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谈,又是谈了整整一天,王利剑也不用笔,就和郑立凯,还有王治随和的交谈着。
一代宗师级别的人物,见解就是不一样,他听过郑立凯背诵的心境后,总是能根据自己的修行,提出许多有用的看法,这点不管对郑立凯,还是王治来说,都是难能可贵的指导,毕竟一本书写的再好,没办法理解,就谈不上看懂了,更不要说修行了。
王治的修行之路一直以来都是稀里糊涂的,他自己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修炼成现在这幅德行了,更不知道以后的方向在哪里,这一天,有了王利剑的点拨,不但前面的路逐渐理出了一个头绪,前方,也逐渐打开了一扇大门一般,终于看到了以后修炼的方向和希望。
直到天色又将傍晚,祖孙二人就在房间里吃了晚饭,王利剑终于给王治梳理出了一个明确的修炼方向,他现在已经修进了木行法术的大路,只能沿着这条路继续前行,木行法术温厚而充满生机,在实战中,攻击不足,自保却绰绰有余,尤其它的生生不息,只要一息尚存,都有可能恢复如初,这是其他任何法术都不能比拟的。
所以,王治以后修炼的方向,着重还是在法术的韧性和修复上,他没办法和别人比爆发,比锋锐,那就只能拼消耗和耐性了,只要坚持下来,坚持得越久,胜利自然就不难了。
王利剑甚至帮王治大概策划了一下以后对敌的手段,那就是首先布置紫竹和青藤的林子,毕竟在这样的林子里,王治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他的优势,然后以碧海云天笼罩竹林,这样就更多了一层保障,至于攻击,杀人的事情,正好就交给手下的驭神,还有镇魂令里的鬼煞来解决好了,王治自己,只需要做好一个掌控全局,保证退路的领导者就行了。
王治听了总算是茅塞顿开,以前打架都是怎么顺手怎么来,其实根本就没想过应该怎么打,就算打完了,经常也没搞明白怎么就结束了,现在有了方向,以后也不至于那么慌张了。
两人吃过饭,见天色确实不早了,王利剑便让他先回去,毕竟第二天还有定亲的事情需要忙碌,还是要好好休息才行。<>
王治离开之前,恭敬的对外公弯腰鞠躬道:“谢谢外公,孙儿一定认真努力修炼的。”
王利剑拍着他的肩膀道:“修炼确实重要,不过真正让人进步的,还是生死存亡边缘行走的实战,在战斗中成长,才是最坚实的成长,放手去做吧”
王治带着满心欢喜的离开了王利剑的房间,刚出来,郑立凯就迫不及待的要回到定魂盘去了,看来这一天的谈话,对老爹来说也是收获多多。
王治独自一人一边想着王利剑的话,一边朝住所走去,可惜刚走了不远,前面一个身影就从房子的转角处走了出来,王治抬头一看,还吓了一跳,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妈王熙菱,看她这架势,肯定是早就在这里等着他出来了。
王治嘿嘿的笑了两声道:“妈,你一个人在这里干嘛”
“干嘛当然是等你了,说,昨天晚上哪去了”
王熙菱拿出了当妈的威仪来,王治还真是有些怕的,他左右看了看道:“没干嘛,睡不着,瞎逛了一下。”
王熙菱瞪大了眼睛,上前一步,提高了声调道:“你连我也要骗了吗我今天上午把昆仑山都快翻遍了,也没看见你,还有那个半妖呢她怎么也不见了”
王治正不知道该怎么圆谎,急得额头上的汗水都出来时,身后王利剑的声音及时的响起了:“小菱,不用为难王治,进来为父告诉你。”
王利剑突然到来,让王治着实松了一口气,编谎话本来就不是王治的特长,这谎话还是用来骗老妈的,他就更不行了,他只能苦着脸对王熙菱笑笑道:“妈,我你还是听外公说吧。”
王熙菱对王利剑还是比较畏惧的,这时候也不说什么了,老老实实的跟在王利剑的身后走,王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温暖,他知道,这是王熙菱真切的关心自己,可越是这样,自己就越是应该让她离自己远一点,即便天真的塌下来了,也希望她能安好。<>
一路想着事情,他绕回了大殿,大殿里面,金竹正一个人在桌子上吃着丰盛的晚饭,王治本来已经在王利剑那里吃过了,可架不住看着和尚吃得香,干脆也坐了下来,从和尚的手里抢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
和尚心疼的看着酒瓶,等王治一放手,立马就抢了回去,给自己倒满了。
