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我欺人太甚?”永宁侯夫人简直要气炸了,她指着自己不敢置信的问,“欺人太甚的是你们张家,我们良儿已经死了,而你们的少爷也不过是断了条腿,还活得好好的。”
她蓦然的转向太皇太后,“大姐,你看看他们,当着你的面都敢如此。也难怪敢轻易就打死了人,我可怜的良儿,如今死不瞑目啊!”她也嚎哭起来,比之寿昌侯夫人的嘤嘤细哭,那简直是可以震翻了屋顶。
太皇太后被她的哭声震得头晕眼花,喝道:“住嘴。”
永宁侯夫人的嚎哭声卡在嗓子眼里,犹如那老旧的留声机突然卡带,发出嘶嘶难听的声音。世子夫人连忙扶住她,被她一巴掌拍开。反手却拉住蒋真云的手忍不住用起力来,疼得蒋真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世子夫人又凑过去将手伸给永宁侯夫人,这次永宁侯夫人没有推开她,放开了蒋真云的手,狠狠掐住世子夫人的手臂,疼得世子夫人脸上发白,世子夫人却对蒋真云笑了笑。
侯夫人掐蒋真云时,她没哭,但当看见她一向怯弱的母亲为了她忍痛时,蒋真云却忍不住哭了。她有些后悔往日不该因为母亲太过怯弱,就瞧不起她,而不愿意理她。
永宁侯夫人祖孙三人的动静被太皇太后看在眼里,太皇太后不喜欢这个弟妹,更何况她这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折腾媳妇和孙女的行为更让她厌恶。但是当着这么多人面上训斥了永宁侯夫人,丢的是蒋家的面皮,恼羞成怒之下,太皇太后看了一眼正一面嘤嘤哭着一面掩着袖子偷偷笑的寿昌侯夫人,顿时怒从心起。指着她喝道:“你笑什么?哀家有这么好笑?”
寿昌侯夫人的哭声也卡在了喉咙,她惊恐的看了一眼太皇太皇,扑通一声跪下,“太后恕罪,臣妾孟浪了。”又求救的看向张太后。
张太后气得牙疼,有这样一个嫂子,她真的觉得自己要短寿不少。但是毕竟是张家的人。她朝太皇太后道:“母后。快消消气,不值当为了她还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臣媳帮你处置了她。”说完对寿昌侯夫人喝道:“你还不滚出去跪着。”
寿昌侯夫人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听话的退到门外,跪在廊下。
太皇太后睨了张太后一眼,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眼一转。便瞧见容太后和乐阳公主坐在一边默不作声,太皇太后心里升起了一种被人看了好戏的错觉。她问容太后。“容氏,你觉得此事该怎么解决?”只要逼容氏做出了表态,难道皇帝还能不管他亲娘的意见?而且她是长辈,容氏还能偏向张氏不成?
容太后正尽量低调。以免被太皇太后和张太后注意到,扯进两人的官司里。没想到她都这样了,居然还被太皇太后扯了出来。容太后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笑道:“母后。此事自有那些大人们依法办理,臣媳作为深宫妇人,着实不懂这些。”
张太后暗暗冷笑,容氏最会打太极拳,她这婆婆被推了这么多次,还没学乖,真以为容氏会容她摆布。不过如今这火烧到容氏身上也好,免得容氏在旁边看戏看得太热闹,她却被喷得狗血淋头。
太皇太后眉梢微扬,这容氏是什么意思?是指后宫不得干政吗?再看容氏神色淡然柔和,恍若她说的话就是她的真心话,没有一丝一毫的言外之意一般。但是就算是如此,让她放过容太后却是不能的。“既然如此,你去跟皇上说,让他好好解决此事。”
容太后微微一怔,眼里闪过一丝寒意,“这叫臣媳如何去问,自历朝以来,都有禁令,令后宫不得干政。臣媳若是去问了皇上,那臣妾岂不是触犯了禁令,这如何使得。再者,太皇太后若是真的觉得这件案子有冤情,何不将此案转交给大理寺重新审理。”
太皇太后定定的看了容太后一会,再转头看向张太后,“这事就按容氏所说交给大理寺重审如何?”
张太后一怔,连忙应承道:“那再好不过了,有大理寺出面,张蒋两家也免得伤了和气。”反正她家的森儿没有亲自出手,有她看着,难道大理寺还敢冤枉森儿不成?还不如答应下来,免得这老太婆又来磋磨她。
太皇太后冷笑,真当她会做白功?她自有办法证明那张广森是最后一拳致蒋方良于死地。
张太后突然觉得有些不安,但想着此事应该没有差池才是,只要嘱咐森儿在侯府里躲上一段时间,待此案重新了结,再将他送回宜州老家,躲上几年,那时谁还记得早就死去的人呢!
太皇太后哪里不知她心里想什么,被闹了这么久,也觉得累了,摆摆手,“哀家累了,你们都退下吧!”一直站在她身旁的蒋嬷嬷上来扶着她去了内室休憩去了。
“大姐!”永宁侯夫人探手要叫住太皇太后,被人拦住后,勉强笑了笑,又转向两位太后,“两位娘娘,这,大姐也是累了。”
张太后淡淡瞟了她一眼,对容太后道:“弟妹,既然母后累了,你要不要到嫂子宫里坐一坐?”
容太后微微一笑,“嫂子有心了,我这宫里还有事,就不去了。”又朝寿昌侯夫人和永宁侯夫人微微颔首,带着乐阳公主离开了。
张太后哼了一声,对寿昌侯夫人道:“你跟我回慈瑞宫吧!”说完看都没看永宁侯夫人三人一眼,自顾自走了。
留下永宁侯夫人祖孙三人恭送她们离开,永宁侯夫人面色红一阵白一阵,觉得这次进宫丢尽了一辈子的老脸,狠狠的瞪了世子夫人一眼,忍气吞声的对还在旁边伺候的女官道:“这位姑娘帮我们向太皇太后告罪一声,我们也该告辞了。”
那女官笑道:“太皇太后让奴婢转告夫人,这事她心里有数,定然不会让您白来的。这边请,奴婢送夫人出宫。”
永宁侯夫人眼睛都是亮了,眼里含了泪花,朝内室福身道:“那臣妾就放心了,此事多劳太皇太后费心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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