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东升年轻时是一名侠客,是剿灭合欢圣殿的带头人之一。在行动成功之后,他便退隐江湖,来到甘家所在的芦城当了一名铁匠。
鱼罗绮所说的毒针名为‘忘忧针’,是铁匠阳东升年轻时从合欢圣殿缴获的。这毒针毒不死人,戳在人皮肤下可以使人暂时忘记疼痛,并且增强力量。
鱼大小姐她老爹在世时患有很严重的痛风,经常去阳东升的铺子扎上一针。她爹也想过收购这根针,但是人家说啥也不卖。毕竟这是杨东升年轻时辉煌事迹的见证。
“嗯,听起来很靠谱。”了解了这忘忧针的效果后,艾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手一挥,“走,咱们现在就去把拿针借过来!不用你收购,借用一炷香的时间即可。”
“其实收购与借用都很困难,阳东升针不离手,从不交给别人的。想说服那个倔脾气老头儿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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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街外,铁匠铺内。
“不行。鱼大小姐你就别想了,我不会让忘忧针离开我视线的,多少钱都不行!”
阳东升是个肌肉虬结的大胡子老人,他的铁匠铺不大,却是挂满的精致考究的兵器与盔甲,看起来这老铁匠一点儿也不缺钱。
艾臣与鱼罗绮刚提出借用忘忧针的想法,立刻被对方给否了。
“世伯,算罗绮求你。我真的很需要,就一炷香的时间。侄女说的话您还不相信吗?”
“鱼大小姐你就别说了。你是甘家的未来儿媳,等你与甘辛小子结婚那日,我这忘忧针便是贺礼。你就耐心等等吧!”
“我这未来儿媳怕是当不成喽……”鱼罗绮刚想解释自己跟甘辛的事儿,一旁的艾臣清了清嗓子,示意她过来说话。
“鱼姑娘,这个阳东升跟甘家很熟吗?竟然愿意把忘忧针送给甘辛当新婚贺礼。”
“是很熟,他跑到芦城就是为了还当年的人情。据说在攻打合欢圣殿的时候,上一代的药王多次对他出手相救,少女时期的碧夫人甚至损伤功力来帮他。他现在年事已高又无儿无女,愿意把自家宝贝送给药王后人也是正常。”
“这样啊……”艾臣捏着下巴思索片刻,倒是找到了一些操作空间。“来,鱼大小姐。我有个办法,一会儿你跟他这么说。”
他把嘴巴凑到人家姑娘耳朵边,悉悉索索的念叨了一些。
“啊?!你说的是真的?”鱼罗绮一脸的不信任,“你不是想我骗他吧?他不可能上当的。”
“没让你骗人,我说真的。反正按我的说就是了。”
两人重新回到阳东升身边,鱼罗绮露出心虚又谄媚的笑容,提问道:“世伯,你可知道甘草所使用的兵器是什么吗?”
“知道呀,寒铁瓮金锤嘛,我兄弟的武器。当年我可是被这锤子狠狠打过几下呢,哈哈,现在阴天下雨的关节痛,怕不是被这锤子打出来的。”
“那你知道,为什么这锤子没有让甘辛来继承,而是给了甘草吗?”
“因为甘草想要,甘辛那小子就让给她了。这个我还是很清楚的,甘辛为了名正言顺的让出锤子,还特意从外面学了一套上乘拳法,改用了虎爪当武器。”
这个事儿鱼罗绮也听说过,基本上就是事实。关于甘辛妹控的程度,她这个前女友再了解不过了。
阳东升很奇怪,自家侄女这东拉西扯的,也不知道想说什么。鱼罗绮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把艾臣教她的话说了出来。
“世伯,你刚才说想用忘忧针作为甘辛大婚的贺礼。我觉得吧,不如送一对寒铁虎爪,这样一来他兄妹二人用的都是寒铁武器了,他肯定很开心。”
阳东升听到这话,哈哈大笑,“侄女呀,伯伯我要是有寒铁,肯定送一份亲自打造的寒铁兵器给甘辛世侄。可是那东西又哪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鱼罗用手指指向艾臣,说道:“我的这个朋友说他有寒铁,愿意用寒铁来交换忘忧针。不知道世伯是否愿意……”
阳东升之前一直是用一种哄小辈玩的状态在于鱼罗绮交流。听到艾臣有寒铁这话,他的眼神当即凌厉了起来,整个人严肃了不少。
“侄女,你这话莫不是哄我的吧?你带来的这个小子,当真有寒铁??”
