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你说的都对。”洪波拉只得息事宁人地道。
皓月埋着头工作,可是洪波拉却发现他是在低头强忍着笑。
洪波拉郁闷。别说是女人了,就算是在众多至高强者面前,他也从没这么衰过。果然女人都是得罪不起的。
几天后的傍晚,林听雨袅袅婷婷地出现在了永祥殿,手里端着她亲手做好的羹汤,巧笑倩兮,温柔如水,目光盈盈,对悠然斜卧的敖英还说道:“陛下,我今日此来是特意送上精心为您准备的羹汤。我虽然厨艺颇佳,但这是第一次为陛下熬制羹汤,也不知道合不合陛下口胃?”
敖英还挑了挑眉,心道:“这女人居然也开始给本皇送羹汤了,是被鳌晨刺激到了么?话说,她到底把我当成了何人?在她心里,她惦记的是原本的我,还是那个她把当成的人?”
想到这里,敖英还有些怏怏的。
只是沉吟之下,他发现自己脑中突兀地闪过什么念头,令他心中一窒。他好象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而这件重要的事貌似是他自己故意抹去了相关记忆。
只是抹去的记忆并不一定就真的会回不来。这就好象是刻在木桌上的字,你就算擦拭几百遍,又上蜡重新刷过,将这字的印迹暂时掩盖,但是随着木桌的使用,这印迹还是会慢慢显露出来。
敖英还愣怔在那里,感觉这些记忆正在慢慢涌出,只是还很模糊。
林听雨看了心中怒火更胜,那个鳌晨送汤来他就各种开怀,可是如今她也送汤来,这敖英还就一副丧气模样,见到我就让他这么郁闷吗?
“陛下,”林听雨努力压制着心头火气,努力献上灿烂的笑容,走到敖英还近前,将碗中的汤轻轻舀了一勺送到敖英还嘴边,“尝尝看喜欢不喜欢?若是喜欢的话,我下回就再做一些给陛下送来。”
敖英还张嘴将那勺汤喝下,却是食不知味。
他想起了那天在永成殿,林听雨把他当成另外一个人时的样子,她那时的神采,那时的俏皮,还有那时的一言一语,就好象被烙铁烙印在他的脑海里一般,这许多天来不时地就窜到他的眼前来――完全不受控制。
“陛下,好喝么?”林听雨温声询问。
“嗯。”敖英还只得搪塞地应了一声,这才拉回不知跑到哪儿了的思绪,仔细品中被女人送入嘴中的汤。
“这个敖英还怎么也不小心一点儿,还真是哪个女人给他送汤他都敢喝呀!”昼里的洪波拉恨其不争地道了一句。
“这回本尊就让他长点记性。”林听雨传音与他道。
如今她步入了帝尊之境,八成是她本身的修为摆在那里,敖英还已经不象她初见他时那样,都可以探到她的传音。看来,一力降十侩,关键还得看林听雨自己的实力强弱。
“这汤……味道有点怪。”敖英还终于品出味道来,说了一句。
“哦?是么?那,陛下对这汤,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林听雨笑吟吟地问,银牙轻咬着朱唇,神态分外的妩媚。
敖英还看着这样的女人,心不受控制地就剧烈跳动起来,整个人都跟着莫名地感觉兴奋。
只是他很快就发现身体某个部位出现了不适,而且身体也突然变得软软的,体内的功力竟是半点也提不起,不禁脸色一变。
“女人,你在这汤里下了药?”敖英还怒喝,伸手就将林听雨端着的汤碗打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林听雨笑得依旧妩媚无比,道:“陛下,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不要什么女人拿来的汤你都喝,拿汤来的女人对你动手动脚,更是不行。”
敖英还的眼皮突突直跳。他这几天故意让那个送汤来的鳌晨给他按摩,确实是想让这个女人心里不舒服,可是没想到这女人嫉妒心这么胜,居然想了这种损招来报复他。
“你不要觉得这种药物会真的对本皇有什么作用。”敖英还阴森森地道,努力克制着身上的各种不适,“还有,你大概还不知道,胆敢在本皇食物中下药的人都落得了什么下场。”
林听雨道:“我知道啊。听说都被挖肝剖心什么的,还被在重伤时扔出水晶宫,被其他大妖分食。不过,你恐怕没有那个机会来惩罚我了。”说着她又调皮地笑了起来。
敖英还冷笑一声,道:“你也太小看本皇了,以为靠这些药物就真的能制住本皇么?”
林听雨道:“当然不能。放心,本尊可是将陛下的威能考虑得很是周到,不会让陛下找到机会反扑我的。”说着她伸出手来抓住敖英还的一只手臂,带着他唰的一下,一起闪身进了修罗扇。
这里是修罗扇一个无人的地界,树木杂草丛生,有如远古洪荒。
林听雨笑道:“陛下,你看这里可好?你喜欢这里吗?这里虽然不是水域,可是神灵之气却是极盛的,相信陛下一定对这里‘流连忘返’。”
说着她朝虚空中打了一个响指,早就准备好的青木立刻施法,无数的木藤噗噗飞射,瞬息间就将敖英还的四肢给绑了起来,将他挂在两棵巨树藤之间。
“陛下,你好好地待在这里,尽情享受我为陛下准备的羹汤带来的美妙感受吧。外面的事,我替陛下去处理一下。”林听雨说完就闪身出了修罗扇。
她所说的处理外面的事,实际上就是关闭了永祥殿的殿门,并且摆下一道强劲的结界,让他人无法进来查看敖英还的情况。
林听雨在众多宫人眼前走进了永祥殿,看着敖英还的目光温柔得都能滴出水来。
如今殿门突地关闭,让众人免不了都往那方面猜测,觉得海皇陛下八成是孤独了数十万年,如今终于开窍了,要老树开花了。
谁会想到,他们尊敬无比的海皇是被人算计了呢?
“女人,本皇一定会让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敖英还整个身体都被树藤拉着悬在了半空,怒不可遏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