,我的好父亲,我的无比疼爱子女的父亲,你真的以为,你对我妹妹干的那些事,我从来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