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两三个时辰待再睁眼时已是天色大黑华灯点点的时候了。胤禛扭了扭自个的脖子,半坐起身,一直守在外面的司棋听见动静,忙不迭的走进来,俯身曰:“爷醒了。”
胤禛瞅了她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口中道:“你主子呢”
“半个时辰前秀格格哭闹起来,奶娘们怎么哄都不管用,最后还是主子亲去了一趟。”司棋说道:“主子已经让小厨房备下了夜宵,说是王爷晚膳的时候只顾着饮酒了没有吃多少东西,醒了后定会腹空的,所以特地让小厨房做了糯米汤圆、鸡丝藕粥、猫耳朵等夜宵出来。”
“哦”胤禛听了微微挑了挑眉头:“既如此就让人端上来吧,你也去秀儿那边看看,若是无事,让你家主子回来,陪爷一起用膳。”
“是奴婢这就去”司棋笑盈盈地站起身,一边打发人去小厨房端夜宵,一边亲自去寻自家主子。
所幸,年若兰这边也已经搞定完毕。司棋到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已经睡着了。
“格格怎么样”
年若兰嘘了一下,轻轻地把怀里的秀秀放了下来,让奶娘好生照顾,而后才轻声对着司棋道:“没事儿,大约是做恶梦,吓着了。爷呢可是醒了”
“是,刚刚醒了,可是一睁眼睛就寻主子您呢”司棋抿着嘴巴,五官上都透露着股笑意。年若兰白了她一眼,主仆两个便往着正屋去了。
果然一进门,就看见了正坐在漆木矮桌后的胤禛,他只着了一件单薄的贴身亵衣,长长的大辫子因为睡觉而显得有些松散,此时他盘着腿,手上拿着只海大的碗,却是吃的正香。
“爷怎么不等等我”年若兰嗔了一下笑着说道。
胤禛问了秀秀的事情,年若兰说只是小孩子梦魇着了,不打紧。胤禛却说道:“让底下伺候的人仔细观察着,若还有梦魇的状况便要立刻去请萨满法师过府驱邪,切不可大意”
萨满法师年若兰本来是想要笑的,可是在看着胤禛眉头紧锁一脸认真的表情时她就笑不出来了,最后也只是呐呐地说道:“知道了,我会仔细的。”
陪着胤禛略用了用,年若兰便停筷了,胤禛倒是没少吃,桌子上的东西十之七八都进了他的肚子,膳毕,二人坐在床榻上说话,全当消食。
年若兰挨在胤禛身边,看着胤禛的发丝里那些个十分明显的白发,一时手痒,便道:“爷的头发有白的了,我给您摘摘吧”胤禛唔嗯了一声,也没反对,反倒是身子一歪,脑袋枕在了年若兰的大腿上,侧着身子,方便年若兰下手。
年若兰手儿虽嫩却也十分灵活,几乎是百发百中,偏她还有个习惯,挑出来的白发丝不扔硬要胤禛用手替她拿着,还振振有词地说这是她的工作成果,一会儿要数数看她到底拔出了多少根来。
于是,胤禛同志就感觉到自个的头皮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反复不停地扯痛着,所幸人家是铁血真汉子,区区拔头发这点小事儿,根本不会皱眉头。
一个小时之后,指头酸软的年若兰终于结束了自个的工作,低头一看,不禁微微一笑,打趣地说道:“爷手里的怎么也有百十多根了吧,这还没完全拔干净呢都说用脑过度,人就老的快,爷可得小心些,省的以后走出去,别人还以为咱两是父女呢”
胤禛听了年若兰这话脸色顿时就是一黑,阴沉沉地就坐起了身子,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不知死活的某人,年若兰却嘻嘻一笑,大眼睛弯成猫瞳,怎么看怎么都欠收拾。
本欲立即合身而上还让其知道自个的但一转眼看着手上的一大把银发,思量片刻,终是冷冷一笑,道了声:“你给爷等着”于是,穿鞋下榻把着手里攥着的白丝随手扔到一旁,自去洗漱了。年若兰看着他龙行虎步颇有些的身影,压着被子狂乐了一会儿,而后眼神半眯,脸颊红扑地也去了耳房洗漱.
