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洪玫瑰下午上了山,不知不觉走到一块没人的山崖,她靠在护栏上喘了口气,想从网球裙里掏出手机给宁轻轻打电话,可是裙子太短,口袋很浅,一掏之下,手机飞向山崖下面。她惨叫一声,伸出手臂,没能抓住。
幸好有护栏,掉下去的不是自己。洪玫瑰只好往回走,想在路上遇到纪学长,就算没遇到,至少可以回酒店等。这才发现眼前的路已经不是刚才来的那条,周围连个鬼影都没有。她一着急就踩了空,脚一扭,摔到路边一块大石头后面,动弹不得。
“救命!"洪玫瑰叫道。周围的回声传来,“救命救命救命……”偏偏这个地方周围都是草木,声音困在里面,传不出去,她叫得喉咙都哑了也没人来。
“难道老娘要困死在这里?”洪玫瑰自言自语,“不要呀,我还没有结婚呢!”
天很快黑了,附近出现蛇虫鼠蚁的悉欶声,似乎还有一些爬过她的腿。洪玫瑰想起别人说的,蛇虫鼠蚁爱吃死人,于是不断移动手脚,怕被认作尸体,几个小时下来,累得全身发软。山上很冷,她穿得少,被冻得头都痛了。
远处传来人声,隐约好像在叫洪玫瑰。是不是幻觉?我要死了?洪玫瑰无力地想。但声音越来越接近,最后到了大石头外,“洪玫瑰!你在哪里?”
“叫什么叫,招魂吗?”洪玫瑰用哑掉的嗓子软弱无力地说。
“咦?好像有人,洪玫瑰,在哪里?”磊少停下来,四周张望。
“这里,这里。”洪玫瑰挥了挥手。
磊少终于看到她。放下心来,笑滋滋地进去,“终于找到你了,担心死我了,没事就好。”
“谁说没事?”
“怎么?你受伤了?”磊少拿手机照向她。
“别照,眼睛睁不开。”洪玫瑰说,“扭伤了。整个人又麻又僵。喉咙痛,头也痛。”
“那怎么办?我打电话叫酒店派人来接你?”
“这里一堆不知道什么爬来爬去,多呆一秒我都想吐。快把我扶出去。”
“噢噢。”磊少上前,笨手笨脚地架起她,夹杂着洪玫瑰“痛,小心点”的抱怨。
“你先在路边坐会。我打电话。”磊少说。
“坐毛啊!我要下山,我要洗热水澡。我要吃东西!”洪玫瑰嘶哑地吼道。
“好好好,都依你,声音都哑了,别喊。”磊少为难道。“你样子看来走不了几步,我扶着你两个人都累,干脆我背你。”
“你这小矮身子骨行不行?又不像纪学长那么高大。”洪玫瑰嫌弃地说。
“说什么话。我每天不是打球就是潜水,很健康的。你这么瘦骨嶙峋。背两个都不成问题。”
“就爱吹。先说好,这是不得已的,你只能背我,别想占我便宜。”
“这个时候还这么多话。”磊少放低身子,“上来。”
洪玫瑰挂到他背上后,发觉这个磊少其实还挺结实的,在他背上蛮舒服,听到他不断念叨“你有什么便宜可以给我占,该有的都没有,你不要占我便宜才对”,她还了几句嘴,渐渐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了。磊少将她放下,对工作人员说,“给我间房,她要洗澡休息。”
“请问先生要哪种房型?我们有四种……”
磊少挥了挥手打断她,“最舒服的就好。”
“那请问先生是要总统套房吗?我们的房价是……”
“好了好了,赶快开给我,没看到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吗。”
洪玫瑰在沙发上嘀咕了一句“我不跟你开房”又睡着了,半睡半醒之间听到磊少说“我找到洪玫瑰了,你们回来吧”,再接着被放到一张非常舒服的沙发上,还被拍得完全醒了。
“你可以去洗澡啦,这个我不能帮你,如果你洗不动,我叫人来帮。”
“叫毛……”洪玫瑰说,“你帮我浴缸里放水,然后扶我过去,我自己会洗。”
磊少去浴室放了水,又出来念叨,“你真的行不行?不要强撑,浴缸大得很,一会淹死在里面还得我救你。”
“你怎么这么啰嗦……”洪玫瑰说,“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
“你怎么不说自己,一个女人这么强势干嘛?以为自己什么都行,不需要男人?就知道工作,就知道叫我工作,一点都不解风情。”磊少说着放低了声音。
“你说谁?”洪玫瑰听得莫名其妙。
“说你呢。”磊少负气似的扶起她到浴室里,“好了,我关门了,这里有浴袍,自己拿,我在外面客厅里休息一会。”
说完,他把浴室门关上,走出卧室,到客厅里坐着。刚才不知不觉说到了阿铃,想到她这些年一直对自己冷冷淡淡,就特别不开心,还不能告诉别人,连sean都不能说,否则阿铃立刻翻脸再也不理自己。
即使这么不开心,也不能忘了里面那个同样强势的女人。玫瑰玫瑰,没事取这种名字,想刺死男人吗,应该改名字叫水仙或者百合,温柔一点嘛。磊少一边想一边按了内线电话。
洪玫瑰在浴缸里舒服地泡着,全身逐渐放松。那个二世祖倒没那么坏,没摆架子,肯背我下山,还给我开了套房休息,忽略挥霍这一点,人是很体贴的,而且之前在山上一点都没有趁机揩油,我好歹也穿了性感网球服,那小子只急着救我下山,没做别的。
泡完澡,体力回复了不少,觉得饥肠辘辘,洪玫瑰系紧了浴袍,来到客厅,见一大桌食物摆在那里。
“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随便叫了些,你慢慢吃,我到另外那个卧室躺一会,不打扰你。”磊少站起来。
“你叫这么多东西,别以为有钱就能挥霍,我断断消灭不了,你得负责包底。”
“我吃过晚饭了。”磊少边抱怨边坐下拿起筷子,“好心奉劝你,温柔点,否则没有男生喜欢你。”
“有女人喜欢你吗?除了看上你的钱?我才要奉劝你,看住你的皮带和钱包,别让人设计。”
“谁设计得了我?”
“是吗?我现在解开衣服,大喊非礼,你看如何?”洪玫瑰指了指腿上被草木刮伤的痕迹,“连被弄伤的证据都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