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字写到信纸最下面了,秦申顺手翻了过来。
果然,在信纸背面最上方有一行pps:给足猫罐头,这货就跟狗一样听话。
秦申有些哭笑不得。
好好的紧张气氛,全被毁了。
知道方茹早有准备,秦申有些放心。可方茹字里行间的意思,她其实没啥计划,全凭现场发挥?这能不让他提心吊胆么。
秦申感觉自己要精神分裂了。
要精神分裂的不止他一个。白伟摇摇头,感觉方茹很不靠谱:“用这只猫传信?开玩笑吧!就算猫能听懂咱们说话,它又不会说,怎么把方茹的话传给咱们。”
总之一句话:方茹你特么的是在逗我们。
蜷缩在书桌下打盹的小鱼立马睁开了眼,跳上桌子,小脚一推,将钢笔水平推到了地上。
正好砸在白伟的脚面上。
然后以嗷嗷叫的白伟为背景,跳下桌子的小鱼气定神闲地用猫尾巴沾了洒出来的墨水,写下了三个字的狂草。
秦申和萧程辨认了半天:“我……会……写?”
抬头仰望,世(卧)界(室)尽头是那潇洒的背影……
“可是这也太慢了。”白伟咕哝道。
“行了。”萧程拍了他一巴掌,“既然这只猫能跟方茹联络,那咱们直接让它带着咱们去找方茹不就行了?写什么字呀。”
别被这只猫带进沟里好吗?
在小鱼面前,他下意识地略去了这句话。
小鱼闻言转身。嘴巴里未雨绸缪地叼着一张纸条:我也不知道方茹在哪儿――别问我怎么跟她联络的。商业机密,请勿打听。
然后小鱼用爪子拨弄几下嘴巴,弄掉这张,露出一张新的:人类,你们的智商输了!
于是收获了六对膝盖。
“那……小鱼兄弟,你说,我们该咋办?”白伟用尊敬的语气跟小鱼说话。
“我想应该是这个。”
赶在小鱼做出回复之前,萧程递给白伟一张写着“信里都写了”的纸条。
看到了没小猫咪,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
“……”秦申白了一眼正在跟小鱼用视线火花四溅地交战的萧程,从他的手中接过纸条。纸比较薄。后面的字透出来了。
――再次重申。务必保护好锅。他是我性命的保障。拜托了!
秦申拿着字条,默默地将头转向锅。
这口锅他很熟悉,但似乎今天,他忽然发现。这口锅不一样了。
越过他的肩膀。萧程也来打量锅:“方茹为什么这么宝贝这口锅?黑不溜秋的。没看到有什么特别的啊。”
他才不是在和小鱼的对视中败下阵来。只是有更重要的事物要观察,没空跟小鱼耗而已。而已!
“估计是吴先生的宝物吧。”白伟促狭地瞥了萧程一眼,“话说方茹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位吴先生。也不给咱们引荐一下。”
“它确实很重要。”秦申盯着纸条,喃喃自语,“不过,不是因为它可能是吴先生的宝物。”
而是方茹,你为什么要称呼这口锅为“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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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秦申真的让小鱼代为转达他的这个疑问,一时半会儿也得不到答案。
方茹焦躁地在牢房里转圈。
渴。
她已经整整二十四小时没有喝到一滴水了。
缺水的焦躁甚至打败了饥饿的虚弱,让她像头暴躁的狮子。
尼玛再不来人老娘撤了!
大不了直接掀翻内层基地。她就不信了找不着这混蛋!
然而没走几圈,她不得不停下来。
司机再路怒症,油箱空了,车也走不了是不。
一屁股跌坐在地,方茹头晕眼花,竟然有种正坐在天花板的感觉。虽然理智在歇斯底里地大叫说没事,这就是地面,但她依然无法抑制住心慌,趴在地上,生怕自己会掉下去摔死似的。
与此同时,她脑海的角落依然保留着冷静的部分正在暗暗咋舌:这么快就因为脱水产生幻觉了?
不是说人不喝水能至少活三天么?这才一天而已啊!科学你死哪儿去了!
【方茹……】
脑子里有人在叫她。方茹晕乎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锅的声音。
【吾给汝准备了点儿水。快喝掉。】锅的声音很温柔,好像在哄高热中的孩子。
方茹赶紧张开嘴巴,可她的脑子同时也有犹豫的声音:【会不会……被看到……】
那就功亏一篑,白吃这一整天的苦了。
【没关系。】锅的声音愈发温柔,【吾拆开了包装,洒了一些水在货架上,就是最靠头的货架。你弄到手掌心,没问题的。】
锅能拆开空间内物资的包装?
或许吧。空间里的东西他本来就是想吃就吃的。
方茹甩了甩头,好歹让脑子清醒一点,默想锅所指的货架,果然,手掌一片湿润。
久旱逢甘霖呐!
方茹顾不得许多,将手掌的水舔干净。
摄入了一点水分,方茹感觉好多了,然后装作出幻觉,狂舔手心。水源源不断,还有点点的甜味。看来锅不止帮她准备了很多矿泉水,而且还在里头加了点蜂蜜。
等喝了差不多了,她做出一副筋疲力竭的样子倒在那儿,节省体力,同时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或许,被动等待并不是好的办法。她是不是得想点主动的点子?
远处忽然传来铁链晃动的哗啦哗啦响。
方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轻巧的脚步声很快接近。没过多久,方菲跟在一个陌生男人身后,出现在方茹的牢房门口。
那张鼻孔朝天的脸,让方茹一下子镇静下来。
她失声叫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怎么会在这儿?!”
方菲失笑。方茹的如临大敌让她很是受用。
那名陌生男子给方茹的门上又加了一道锁,然后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方茹飞扑到牢门前:“别走!你是看守吗?给我点水喝!拜托!”
“行了。”
方菲挡在方茹的面前,见方茹眼睁睁地看着守卫走掉却无计可施,心中一阵快慰。
爸爸果然没骗她。方茹真的只是纸老虎而已。
方菲无比庆幸自己壮着胆子看了父亲给她的“影像”。如果明知方茹如此落魄而不过来踩几脚,她可是会抱憾终身的。
守卫走远了。方茹无奈地放弃了挣扎,戒备地看着她,低喝道:“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呀。”方菲气定神闲地理了理头发,“只是希望你能贡献出一些物资,还有,叫我一声‘小师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