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出手么?”穷奇问敖乾道。
敖乾摇了摇头,“面对雷惩之剑,哪怕是我们以前有肉身的状态,你是凶兽四主之一、我是龙族之祖,也得全面以赴对抗着雷惩之剑。如果我们出手,恐怕小李子就真的过不去这关了。”敖乾叹了口气,“现在,我们只能够是当观众了。”
天空悬挂着雷霆凝聚而成的巨剑,就这么悬在李颛桥的头上,仿佛随时都会刺下去一般。
“头悬剑这么巨大的威胁我可是不喜欢的。”李颛桥满脸邪异的笑容,舔了舔嘴角。
“嘻嘻。”李颛桥取出纳戒之中仅存的两柄短剑,看着这最后的两柄剑,李颛桥笑了笑。
突然,猛地一跺脚扑天而起,“既然如此,那还是直接动手好了。”
就在李颛桥动了的时候,天空仿佛也动了起来,那柄剑上的雷蛇、电蟒仿佛也活了起来,不断的在剑身上扑腾翻滚。
此时此刻,那柄剑就这么朝着李颛桥刺去。电光无色、雷声无音,周围的一切都像失去了形影,仿佛都不存在一般。
那剑,也如同活了过来,仿佛带着情绪,天地浩然正气集于一刺之上。
李颛桥不断的重复“龟甲、龙爪、凤翅、虎齿”四剑诀对着那柄雷惩之剑轰击,却也只是一直被剑上那些雷蛇电蟒抵挡然后消灭,李颛桥此时此刻已经毫无办法了,他根本无法阻挡那雷罚之剑的威力。
莫说李颛桥现在还没能够达到裂骨期,就算是到了裂骨期李颛桥也确信自己无法抵挡这一击。现在,如果真的被击中那真的就是化为飞灰永无再生之日的了。
转眼之间,那雷罚之剑便已经穿透李颛桥的胸膛了,剑柄上两枚倒刺插入血肉之中,却不见有鲜血溅射,因为李颛桥的血肉此时此刻都已经被那强烈的雷霆轰得发焦。血液也同样在一瞬间内被蒸发消散与天地。
同时,早已经躲得远远的无锋军在远处观望时也感觉得到如剑形状的雷霆的威力,哪怕远在两三里外的他们,都能够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身上也有着阵阵麻痹的感觉。
而魔兽森林之中则是惊起一大片鸟飞兽奔,它们也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这魔兽森林的附近出现。
在此时此刻,破武大陆的另外一端,一个满脸邪魅的少年抬起头来,看着面前晴朗的天空。嘴角露出一两颗皎洁的牙齿,“轩辕啊轩辕,你总算是出现了。”
李颛桥原本充满血色的双眸在雷罚之剑刺中身体之后,却出现了清明的神色,双手猛地抓住那雷罚之剑的剑柄,“剑诀―归心”
再一次施展这剑诀的最后一式,李颛桥的神情也尽归清明,双眼之中的血红之色也一同消失了。
而其实李颛桥抓着雷罚之剑的那一双手上的血肉早已经消失,只剩下累累白骨。只不过是因为他强大的精神力控制着自己的那一双骨手死死抓着。
“啊。”
终于,李颛桥也感觉到了疼痛了忍不住大叫出来。
可是双手却仍旧是死死地握在那剑柄上面,巨大的疼痛让他根本想不起松手这件事情。
李颛桥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分钟,或许是一小时,或许是更长的时间,但是李颛桥根本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他的眼中,仅仅剩下面前的这一柄巨剑。
终于,李颛桥几乎全身上下百分之八十都变成了白骨,而那雷罚之剑的光芒也渐渐的黯淡下去。
最终,李颛桥坚持住了,那柄雷罚之剑的颜色已经到达了将要熄灭的地步。虽然他身上也几乎看不出什么血肉的存在了。
那雷罚之剑最终化成了一柄宽约一掌,长约三尺的一柄剑,插在李颛桥胸膛之上。而李颛桥在这柄剑出现时,整个人都松懈了,也就这么顺势躺了下去。而在接触地面的时候,那剑也就被冲出了李颛桥身体,可是那剑面却光洁如镜,没有沾染一丝丝血迹。在跌落地面时,发出一阵清脆的金铁之声,如同晨钟敲响。
在看见了李颛桥倒下的时候,无锋军尽皆如同飞奔一般的冲向李颛桥。
当李颛桥睁开眼时,发现无锋军八百将士尽皆围在自己身旁,除了简暮之外,所有人都是背对着自己,为自己守护。
看见李颛桥眼角微微颤抖,简暮激动的大喊道,“主公醒了,主公醒了!”
听到简暮这句话,所有人如同炸了锅了般的纷纷转过身来想要看一看李颛桥此时此刻的状态。
可是牧田却充满威严的喝道,“全部人坚守岗位,如此乱糟糟的如果主公想说什么被你们的声音掩盖住了怎么办。”
于是所有人又纷纷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挺直腰背,没有再像之前一样的景象出现。
李颛桥在心中默默地点了个头,牧田此人、为人野心不大、极其忠诚、治理有方,无锋军以后要是交给他打理也算是不错的选择。
简暮蹲在李颛桥身边,轻声说,“主公,您刚刚昏迷了四天的时间,醒来就先不要运转天地灵力以免伤了自己……自己的经脉。”说到最后简暮竟然是有些支支吾吾不知为何。
“扶我起来。”李颛桥此时的气息如若悬丝。
“好,好,您慢一点。”简暮慌慌忙忙叫着牧田一起把李颛桥扶了起来。
当李颛桥站起来的时候,竟然有些站不稳。
“主……主公。”简暮神色言语慌张,“您昏迷这么久,哪怕是刚刚进入裂骨期也不要心神动荡过大,否则容易导致气息不稳,伤着自己。”
李颛桥摆了摆手,示意简暮不需担心。
慢慢的,李颛桥缓慢的开始吸收一下天地灵力,感受到了裂骨期强者对于天地灵力的运用感受后,却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转眼一看,发现自己的手上竟然没有一丝血肉。
低下头来,自己的颈部以下,一直到小腿的位置尽皆变成了白骨。这也就是说,现在自己几乎已经与一具行走的骨头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