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杯子破碎的声音清脆却不悦耳,也让走到门口的柳静沫心里一惊,急忙迎了进去。推门而入,看到的便是柳子苓正蹲在地上捡起那碎裂的杯子碎片,却被自己突然闯入一惊,不小心划破了手。眼看着那猩红的血液滴落在杯子上,柳静沫皱起眉头,心疼的快步把柳子苓抱住,张口将她受伤的手指含入口中。
“娘亲,你怎么来了。”自从回到药仙谷之后,已经过了几天的时光,虽然表面上柳子苓已经不会再像回来那般疏远柳静沫,但两个人也着实难回到曾经那般亲密无间的相处。分房睡,便是最好也最有利的证明。
今天一早,才刚刚醒来,柳子苓便觉得身体酸软无力,尤其是腰背和小腹时不时传来的刺痛,都在提醒她,每个月最难熬的日子快要来了。本想起来喝口水,却不小心打碎了杯子,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柳静沫居然就这样冲了进来,还做出这般举动。
手指在温暖的口中被那柔软的小舌反复舔着,虽然刚开始还有些蜇痛,到了后来却只有绵软的暖意。柳子苓不由得红了脸,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着柳静沫,样子无辜又可怜。
“怎么这般不小心?稍后我让王婆给你拿些药过来。”直到柳子苓的手不再流血,柳静沫这才把她的手从口中拿出来。
“方才手上无力,杯子就摔碎了,无需用药那般麻烦,这种小伤…”
“子苓,你还小,以后可要切记,女子在这种时候,断然不可随意行事,我让王婆拿的药不是治疗你手上的伤。”
柳静沫说着,看了眼柳子苓有些苍白的脸色还有她捂住小腹的手,后者已经了然。柳子苓每每来月事之际的前几天都会虚软无力,小腹也会疼痛难忍。即便她也服用了不少调理身体的药,却始终不见效,这三年真是受了不少苦头。
“麻烦娘亲了,我先把这里收拾好。”柳子苓说着便要重新去收拾那些碎裂的杯子,被柳静沫冷着脸止住。
“身子这般虚弱,便不要乱动,回床上休息便是。我稍后就熬药给你,若我柳静沫无法根除你疼痛的毛病,这药仙谷不要也罢。”
把柳子苓难受的样子看在眼里,柳静沫心下更加烦躁,她当初急着把柳子苓送走,强迫自己三年不与她相见,却也把作为一个娘亲该做的事抛到了脑后。听闻柳子苓这三年来每每来月事都难受的紧,心里便更加后悔。她一定要把子苓的身子调理好,以她柳静沫的名声作为赌注。
“娘亲莫要认真,不过是小问题而已,寻常女子都会有的。”见柳静沫那般笃定,柳子苓吓了一跳,她伸手抚摸着柳静沫眉间皱起的山包,心疼又胆怯的上前吻住。
“好了,你快去床上躺好,听话。”这个吻果然比任何灵丹妙药都有效果,见柳静沫又笑起来,柳子苓点点头,转身躺到床上,昏昏欲睡。
见她躺好,柳静沫这才放下心,她将暖炉放在柳子苓身边,又把那些碎裂的杯子残渣捡起来,发现有一块上面积了柳子苓的血。看着那鲜红的液体,柳静沫有些愣神,便没有扔掉,而是将那块带血的残杯放到了自己书房的抽屉里,又用钥匙锁了个严实。
整整一天,柳静沫在药房里潜心想着调理柳子苓疼痛的毛病,在熬出一碗汤药之后,她先喝了一口,随后便感觉身子轻了许多,丹田和小腹间也有药物的暖意传来。她满意的在药里加了些去除苦味的草药,这才端着去了柳子苓的房间。
推门而入,里面是属于少女特有的清甜气息。柳静沫把药放在桌上,却没想到转过身会看到这样一幕。或许是被暖炉烫的有些热了,柳子苓在半睡半醒中将身上的里衣解开,什么都没穿的内里就这般暴露在被子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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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以后的第一场雪笼罩了灰琉城,来得凶,来得急,且下了整整一夜。清早,摊贩们没再早早的出来摆摊,大多数嬉闹的小孩子也被家长留在家里,生怕一出门就会把自家儿女冻坏。唯有破旧房屋下那一大一小两个人,他们没有鞋子,只得把身体蜷缩拢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她回忆着那个老太婆的行为举止,加之柳静沫方才的一番话,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老太婆,内功雄厚,行事诡异,邪教冥绝宫。所有的线索联系到一起,傅白芷相信,今晚遇到的人,便是现任冥绝宫的宫主,人称毒蛇鬼蝎的阎罗婆。