王治也不跟他计较,拿起筷子随便吃了点东西道:“和尚,我说你这是修的什么法门从来没听你念过阿弥陀佛,还总是大鱼大r又喝酒的”
金竹把一块大r吞掉,用袈裟擦了擦嘴道:“我这修的是狗p宗,鬼才愿意当什么和尚呢还不是被姑乃乃骗的,练了这金身术,这倒好,就给居隐寺的老和尚们抓了回去,死活要让老子成佛不可”
王治听得呵呵直笑,好像这事他有点印象,没想到王熙菱还会开这种玩笑,把个金竹害得当了和尚:“那你既然当了和尚,也要有个和尚的样子嘛,偶尔念念阿弥陀佛,骗骗大家的好感也行啊”
和尚一口把酒喝了:“阿弥陀佛那是净土宗的和尚们念的,老子这个派别没那个规矩,老子只管自己活得痛快就行了,哪管那么多”
王治斯文的喝了一口酒,品味了一下道:“那你相信佛主吗他要是知道你这幅德行,说不定哪天就废了你了。”
金竹大手抓起一只整j,狠狠的咬了一口道:“巴不得老子早不想当什么狗p和尚了,酒r没得吃,女人也不能讨,无聊得都快生锈了”
王治越说越觉得和尚有趣,说话耿直得丝毫都不拐弯,他拍了怕金竹的肩膀道:“金竹,你老实说,有想过女人吗”
和尚拿着整只j,愣在了那里,接着,居然有些脸红了,扭捏的说道:“这个,不太好吧,万一佛主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王治被逗得哈哈大笑:“我说你啊,酒r都吃了,想想女人又怎么了你不是不怕佛主么”
金竹甩了甩头道:“这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了不都是破戒么”
金竹看着手里的酒r,犹豫了好一阵才道:“哎呀,反正就是不一样了,你别烦我,我正吃饭呢”
王治逗了和尚一阵子,心情大好,也不为难他了,起身正转身走,又想到一个有趣的事情,低头看着他道:“等这次回望江,我请你去帝都王朝快活快活,看看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金竹嘴里咬着jr,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直到王治哈哈大笑着走进了房间,才一口吐掉了jr,拍着胸脯道:“哎呀妈呀罪过,罪过。”接着,又抓起旁边的一块牛r吃了起来。
王治这一晚心情大好,躺在床上美美的回忆了一下王利剑给他说的功法,总结了一下,就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等到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还是被伺候的侍女给叫醒的。
王治哥哥,就在这一天,要和木王城的公主代晓苇定亲了。
王治自己根本不知道这定亲到底该怎么个定法,反正他是迷迷糊糊的被侍女从床上扯了起来,然后老妈也进来帮忙,给他整理头发,穿衣服,好在男人的装备终究不算夸张,一件金色绣丝长袍,长袍上绣着一只漆黑而高傲的大鸟,看起来其实并不怎么好看,倒是能看出那种内敛起来的威势,王熙菱告诉他,他这件衣服,是昆仑山特有的礼服,金乌绣袍,只有昆仑山上被承认了血脉和地位的人才能穿上。
绣袍总共分为三等,王治同志能穿的自然是最低一级的,上面只有一只金乌,最高级的,也就掌门和大长老一人一件,上面绣着三只金乌,这衣服用处不大,更多的就是个地位的象征。
王治此时穿上绣袍,再没有前两天那份别扭了,因为他现在真正为自己是昆仑山的人而高兴,能被周围的人承认和接纳,就让他觉得有了一份归属感。
吃过早饭,赵武林来到了房间,父子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默默的坐着,王熙菱想缓解气氛,就给王治说着她以前在昆仑山上的经历,那时候,她是昆仑山的公主,受到所有人的宠爱,总是喜欢不停的惹祸,却从来不会受到惩罚,因为大家都溺爱着她,她也乖巧的能在闯祸之后,装装可怜,讨得大家的原谅。
一家三口,总算是待在一间屋里,快快乐乐的说了一点无关痛痒的话。
王治心里还是暖暖的,觉得这才是一家人应该有的幸福,虽不激烈,却温馨,父母陪着儿子,准备着,看着儿子就要成家立业。
到后来,王熙菱还是被人拉出去忙事情了,王治不想单独和赵武林相处,正想起身跟着老妈一起走,却被王熙菱一把按在了座位上道:“就在这里陪陪你爸,今天过了,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