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轻轻小姐。”电话里传来熟悉的矫情声音。
“公孙公子。”
“你我知交,客气话且不提,今日冒昧打搅,实是有事相求。”
被感染的宁轻轻不知不觉说,“公子但说无妨。”
“近日我整理家中资产,发觉有一产业,乃位于老城区的旧楼,年久失修,意下欲将其连土地权一同出售。相关契约和法律问题,我想交给那泼辣女子,还望你替我传达。”
“哦,给火律师生意,对她是好事,公子为何不自行寻她?”
“我见她能力尚可,看在街坊一场,愿意给她赚律师费,可她未必这么想。免得她胡乱猜测,还是你去转告,她容易相信。”
宁轻轻接下这桩事,趁着约火凤凰看公司文件时,告诉她有个客户想找位律师做楼契。
“什么样的客户?”
宁轻轻脸不红心不跳地避重就轻道,“不错的男性客户,私下也是朋友。他和我提起时,我立刻就想到你。只是些旧楼出售的文书,对你来说占用不了多少时间,但律师费应该很可观。”
“好,什么时候约见?”
“明天如何?地址我发给你,你直接去那幢旧楼看看情况,他在那边等你,时间你定。”
“明天下午三点,你通知他吧。”
宁轻轻说完谎话,回去向公孙易报告。
“要轻轻小姐为我说了虚言,易深感不安。”
“其实我说的大部分是事实,除了客户这一点。如果你觉得不安,不如找点生意给我们公司,真的变成客户?”
“这个容易。原本我的书是不做宣传的。为了轻轻小姐的情谊,我下一本散文集交给你推广。”
拉到一笔生意,宁轻轻心情舒畅,可惜这次也拿不到佣金,帮男朋友的公司拉生意,总不能向他讨这点佣金吧。
为了确定火凤凰会去,宁轻轻在次日下午三点也去了那幢旧楼址。躲在对面的奶茶店观察。看到他俩先后进入旧楼。
火凤凰照着地址找到旧楼,这是一幢四层楼的旧式公寓,一层有十几个房间。荒废了有些年月,似乎有流浪汉入住。一般女子多半不敢随便入内,但她见惯三山五岳之人,身手又好。不当回事地进去了。
在约好的307室,火凤凰一眼看到摇着折扇的公孙易。怒道,“酸秀才,怎么是你?”
“这句话该我问。”公孙易毫不害臊皱着眉,“轻轻小姐说给我介绍个能干的律师。怎么是你?”
“因为我就是能干的律师,不服气么?”
“罢了,我好不容易抽空来一趟。省得无功而返,将就谈谈。”
“我的时间很宝贵。按分钟计费。相关文件和你的要求,拿出来。”火凤凰掸了掸旧沙发上的灰尘,坐了下去。
坚持站着的公孙易忙说,“哎,那么脏,你如何就坐下去了。”
“知道脏你还选这个房间?”
“家仆之前来视察过,告诉我这个房间最干净。”公孙易说,“你先翻文件看基本资料,一会四处看看情况,回去再谈别的,一刻我也不想多待。”
“娇生惯养。”火凤凰抱怨了一句,低头看起文件。
公孙易摇摇折扇,嘀咕道,“这里气味真不好。”
几分钟过去后,公孙易又说了句,“这里气味真不好。”
“都说你娇生惯养了,旧楼你还想多好?像你家花园那样,还是像五星级酒店?”
“你闻闻,真的有味道。”
火凤凰使劲闻了几下,起身开门,“有点焦味,谁在煮东西吗?”公孙易忙把沙发上的文件收了起来,怕脏因此只用两根指头。
门一打开,一阵浓烟涌了进来,呛得火凤凰连连咳嗽,忙把门关上,转头对公孙易说,“斜对面的房间着火了!”
公孙易不慌不忙道,“我们迅速离开。”
火凤凰语气惊惶,“整条走廊都是浓烟,我们原先上来的楼梯口已经在烧了,没办法出去!”
“别怕,书上说,遇到火灾要用湿布捂住口鼻,我去准备。”公孙易说着掏出手巾,走进厨房,很快走了出来,进入洗手间,再次一脸无奈地出来,“水龙头没有水。”
“这都多少年没人住了,当然断水了!”火凤凰靠近门,侧耳听外面噼里啪啦的火声。
“不要怕,书上又说,可以从窗户逃生。”
“你没长眼睛吗?那都是防盗铁窗,你能从缝隙里钻出去?”火凤凰着急地吼。
“再让我想想,书上有别的方法……”公孙易思索。
“想你妹!”火凤凰骂道,“这个时候还磨磨唧唧,走!从走廊那头的楼梯出去!”说着就抓住公孙易手腕往门口拉。
“不可用粗,时刻要保持仪容,这样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即便要出去,也得正襟危步……”还没说完,他就被打开门之后涌进来的浓烟呛得直咳。
“闭嘴!”火凤凰喊,“跑!”公孙易被她拉得手忙脚乱,跟在后面。
好在走廊上虽然都是浓烟,但火势还没蔓延过来,两人很快跑到走廊另一端的出口。但这边的出口似乎封闭已久。
“谁锁上了门!”火凤凰捂着口鼻,用力拍打楼梯口的门。
“咳咳……怎么办?”
“退后!"火凤凰将他往后推,鼓足力气,用标准的空手道动作狠狠往门上踢去。门被踢开,她眉头一紧,痛得弯下腰抚摸脚踝。
“怎么了?”公孙易问道。
“扭到了。”
“莫怕,我扶着你走。”
“你当真不长眼睛吗……”火凤凰指了指被踢开的门外。楼梯间乃至整条楼梯堆满杂物,原来这边的楼梯早就被以前的住户当做废弃区了,根本无法通过,“这边过不去……之前上来那边火势很猛,更出不去……”
“没关系,我来把这些杂物搬开。”公孙易把扇子插进怀里,挽起袖子,开始搬那些重物。
“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个样子,整天把仪容挂在嘴边的公孙公子。”火凤凰在地上坐着揉脚踝,看他努力把一张旧餐桌往旁边拖。
“形格势禁,说不得,只好这样了。”公孙易用袖子抹了抹脸上刚才被烟熏到的黑灰,俊秀白净的脸上顿时黑一道白一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