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此一时彼一时,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庄敏华就豁出去了。她猛的扑到大夫人怀里,嘤嘤大哭起来,“他想把他心上人纳入府中,让我跟她姐妹相称,平起平坐。我不肯依,争执间,我一气之下,就说除非他写放妻书给我,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同意。结果他就……他就真的写了放妻书给我。嘤嘤……”庄敏华面上哭个不停,背地里忍不住跟系统说话,“嘶……系统,你友情提供的催泪剂怎么这么刺眼,我的眼泪都止不住了。”
系统翻了翻白眼,“这不正好?免费的还嫌弃?”
“胡闹,简直胡闹,哪有妾室跟正妻姐妹相称,平起平坐的,又不是那等破落人家。如此儿戏,有没有把我们庄家放在眼里。”大夫人气得浑身打颤,还不忘伸手给庄敏华顺气。
庄敏华顺势跪在她脚下,抬起一张小脸,水润的桃花眼里的泪珠犹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大伯母,你说过把我当女儿看,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你的。这次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单明瑜到现在都还没跟我圆房,我本还想忍着的。可如今他这样狠心,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了。”
“刚才你说了句什么?我恍惚听差了,你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你们还未圆房?”大夫人猛的倒退几步,声音有些发抖,希翼的看向庄敏华,却得了肯定。
大夫人双眼紧闭,眼睫剧烈的颤抖着,她捂着额头,跌坐在椅子上,颤声道:“我们庄家造了什么孽啊?竟然碰上这么个东西。”良久,她才睁开眼睛,眼圈微红,神色却已经平静下来,她站起来扶起还跪在地上哭的庄敏华,叹气道:“我可怜的孩子,你放心。这口气,我们庄家不会忍。只是你可要想清楚,你确定决定要离开单家吗?你要知道和离后,你再嫁,要想找这样条件的人家可就不容易了。”大夫人一直对这段婚姻不赞同,此时对单明瑜痛恨到了极点。
庄敏华梨花带雨的脸上,浸了泪水的眼珠犹如一颗黑宝石一般,熠熠生辉,她神色坚定的道:“以前是我想差了,觉得过日子就该以和为贵。现在被他步步紧逼,我才明白,忍气吞声的后果就是守一辈子活寡,跟小妾平起平坐;这样活着,我宁愿和离。如果嫁人就非得这样的条件,我宁愿不嫁,出家做尼姑去。咱们庄家的女儿绝不能这样被轻贱,我也不会这样自甘下贱,”
“说得好。”门口传来一声老人铿锵有力的声音。
庄敏华两人循声看去,太夫人在果儿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老祖宗。”庄敏华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太夫人一把搂住她,心肝肉儿的跟她抱头痛哭。大夫人站在一旁着急不已,生怕太夫人哭出三长两短,对带她来的果儿不住的瞪眼。
果儿脸色惨白,吓得“扑通”跪了下来,心里暗暗叫苦,埋怨二夫人不该看着十八小姐进了大夫人的院子,就来太夫人这里煽风点火。这下好了,被大夫人记恨,她还能有好果子吃?
太夫人听见动静,停止哭泣,转过头来说:“别跟小孩子撒气,这事啊多亏你弟妹告诉我,我才知道,不然你们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我可怜的华儿哟!”得,又哭上了。
大夫人明白了,又是二弟妹那个搅屎棍,心里不由恨得牙痒痒,以后再收拾她。听说这些日子十八一直在给太夫人做膳食,调理身体,眼瞅着太夫人身体好了起来,连一头银发都黑了一半。也难怪太夫人这样疼爱十八,这种关头不顾年迈急急赶了过来。只是两人这样哭,也不是那么回事。大夫人给庄敏华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她劝劝太夫人。
庄敏华一时被原主心里那股见到亲人的悲愤给蒙住了,哭了好一会儿,见了大夫人的眼神,才反应过来了。急急抹了一把眼泪,连声安抚太夫人,“老祖宗,我正跟大伯母告状,要她帮我出气呢!等我跟那人和离了,就能天天陪着老祖宗了。”
太夫人闻言也止住了泪水,醒过神来,连声赞同,“这事老大家的就要多费心了,老婆子就不信了,我这么漂亮乖巧的曾孙女就没人要?单家那小子是个没福气的,他当不起我的华儿。”
大夫人连忙应了,这事她本就打算应承下来,如今得了老祖宗的话,更是放心大胆的去办了。
索性她当着大家的面,叫了人去唤庄大家的心腹随从葛大。少时,葛大来了,见除了主母,太夫人也在,忙跪在地上,“梆梆”的给太夫人磕了几个响头。
大夫人将放妻书收到一个信封里,交给庄他,命他拿了庄大爷的帖子去官府将这封信交给办理和离的官员,今日之内便必须办好。
大夫人也知道单明瑜激愤之下,写出此封放妻书,等他反应过来,这事恐怕又得麻烦几分。她虽然不怕麻烦,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葛大毫不惊诧,恭敬的接过信封,抱拳道:“必为夫人办妥此事。”
大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又低声交待了他几句,才打发他出去。
到晚上的时候,大夫人传话过来,事情都办好了。庄敏华心中一直悬着的那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今天在大夫人面前演的那出戏,真的费了她不少心思呢!好在终于成了。
第二日,京城大街小巷便传遍了,镇南侯嫡二子,为了心上人,在住对月的时候写了放妻书,与庄家小姐和离,真是一个痴情种。不少茶楼趁机推出了单明瑜与那位小姐不得不说的一二三事改编出来的评书。
单家得到消息的时候,庄家已经上门来拉嫁妆了。侯夫人大吃一惊,好话陪尽也没能挽留住庄家众人。
单明瑜早已反应过来,但此事已经木已成舟,无法挽回。他怕单侯爷责怪,躲在外面不敢回家。被单侯爷派人绑了回去,单侯爷不顾侯夫人的阻拦将单明瑜拖到祠堂,狠狠用鞭子抽了一顿;然后扔在祠堂,让单明瑜跪三天祠堂,不准任何人探视。
单明瑜受了鞭伤,关在祠堂,没吃没喝,半夜发起烧来。棉絮半夜偷偷去看他,单明瑜已经烧得昏迷不醒了。
儿子昏迷不醒,丈夫冷漠无情,侯夫人忧心如焚,整个人都熬得老了几岁。单明瑜昏迷了三日才醒过来,心里苦闷的侯夫人想从单明瑜口中诱出是谁唆使了他,单明瑜也想不通当时他怎么就同意了写放妻书,但事情已经成了这样,他便苦求侯夫人让于婉颜进门。侯夫人恨极,将此事全部怪在于婉颜身上,并告知单侯爷这事是于婉颜唆使的。
单侯爷自此也对于婉颜起了芥蒂,没了之前那份疼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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