在原著自己的安排中,这身子曾经的主人陆季璃便是被那冥绝宫害死的,所以每每遇到和冥绝宫有关之事,傅白芷便会格外关心。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今晚会在这里遇到阎罗婆,更没想到对方的目的是花夜语而不是自己…
想到今晚花夜语被放了那么多血,傅白芷坐到床边,皱着眉头去看床上人。今晚她差点为了花夜语而被那老太婆杀死,可当时的她根本什么都顾不得想,唯一想到的便是不可以让花夜语就那样被欺负了去。相处越久,傅白芷便知道,自己越发心软了。她把花夜语当做自己在这里的唯一一个朋友,甚至在内心深处,还有少许莫名其妙的悸动。
“师姐…师姐…”
“乞丐爷爷,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纵然身子被冻得发麻,可花夜语还是微笑着。她伸出冻红的小手看着老乞丐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来的绿色枝叶,好奇的问道。那盒子保护得很好,外面像是用金子做的,顶端还有颗硕大的宝石,而叶子却只是小小一片,看上去枯黄干裂,仿佛用力一碰就会碎了。花夜语不明白老乞丐干嘛要用这么好的盒子去装这片破叶子,还不如把盒子卖掉两个人去买馒头吃。
“小丫头,这你就不懂了,这盒子若是和这叶子比起来,那价值可就真的不值一提了。本来这是我老叫花子打算救命用的,现在这情形,只怕是永远都用不上了。看你饿的那样子,吃它解解馋罢。”见老叫花小心翼翼的托起那片树叶,虽然花夜语不明白这一片叶子吃了又什么用,根本没办法填饱肚子,却还是在老乞丐期待的眼神下将叶子含入口中,慢慢吞了下去。
与想象中不同的是,这叶子倒是不难吃,反而有种淡淡香香的清甜。花夜语自小便流离失所,她没吃过糖,也不知该怎么形容这叶子的味道,只能在心里说着好吃。直到嘴里最后的一点点味道消散,花夜语舔舔嘴巴,一脸渴望的看着老乞丐,却被对方用手拍了脑袋。“莫要贪心,我寻遍一生也就只抢得了这片叶子,珑迷草,世间难寻啊。”
听到老乞丐这么说,花夜语歪了歪脑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那叶子却是让她生平第一次尝到甜是什么滋味。此时此刻,身体忽冷忽热,蚀骨的疼痛在皮肉和骨骼之间乱冲乱撞。熟悉的香甜气息扑来,花夜语下意识的张开嘴,便觉一阵温暖的热流顺着上方而来。虽然是属于药的苦涩,却夹杂着难以忽略的甜。
这世上若还有谁能给自己如吃到糖果蜜饯那般的甜蜜感,也就只有傅白芷了。
“柳谷主,她怎么样了?”把空了的药碗放在桌上,傅白芷用手帕擦了擦嘴,焦急的问道。花夜语因为昏迷而无法自行喝药,无奈之下,傅白芷只能用嘴来喂药给她。这会发现柳静沫没有回答她,反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像是要把自己看穿那般,盯得她格外不自在。
“我本以为傅姑娘是迂腐之人,没想到,是我想错了。”柳静沫看了眼傅白芷嘴角边残留的药剂,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花夜语,轻笑道。
“晚辈不懂柳谷主的意思,我现在只关心我师妹的情况,还请谷主您别卖关子。”
“她只是失血过多而已,并无甚大碍。手腕的伤口虽深,但用过我的药膏,决计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那她身上的毒…”听柳静沫这么说,傅白芷并没有放松下来,她可是记得很清楚,花夜语之所以会一下子就被那老妖婆克制住,分明是一开始便被毒针所伤,那伤口就在脖子上。
“原来你并不知道她的特殊体质,她的身体对毒有种抗性,一般的毒根本伤不了她。现在她身体忽冷忽热只是在排除其余的毒素,休息几日就无碍了,只不过这几日会难捱些。”
“怎么个难捱法,柳谷主可有办法让她舒服些?”听柳静沫说难捱,傅白芷心里不是滋味。忽冷忽热只是一方面,花雨夜连昏迷都皱着眉头,只怕其余地方也很难受吧。
“舒服的法子倒是有,不过我倒是无法实践。她今晚的身子会时冷时热,你作为她的师姐,定要时刻在她身边。如果她身上热得厉害你就用这瓶清酿擦拭她的身子,冷了抱住她便可。”
“好,我记下了,那她的身子何时才能恢复到可以启程?”
