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里不对……
她蜷曲在地上,痛得身子都缩成小小的一团。
金铃儿最先发现她的不对劲,吓得连忙走过去扶她:“璎珞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她痛得话也说不出来,用尽力气抓着金铃儿,想要借力站起来,试了几次却没有成功。
见她这般模样,朱朱吓坏了,以为自己真的把她推出个什么三长两短,不禁用慌乱的目光看向江碧莲。江碧莲却不紧不慢地说:“夏璎珞,你就别装了,朱朱一个女孩子家能有多大力气?她刚刚是不小心撞到你,还没有你撞我和张强的力道狠呢,我都站得起来,你怎么可能痛成这样?”
听她这样一说,其他人也都觉得夏璎珞是装的了。
金铃儿急得直跳脚:“璎珞是真的不舒服!你们谁帮我扶一下她,去医务室!”
刚刚被夏璎珞推了好几下的张强冷笑着说:“得了吧,她刚刚推我的力气比男生还大,怎么现在就不舒服了?骗鬼呢,大家该干嘛干嘛,练习去,马上就要月考了,在帝皇训练营,一步输步步输,你们都不希望为了个不相干的人耽搁自己的前程吧?”
他是学习委员,说出来的话很有分量,再加上确实是这个理,几个本来想扶夏璎珞的男生都犹豫了。朱朱恶狠狠地笑着,在旁边补刀:“她不是行吗?在外面勾搭了那么多男人,让她找她的相好去,别用不着我们的时候就走后门抢我们的资源,用得着的时候就装可怜!”
这句话一出,更没人愿意扶夏璎珞了。
是啊,这女孩就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像江碧莲这种的,他们还有希望追到手,可她呢?传说中眼高于顶的夏璎珞,傍上的不是纵横业界的经纪人就是财力雄厚的跑车主人,和他们这些还在训练营苦苦打拼的男生是没半毛钱关系,指不定她心里怎么看不起他们呢。
“我听说夏璎珞背后骂我们**丝。”一个男生说。
另一个男生说:“我也听说了,这种女人痛死算了,有什么好帮忙的?”
男生们都不肯动,女生们就更不动了,一时间,所有人都冷眼看着她疼痛不堪的模样,没一个出手相扶。金铃儿又气又急:“你们别见死不救!”
“都说了她是装的,”朱朱冷笑着说,“我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别说了……铃儿,”夏璎珞疼得死去活来,却也不愿意哀求这些人,她断断续续地对金铃儿说,“你、你去叫校医来。”她如今是走不动了,只有请校医来这里。
金铃儿不放心地看着她:“可是你?”
周围的这些练习生个个都对夏璎珞没好感,自己如果走开,他们还不欺负死她?
“快去。”夏璎珞疼得就要说不出话,此时就算她再没经验也发现情况不正常了――女孩子的初夜疼得厉害的有,但像她这样疼得都快要出人命的,绝对是天方夜谭。
金铃儿看看那些人,又看看她,知道耽搁不起,一咬牙就去找校医了。
夏璎珞蜷缩在木地板上,就像一只濒死的蝶,奄奄一息。
朱朱走上前,用脚尖踢了踢她:“装得可真像。”
夏璎珞根本没力气理她,痛得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一旁有人看情况不对,犹犹豫豫地说:“她好像真的很难受……该不会是犯病了吧?也许她有什么我们大家都不知道的毛病呢?去年训练营不就猝死了一个吗?”
一番话,说得众人心里都忐忑起来。
万一夏璎珞真的有病,猝死了怎么办?他们在场这些人不会都担责任吧?
江碧莲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的夏璎珞,姣好的黛眉微微皱了皱,对朱朱说:“我忽然想起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处理,朱朱,你跟我一起去。”
说着,就抬脚往门口的方向走。
所有人都反应过来,管夏璎珞是不是装病呢,只要离开这里就没他们的事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找了各种借口,特别默契地朝门口走去。
然而,走不出几步,就发现门口站了个男人,正冷冷看着他们。
那是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男人,约莫二十出头,穿一身剪裁合体的手工衬衫,质料上乘,一件大约能比他们所有人身上的衣物加起来还值钱。男人的面部线条很深邃,如同名匠雕刻而出,一双眼眸如覆盖着冰霜的湖面,平静无澜,却隐隐让人生寒。
他开口,嗓音轻柔:“怎么都想走?”
“你是谁?”有人大着胆子胆子问。
卫陵南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淡淡地说:“你没看见她很疼?”
顺着他的视线,他们都看见了地上依然疼得死去活来的夏璎珞,原来他竟是她找来的帮手?
“你该不会是她的相好吧?”立即有人联想到了今天的传闻,“那个开黑色跑车的?我奉劝你啊,这女人的私生活乱得很,还和帝皇的一个经纪人牵扯不清呢,你趁早甩了她吧。”
卫陵南反手关上门,一步步朝这个多嘴的男生走去。
那男生被他身上的危险气息吓得连连往后退:“你、你干什么?”
卫陵南不说话,轻轻一伸手就准确地擒住了那男生的手,再轻轻一扭――就听那男生发出一声杀猪般地惨叫,整只手臂从肩关节开始被拧得脱臼。
男生抱着肩膀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周围的练习生全都吓得变了脸色,张强磕磕巴巴地说:“你、你为什么伤人?”
“我的女人很难受,”卫陵南的声音不疾不徐,一步步走向张强,“我很不喜欢你们看着她难受,所以,只好让你们陪她一起难受。”话音方落,手指已经搭上张强的手臂,任凭张强怎么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他的动作都如行云流水般,“咔”地一声就把张强的手臂也卸脱臼。
张强也惨叫一声,如上一个男生一样滚倒在地上。
“下一个。”卫陵南微笑着,随意地朝离自己最近的人走去,是朱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