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县令一路辗转的回到县衙,现在是白天,又在县衙内,黄县令终于放下心来,极度的疲惫让他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找到自己的卧室,房门全部打开,又让衙役在外站岗,这才沉沉睡去。
看着黄县令入睡,一直跟在身后的莫凌也没有闲着,他拿起李大志的那一根发丝,用作媒介,再一次的触碰上了黄县令。
借着机会,莫凌再入思海。
这一次的黄县令不再做梦,实际上此种状况,那黄县令早已思考不了其他,只顾着酣睡,但也是这种情况,若是做梦,对人而言最是真实,最是难忘,看着思海中的黄县令,莫凌直接催动神力,在哪思海中,开始捏造一个世界。
地点正是这县衙,人物也都按照黄县令的记忆来捏造,衙役、仆人、官员、甚至门口路过的百姓,具是为妙为俏,尤其是那师爷,更是与那真人无异,莫凌带着黄县令进到这小世界,让他站在师爷面前,自己身躯一幻,进入到哪师爷体内...
“大人?大人?黄大人?”
黄县令本来睡得香甜,突然听见师爷叫自己,黄县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时之间也想不起自己当下为何站在此处,还好有师爷提醒:
“大人,这赵员外送来的‘骏马飞驰图’李大家已经鉴赏通过了,您看是怎么个处置法?”
怎么个处置法?这图不是已经装裱好了吗?怎么还要处置?想不通的黄县令迷迷糊糊的直接说道:
“既然已经鉴赏完毕,那就拿去装裱吧,挂在我的书房即可。”
“好的,黄大人您就瞧好吧。”
师爷说完,直接拿着画向外走去,黄县令迷迷糊糊,只看见师爷在离开之前,突然露出一丝嘲讽的奸笑。
“不对,这师爷好像要把我的画给换走!”
看着这一丝奸笑,黄县令突然想起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消息,心急之下连忙追了出去,却不知为何始终追不上,只能够看见师爷拿着画,走回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的放在一个大箱子内,黄县令从外看去,只能看见那大箱子里面满是名贵珍奇。
看见这一幕的黄县令心底顿冒猛烈怒火,这大箱子里的东西,可都是黄县令从各个地方收上来的宝贝啊,这些宝贝都应该放在自己的府衙各处衬托着自己的高雅,现在却全部都在师爷的箱子里,这如何不让顿感蒙骗的黄县令怒火中烧?
黄县令想要直接推门进去把那师爷抓起来痛打一顿,但就是怎么也进不去,那师爷这时却是仿佛突然发现了县令,转头看来,但脸上并未有黄县令心中所想的惊惧懊悔,却只有一脸让人抓狂万分的讥讽笑容:
“连真假都分不清楚,合该让我这师爷来享受这些宝贝,你就拿着那些赝品去慢慢自赏把!”
师爷满脸讥讽笑容,黄县令哪里还控制的住自己,拼命挥舞双手捶打大门,嘴巴愤怒嘶喊,在哪拍打中,黄县令突然觉得自己被束缚起来,然后一个巨力从天而降:
“大人?黄大人?”
黄县令突然惊醒,眼前是两个满脸担心的衙役,黄县令似乎还没有缓过劲来,眼神略带茫然的看向了周围,然后突然站了起来,快步走到自己卧房的旁边,拿起一个据说来之景泰隆的绝品瓷器。
在以往,这瓷器黄县令倒也是喜欢,日日把玩不断,但是今日不知为何,拿在手里细细打量,从哪花纹、质感看去,处处都觉得作假,再一想到梦中师爷那可恶的嘴脸,李大家几乎是隐晦宣告‘骏马’图为假的表态,黄县令直觉怒火从心底烧起。
睡了不到两个时辰的自己不仅没有恢复过来,反而因为虚火茂盛,火气更是直逼大脑,双眼满是血丝,更有无数对师爷的恶恨,而也恰恰是在这时,听闻黄县令醒来,按照以往规矩,第一时间赶来服侍左右的师爷,走进了卧房:
“大人,你醒了?”
“师爷啊?你可算来了!”
黄县令慢慢的偏过头来,看着师爷,师爷看着自己大人,突然从心底冒出一丝冷意,这黄县令的模样,与那恶鬼有何区别?
师爷正打算安慰几句让黄县令多做休息,那黄县令却是突然将手中的瓷器直接对着师爷的脑袋砸去,瓷器瞬间破碎,但师爷的脸上也满是鲜血,师爷显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还没来得及说话,黄县令直觉自己原本高涨的怒火好了一点。
想着刚刚梦中师爷那讥讽的嘴脸,再看着现在的师爷惊惧面容,黄县令直觉畅快,自己挤压多日的怒火与焦躁,有了发泄的地方:
“来人啊,给我打,给我把这师爷往死里打!”
听见这话的师爷和衙役显然都愣住了,衙役正想问一下黄县令是否确定,黄县令就已经把那衙役推了过去:
“还不快打?若不听话,小心本官把你们都贬为贱民。”
两个衙役听见这话对看一眼,随后毫不犹豫的走了上去,把那来不及解释,只来得及不断哀求饶命的师爷按在地上,操起五花棒,对着身上就是狠狠打去。
可怜的师爷哪能受这罪啊?顿时被打的皮开肉绽,苦求不已,但黄县令现在看着苦求的师爷,却只觉无限畅快,心中恶气如同终于有地方发泄,滔滔洪流倾泻而下根本挡不住,师爷只能是被两个身强力壮的衙役不断捶打,很快没了声息。
也不知打了多久,黄县令感觉自己恶气全部出完,那师爷却是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突然反应过来,再打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好了,好了,停手把。”
黄县令示意一个衙役上去看看,看着衙役摸了摸鼻息,还有一口气,这才略带庆幸的呼了一口气,还好没真的打死,也许是想着自己不应该因为这些还没有确定的事情来如此这般的惩罚师爷,黄县令还是补偿性的说道:
“抬下去吧,找个好郎中看看,这些都是皮外伤,虽有些伤筋动骨,倒不至于致命。”
两个衙役连忙点头,他们也不敢真的把师爷打死啊,现在看着自己大人缓过来,连忙抬着师爷离开,送去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