“反正他说他有。”
艾臣点了点头,“我真的有。老伯你要是愿意交换,我现在就可以去取。”
“你拿来吧。”阳东升爽快的答应了,“只要品质够好,分量够足,我愿意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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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铁匠铺,鱼罗绮一个劲儿的埋怨艾臣说大话。
“现在你打算用什么东西来冒充玄铁?人家阳东升是铁匠,你难不成指望骗过他?”
“我没说要骗啊,我真的有。”
“真的?那你带我去取,放在哪儿了。”
艾臣笑笑没说话,前头带路回到了鱼府。
“我家?”鱼罗绮感觉自己被耍了,“你是说,你把寒铁放在我家了?”
“差不多吧。你家地方大,闹出点动静也不至于扰民。快,给我找个僻静的院子,把下人腾空,我给你看个有趣的东西。”
鱼罗绮已经懒得询问太多,照他说的做好了准备,“我倒是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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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府一处狭小侧院中,艾臣依着一颗松树,再三叮嘱身前的鱼罗绮,“记住,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千万保持镇定。我会给你解释的。”
“行行行,我镇定。你这是打算变戏法给我看?”
“差不多吧。”艾臣打开了商城,在‘折扣’选项中找到了售价为1个能量点数的寒铁瓮金锤,买了两个。
扑通扑通,两只锤子凭空出现,落在地上。
艾臣将它们捡起,一手抓着一个,然后运足力气对撞开去。只听咚的一声,整个院子响起撞钟一般的响动,震得人耳朵难受。
艾臣打算将这锤子敲成不起眼的碎铁块,再把铁块拿去跟阳东升交换。
鱼罗绮看到甘家的传家锤子凭空出现,脑袋晕晕的,如坠梦境的感觉。
“这,这戏法是怎么变的?我要解释,快,解释给我听!”
关于游戏、商城、竞技之类的事儿,艾臣没打算实话实说。倒不是不能说,只是很麻烦很难解释清楚。
为了方便理解,他编造了一个更容易让人相信的说法。
“我是上界仙人弟子。只要给我一些时间,你们凡间这种寻常宝物我是可以随意复制的。我今日早些时候复制了这寒铁瓮金锤,还有那拢气丹。一会儿还要复制忘忧针。”
说完,他微笑站立原地,观察着鱼罗绮的表情。后者十分不愿意相信这番荒唐言论,“可是,可是……”
可是她无法给出其他的合理解释。
其实,艾臣不需要逼这位鱼罗绮小姐相信‘仙人弟子’的胡话,只需要拿出好处,让她知道自己真的拥有‘复制’能力即可。
于是乎,他用近乎于白给的价钱买了十口袋拢气丹,堆到鱼罗绮面前。
“来,送你了。拿着吃吧。”
鱼罗绮捧着十个药香四溢的大口袋,胳膊在打颤。想当初她为了每月一颗的拢气丹,答应了甘辛的告白,给他当了几个月的女朋友。
如果依旧这般计算,自己怀里有超过一千颗拢气丹,自己岂不是要给眼前人当一千个月的女友?那可是一百年……
鱼罗绮的大脑一时间处理不了这么多的讯息,有些宕机。于是她果断放弃思考,追寻着体内商人血统的本能,在庞大的利益面前屈服了。
“谢,谢谢你的礼物。我,从现在开始,我都听你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