“你们很急着离开?”听傅白芷这么问,柳静沫疑惑道。
“实不相瞒,家师的六十大寿也在近日。此次行程本就很赶,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傅白芷说着,微微皱起眉头。她的确想赶快回去,一则是为了赶紧断掉花夜语和赫连晟接近的可能,二则,陆渊的寿辰,自己作为这个大师姐必然要出场准备。而且…寿辰之日会发生的事情,她可是印象颇深。
“既然如此,的确是耽搁不得。我会准备一辆舒适的马车送你二人离开,只要她醒来便可动身。”
“那就谢过柳谷主了,另外,柳谷主可知道,今夜那偷袭的老太婆是何人?”
“她是何人我心中多少有数,不过你知不知道都无用,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物。”
“柳谷主,我只是想知道这敌人是谁,日后若是碰到,也好有个防备。今日我打不过她,但我不代表我永远打不过。”
“冥绝宫。”
柳静沫抛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而听到的傅白芷却沉了脸色。冥绝宫,又是冥绝宫,似乎自己和花夜语所有灾难都是这个邪教带来的。想到方才那惊险的一幕,还有自己无能为力的被一次又一次打到在地。傅白芷厌恶这般不堪一击的自己,在愤恨过后,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回忆着那个老太婆的行为举止,加之柳静沫方才的一番话,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老太婆,内功雄厚,行事诡异,邪教冥绝宫。所有的线索联系到一起,傅白芷相信,今晚遇到的人,便是现任冥绝宫的宫主,人称毒蛇鬼蝎的阎罗婆。
在原著自己的安排中,这身子曾经的主人陆季璃便是被那冥绝宫害死的,所以每每遇到和冥绝宫有关之事,傅白芷便会格外关心。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今晚会在这里遇到阎罗婆,更没想到对方的目的是花夜语而不是自己…
想到今晚花夜语被放了那么多血,傅白芷坐到床边,皱着眉头去看床上人。今晚她差点为了花夜语而被那老太婆杀死,可当时的她根本什么都顾不得想,唯一想到的便是不可以让花夜语就那样被欺负了去。相处越久,傅白芷便知道,自己越发心软了。她把花夜语当做自己在这里的唯一一个朋友,甚至在内心深处,还有少许莫名其妙的悸动。
“师姐…师姐…”
“你醒了?”恍惚间,傅白芷听到花夜语唤自己,她急忙低头去看,失望的发现那人并没有醒来,只是在昏迷中喊了自己。此刻花夜语本是白皙的小脸红得厉害,嘴唇也干涩得裂了开来。傅白芷急忙拿过一旁的茶水用棉布濡湿去擦拭她的唇瓣,同时褪去花夜语身上的衣衫,将那清酿涂抹在她身上。
“师姐,你莫要再过来了,快走…快些离开。”即便是在梦中,花夜语依旧紧皱着眉头。她低声呼唤着,消瘦的身体颤抖不已,浸出细密的汗水。听到她的急迫的言语,傅白芷心头一酸,她缓缓伸出手,用掌心轻抚花夜语的脸颊,趴伏到一侧把她紧拥在怀里。
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何在梦里也要顾忌着我?花夜语,别对我这么好,我根本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大师姐。你总是说喜欢我,可我真的不明白,那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tes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