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怎么那么开心?”宁轻轻从屋内探头,“磊少走了?”
“他知道他喜欢洪玫瑰,现在找她表白去了。”
“磊少喜欢学姐?哇,大八卦啊,快跟我说详情。对了,他喜欢学姐,那高小姐怎么办?”
“高铃自有别人喜欢。”纪明薰关上门,赶开在门边乱绕的小狮子。
“哪个别人?”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别卖关子,是谁?你怎么知道?不要一脸什么都看穿的样子,明明没拍拖经验,搞得跟两性专家一样。”
“只有一次没看穿,就是你。”纪明薰把宁轻轻搂入怀中,“白白浪费了许多时间。”
“甜言蜜语。不管,快把磊少和学姐的事说给我听,一个字都别漏。然后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纪明薰淡淡微笑,“可我并不想听秘密。”
“哪有人不想听秘密的?你必须想听。”
“好,你先告诉我这个八卦,我来评核。”
宁轻轻绘声绘色道,“公孙公子大婚那天,我在新娘房陪火律师化妆,突然她想起什么,叫我把一袋东西交给她师父,说是帮她师父准备的上庭资料。我搭计程车送去丽影律师行,路上一个急刹车,袋子里有东西掉了出来。你猜是什么?”
纪明薰毫不热情地回答,“上庭资料。”
“你真没意思!除此之外,还有本记事本,我见过的。之前高小姐托我拿那个记事本向慕天尚要签名,说是送她母亲。我捡起那个记事本看了,扉页确实是慕天尚写的祝福语。所以高小姐的母亲就是孟大律师,是不是很秘密?”
“哦?”纪明薰抬头,“是很震惊。”
“哈哈哈哈,这件事高小姐肯定没跟任何人透露过,我太机智了,连这都能发现。”
纪明薰沉吟道,“当初公司找丽影做法律顾问。是高铃推荐的。丽影这些年做得不错。我没发现她们有谋私的现象。”
“高小姐是公事公办的啦。当然是因为孟大律师很优秀,才推荐她的,内举不避亲嘛。”
“但有件事你还不知道。我找斯斯查康青龙时。有一条信息指出,他很多生意的私人法律顾问正是孟丽君。当时我也只觉得是孟大律师很优秀,他找上她很正常。”
“等等,我要理一下头绪。之前你怀疑高小姐夺取公司的计划是康先生指点的。现在发现她母亲是康先生的法律顾问,这些事之间很可能有联系?”
“就是这样。”
包厢里。高铃冷冷地看着孟丽君,“是不是你找人打的磊少?”
“怎么突然这么问?”
“这里不是法庭,我不用出示证据,你也不用辩护。直接回答。”
“那小子纠缠你,我找人稍微教训教训他。”
“他被你找的人打了一顿,还意图勒索他父亲。养了好一阵子伤才好,这是稍微教训?”
“我不知道他们干了什么。总之我的原话是稍微教训。”孟丽君说,“其他事不是我的责任。”
“磊少没做错什么,你这样对他太过分了,以后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孟丽君痛心地说,“我不插手,你现在能有一间公司?这么多年叫我不要管你,结果傻傻地为男人付出了十年,到头来男人跟别人跑了,你得到了什么?我说找人教训他们,你还护着不让。”
“你是律师,不是黑社会,别整天教训这个教训那个。我知道你一贯打官司的手段,玩多了会玩出火。”
“现在我帮你弄到公司,你还来指责我?翅膀硬了就翻脸,真是白养你了。”
高铃冷笑,“我不知道别人家的母女是怎么相处的,但肯定不是我们这样。当时在香港,你故意把我行踪告诉康青龙,让他扮偶遇来教唆我。我还以为真是天意让他出现,给我指明方向,原来是你安排的。你能在我背后做这个,也不知道你还做了什么。”
“我做什么都是为你好。那段时间你魂不守舍,问一下就什么都告诉我。你不知道争取,我当妈的还能不帮你?现在很好,公司是你的,钱最靠得住,男人没有就没有,反正靠不住。”
“你自己有眼无珠,认识了坏男人,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笑话,你那个靠得住?你告诉我,你认识哪个靠得住的男人?哪个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站你一边?闺女,听妈的话,别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好好做公司最实在。”
这时,服务生敲门进来,把一个牛皮纸袋交给孟丽君,孟丽君收起纸袋,“凤凰把资料送来了,我要早点回去研究,闺女,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吧。”
服务生方才开门那一瞬间,门外的火凤凰看到孟丽君对面的是高铃,关门前听到她叫高铃闺女,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自言自语道,“师父的女儿是高小姐,天哪,长得一点都不像。”
高铃回到家,放满一浴缸水,泡在里面。母亲的话犹在耳。靠得住的男人?他,算吗?给我修了全屋子的东西,做饭给我吃,我夺走公司之后还在我身边的男人。但现在也不在了。
当初为了不让花瑜影响人生规划,为了逼自己对明少全心全意,只得赶走了他,还刻意保持距离,现在人生规划已然扭曲,明少并没留在身边,连花瑜也离开了。
她将浴缸的水龙头打开,调到最大出水量,让热水不断注入,保持缸中温度。水流声单调,加上心情烦闷,想着想着不觉睡着了。
她用来包裹头发的大毛巾掉了下来,堵住浴缸上方的排水孔,水流依然在注入,漫过安全线,溢出浴缸。高铃在蒸汽中昏昏沉沉,一无所知。
花瑜辞职后,先是到单家庄正式认亲,再请有关人等吃了顿认亲饭。席上宁轻轻问他走了之后公司怎么办,他一听到高小姐三个字就瞪眼,“不要提这个人!”
话虽如此,回到家独处时,花瑜还是想到了高铃。自己可是大男人,走也要走得有交代,手头的工作好歹还得和她说清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