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儿的左眼微微泛红,紧闭之下长长的睫毛不住轻轻颤动,格外楚楚动人。
“眼睛慢慢睁开。”乔佑华说完,轻轻吹了吹。
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自己吹眼睛,胡灵儿的心都醉了。
就在这时,前方水域忽然出现了两艘小型木船,一左一右,朝他们这艘船疾驰而来,乔佑华和胡灵儿都警惕了起来,迅速拔枪在手,目光紧紧锁定两艘船。
现在正值深夜,这两艘船突然出现,明显来者不善。
这时,开船的会道门门徒也发现了异常,留下一个掌舵的,剩下的三五人也都从怀里掏出了盒子炮。
乔佑华步入先天入门之境后,视力较之以往有了很大的提升,十几二十米范围内,做到目能夜视还是不成问题的。
他猛地瞥见左边驶来的一艘木船上,两个黑衣大汉手持镜面匣子朝他们这边瞄准了过来。
“灵儿小心。”乔佑华猛地纵身将胡灵儿扑倒在地,对面的枪声已经响起,几发炙热的子弹嗖嗖从他们刚才站着的位置飞过,砰砰砰射入后面的船舱之上。
乔佑华与胡灵儿刚刚倒下,顾不得身下压着的柔软娇躯,手里的毛瑟手枪便猛地指向左侧那艘木船,连连开火。
砰砰砰!几发7。92mm的手枪弹嗖嗖飞射而去,两个黑衣大汉万万没有想到对手反应速度这么快,躲避不及,纷纷中弹。
闷哼出声,其中一个倒在了行驶中的木船上,另外一个则站立不稳直接跌落到了滚滚河水之中,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一击命中,乔佑华立即抱着胡灵儿往船舱内翻滚而去,右侧那艘木床上的两人竟然拿的是mp18冲锋枪,也就是花机关。
两支花机关在近距离中威力和射速都是恐怖的,像是两支喷火的机器一般,将大量的子弹倾泻了过来。
密集的火力撵着乔佑华二人翻滚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道醒目的弹痕,如果不是甲板比较厚,恐怕这艘船都会被给打穿喽。
乔佑华与胡灵儿迅速翻滚躲进船舱,而这时,几名会道门门徒也赶来支援,手里的盒子炮纷纷开火,虽然他们的枪法和视力比不上乔佑华。
但仗着盒子炮的连射能力,还是命中了其中一个黑衣大汉的手臂,那人惨叫一声,顿时停止了扫射。
但是就在这时,左侧那艘木船上又钻出两人,手持毛瑟手枪连连开枪,一个会道门门徒躲不及,当场被命中,倒在了甲板之上。
右侧的木船上也多了两人,这两人都是拿着手枪,显然他们并没有携带太多的冲锋枪,毕竟这年头,冲锋枪不是那么好弄的。
而且不如手枪容易携带,对于刺杀这样的行动,手枪更加好用。
否则几支冲锋枪对着船舱一通猛扫,乔佑华和胡灵儿就只有跳船了。
有了几名会道门门徒的吸引,乔佑华和胡灵儿进入船舱后迅速起身,分别朝两边的船只开火。
有了他们两个的加入,局势登时逆转,胡灵儿以前当土匪的时候,枪法就相当不错,如今武学修为不断提升,枪法更是精准的多。
在这样近距离的射击中,她和乔佑华比其他人更占据优势,两人刚一开枪,就分别干掉了一人。
“老刘,加速开船,我们冲过去。”胡灵儿扭头对掌舵的门徒道。
乔佑华手枪连连开火,枪枪命中,转眼间右侧木船上的四人已经被他全部射杀,两支动静最大的花机关都哑了火。
就在这时,左侧木船上的仅剩的两个黑衣大汉其中一人,竟然拿出了一枚手雷,拉响了就要朝乔佑华他们所处的木船投掷过来。
幸亏乔佑华反应快,立即调转枪口,击中那人的手腕,拉响了的手雷顿时掉落在了那黑衣大汉的脚下。
“轰!”一声巨响,整艘木船都被炸的四分五裂,猩红的火光冲天而起,几乎遮盖整条河面。
乔佑华他们所乘的木船趁势冲了过去,刚才爆炸的余波只是震的船晃了晃,并未给船体造成太大的影响。
平稳行驶了大约数里开外后,再没有遭到袭击,乔佑华与胡灵儿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下来。
“我们怎么会遭到袭击?这些人是什么人?是鬼子吗?”胡灵儿百般困惑,又有些愧疚的道,毕竟这次北上线路是舅舅一手安排的。
乔佑华点了根烟沉声道:“不是鬼子,如果是鬼子,伏击我们的就不是这几个人了。”
“那会是?”胡灵儿百思不得其解。
乔佑华回想起上次在鹿泉城南遭到的枪击,淡然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军统。”
“军统?他们怎么会要刺杀你啊?”胡灵儿问道。
“因为我违抗了蒋光头的命令,在南京保卫战中,致使他的中央军损失殆尽,所以蒋光头便想将我除之而后快。”乔佑华道。
“可是,我们的行踪怎么会被军统掌握呢?”胡灵儿依旧疑惑的道。
“军统无孔不入,想要掌握我们的行踪并非难事。”乔佑华双眸深沉如水道:“现在想想看,鹿泉的鬼子特高课虽然被我们摧毁的,但是军统的人却很容易混进去,我们从鹿泉走的时候,消息就应该已经走漏了出去。
看来,我的想办法专门成立一支秘密情报部队,以对付鬼子的特高课与重庆的军统了,不然以后处处受制于人,可就麻烦了。”
经过这几次的遇袭,乔佑华愈发觉得有这个必要,以后随着兵工厂的建立,单靠常规部队的严防死守,还是无法做到滴水不漏的。
这个时候,就需要一批隐藏在暗中的力量来对付对方那些见不得人的特务组织了。
“那我们接下来在怎么办?”胡灵儿有点担心道:“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带上一队士兵保护,再上路。”
乔佑华笑了笑道:“哪用这么麻烦,摆脱这些军统特工还不是小菜一碟,告诉船工,到前面找地方靠岸,我们上岸骑马走,不坐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