舒舒服服地泡了个花瓣澡,带着一身淡淡的清香,年若兰再一次回到了室内,此时胤禛没有回来,年若兰便自顾自的走到了大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了件内衣。说是内衣其实更准确点来说就是一块粉红色的薄纱料子,披在身上,完全没有任何保暖的作用,清凉,诱惑,十分地不良家。
所以等胤禛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具犹如维纳斯般充满无尽诱惑的,此时这个十分不良家的女人,正站在等人高的水银镜前面,她的手上拿着的是膏状的物体,此时正揉在手心中,一点一点的在自个的身子上游走涂抹着,天鹅般优美纤细的脖颈,虽不甚汹涌但也一掌难握的玉、乳,小巧精致的肚脐,甚至还有那一双在粉红色薄纱下若隐若现的白腿。
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是个男人见了都不能忍胤禛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被挑战了,此时无需多说,胤禛冷笑一声,猛然走了过去,在年若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从后面一把捞起,抗在了肩膀上。
被狠狠摔在锦绣被中时,年若兰咯咯地笑了起来,胤禛却如饿虎扑羊十分的急不可耐,这却也难怪,自从得了那个不可言说的隐疾后,因顾虑着医嘱,胤禛已是连续一年多没有再与任何女人行房过,幸而那药却有些作用,后半年时,每每晨醒,下半身总算恢复了些动静,胤禛见自个隐疾有了治愈的希望,于是越发不敢放肆,故而年若兰在这一年里总是频频撩火,胤禛却也硬是忍了下来。
不过很明显,今儿他算是不打算忍了。
嘴儿被狠狠地磋着,两条舌头在湿润的口腔中相互追逐着,交换着彼此迫不及待的热情,禁了一年多,胤禛显然也快到了极限,是以此事真是发了狠劲儿,一双眼睛都变得赤红起来。
然而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年若兰却发出痴痴地笑声,用着又娇又软地语气撒娇样第说道:“爷,别呀,您不能这么做,您身上可还有着孝呢”
想想您那刚死没多久的祖母吧
胤禛一听这话,果然就像是被人来了个葵花点穴手般,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年若兰猜着,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深处一定是无比挣扎的不过胤禛毕竟是胤禛,即使现在精虫上脑,那根名为自制的弦儿,总是还在的像是浑身卸了力气,胤禛重重地压在年若兰身上,张开嘴巴牙齿在那珍珠样的耳垂儿上狠狠磨研着,直到口腔里有了血腥味,方才狠狠地低声道:“你是故意的”
没错就是故意滴,你能拿你家姑奶奶怎么样年若兰在心里拼命狂笑,面上却摆出副天真无邪的表情,似乎完全不知道胤禛在说什么一样。
胤禛看见她这小表情,心里既有恨恨,但更多的还是喜欢爱怜,当下便伸出手抓了年若兰的小手,往着自个下身送去,刚一挨上,胤禛便难以自制的闷哼了一声。
年若兰嘻嘻一笑,也没挣扎,反而顺了他的心意,开始一下一下的替他服务起来,一边服务还一边挑眉道:“爷这是好了”
“爷从来也没有怀过”因为一波一波的快感,胤禛的脸孔都微微扭曲了,然而嘴上却还是强硬道:“别分心思,给爷认真点”
年若兰撇撇嘴,心想这可是你说的。于是当下便加快了手中的速度,连番着耍了几个花活,结果就是,不过区区两分钟,胤禛同志就缴械投降了。
时间太短什么的对于男人来说总是十分耻辱的。
年若兰看着胤禛那张又红又白又黑又紫的脸,十分体贴地鼓励道:“爷很棒哒别灰心,一日会比一日长嗯加油”
胤禛:“。”
好像杀人怎么破
时间如流水缓缓而过,春去秋来,四季交替,轮转不休,不知不觉的四年的时光就这样匆匆流逝了。在这四年里,年若兰的日子过的倒也平安和顺,她与胤禛的三个孩子,具都平安的成长起来。弘煦已是个十岁的半大少年,聪慧机灵,胤禛在府里众子中对其最为严格,然而期许看重之心却也是人人心知肚明的,龙凤胎里的弘福却因为是幼子,娇宠的过了些,变得十分淘气,上树捉鸟,下池扑鱼的事儿全都干过,让人十分头疼。
所幸年若兰还是一个贴心的小闺女,秀秀不仅继承了娘亲的美貌,且性格还十分的害羞柔顺,故而最得胤禛喜爱,几用心头肉来形容也是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