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里的多年来都是这样,凡是一把手点名督办的事情,效率比乘火箭还快。昨天下午吴江刚刚跟省教育厅通一口气,厅里立即给丰林县委打电话…….丰林县委接到电话如堕云烟,十几年前的一桩芝麻烂事,谁还记得?急忙招开紧急会议,群策群力!教育局副局长卢斐然也在会中,一听说上面要求“事实求是”便心中透亮,他也是柄长县人,当年和杨福堂一起调来丰林,在分配时沾了三代贫民的光,顺利分到教育局当个小干事,而杨福堂则由于是富农成份,被分到一个边远的山村……
杨福堂家果真很富裕吗?杨帆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富在哪里,直到九几年和邻村打官司争电杆厂旁边一块地时,村委会需要“证据”,于是就来找到大伯父,大伯父不识字,刚好看到杨帆在家,于是悄悄地叫杨帆去他的“宝屋”……杨帆看到那堆“地契”时眼睛都发直了,全是“纱纸”写的,几十年了仍然奕奕如新,找了半天,才从其中挑出一份合约,某年某月某日,某某某用多少担谷换取某某某多少亩地,白纸黑字见证人当事人红手印都还清清楚楚…….此物一出,民对民的官司就没有悬念了…….很快电杆厂爽快地付钱扩建,村委会的小学建了一栋两层新大楼,杨福堂几兄弟每人分得三百元,至于三个村的村委会干部分得多少没有人知道,杨荣贤的父亲就是其中一份子,当年冬他家就毫无征兆地建起了楼房,多年后一个偶然机会杨荣贤才跟杨帆漏了点口风……没多久村委会又和**站争一百多亩土地,这次又重演故技,来找杨帆家这一房人,那时大伯父过逝了,杨帆也在外面流浪,当时只有小三哥在老屋,他一手拿着一把砍刀,一手抱着那箱子“地契”出院子里来,指着村委会那几个骂道:“你们这帮畜生,拿我们祖宗的产业来瓜分,上次分了多少钱以为我不知道吗?这次我就是烧了也不给你们……”说完就哗啦啦地将那些地契全倒在地上点火真的烧了,那几个干部愣住了,没有人敢上来阻止,从那以后三哥落得一个“癫三”的名头…….没有了证据,民跟官斗,自然又没有了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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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站在那块地上建一幢幢商品房,村里的也有几个人去那里买来屯着坐等“升值”,确实是真的有钱没地方放了,一些妇女去看了回来说:“天啊,还没有我家的厨房大竟然要十多二十万元,鬼才去住那号房啊!”叫归叫,鬼住的楼房照样销售一空!
扯远了,不这样扯我实在不知道一部书怎么才能凑足几百万字甚至上千万字,三十万字上架,除了“神”之外,足够将一个新人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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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斐然读书时没少沾杨福堂的光,杨福堂每次从家里带好吃的东西去学校都会分给他一份,刚开始他还有点难为情,后来便渐渐地习惯了.......杨福堂出事时他本来可以挺身而出,帮说几句话也许性质就没有那么严重了,但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他当时没有那么做。今年清明节他回老家扫墓,发现很多人都在议论一个“小杨司令”,一打听,这个小司令竟然是自己老同学的一个傻儿子,现在快要将整个铁塘镇弄得翻天覆地了!
当时他亲自到三十里地外的铁塘镇走了几圈,最后还是没有勇气去找杨福堂.......前段时间又听说那小家伙竟然闹到了省城,据传国外都上头条了,都说华夏有了新的政治风向,那些财阀无一例外是给了好评!连一个中评都没有,更别说差评了,尤其是某大国,刚刚从*战的泥潭里拔出来,被民意弄得焦头烂额的政要们急需和这东方大国改善关系,不断地伸出橄榄枝来拉拢......奇怪的是上面都没有一点动静?卢斐然脑补了很多事情,但都想不透其中的奥妙,难道是上面故意让这条小鲶鱼出来先搅动局面?向来八面玲珑的他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自己该有所表现了,否则一旦杨福堂复出之话.......
“我觉得杨福堂当年的事情可能属于枉假错案,当初写揭发检举的那个人名叫覃茂忠,几年前由于乱搞男女关系已经被开除回家种田了,对这种人所写的材料不足为信,我们应当重新再去调查取证.......”卢斐然站起来发言道。
在坐的没有任何人记得这样的破事了,但既然一向八面玲珑的“玉麒麟”如此门清,自然乐得做个人情,于是纷纷附和,最后县里一把手亲自拍板:“我们***人办事要认真负责,有错就改,要有敢于批评和自我批评的精神,这事就交由卢裴然同志负责到底......一定要事实求是,特事特办,尽快还给当事人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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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斐然果然有点魄力,难怪日后不断地能在电视里抛头露面,散会后立即到公安局借了两名干警,驱着一辆吉普车雷厉风行地赶到覃茂忠家。
覃茂忠一看到卢斐然和两名威风凛凛的大盖帽前来,吓得腿都迈不开了。在卢斐然连哄带吓之下,很快就一五一十地交待了当年的事情.......原来当年才十八岁的杨福堂分配到了那个山村小学后,并没有消极悲观,那时他还没有结婚,没有家庭负担,领了几个月工资后就全部拿来买辆新自行车了,就象现在的小年轻一样,有人两三千元一个月也敢买辆四个轮子的车来得瑟......有次覃茂忠想来借他自行车去耍,杨福堂看不惯他的作风还是心痛新自行车什么的,没有借给他,于是便怀恨在心.......那山村里有一对姐妹,姐姐叫廖英兰,妹妹叫廖英莲,覃茂忠曾追过姐姐,碰了一鼻子灰,后来又去撩妹妹,被指着鼻子大骂.......姐妹俩都对年轻英俊的杨福堂有好感,常常摘家里的瓜菜送来学校给杨福堂,有一次星期天学校没有人的时候姐妹俩去叫杨福堂教骑自行车,家在隔壁村的覃茂忠当时对姐姐廖英兰还不死心,趁着星期天又想来约,看到三人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样子,尤其是杨福堂每说一句什么,姐妹俩都开心得格格直笑,覃茂忠顿时妒火中烧,萌生恶念.......中秋节快到了,杨福堂发工资便到镇上买了八斤鱼干,准备带回家给母亲一个惊喜。廖英莲送青菜来看到了,惊叫道:“杨老师你买这么多鱼干啊!”
“明天就回去了......铁塘镇的鱼干比这贵差不多一半,难得回家一趟,所以多带点!”杨福堂笑着说道。
“真的贵一半吗?那如果我们从这里买很多拿到铁塘再卖掉,岂不是能赚到很多钱?”廖英莲仿佛看到了一条生财之道,非常兴奋!
“现在政策不允许这样做啊,这样做被当作投机倒把,会被抓来批斗的!”
“什么狗屁政策!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廖英莲见好不容易发现的财路没了,生气地骂了几句就走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隔墙有耳,所有的话全被覃茂忠在隔壁偷听到了,于是他如获至宝,连夜写了厚厚的揭发材料向镇上揭发,第二天镇上派人果真在路上将杨福堂“人赃具获”.......
十七岁的廖英莲也被抓来批斗,说是攻击****的破鞋......几天后,廖英莲失踪了,全村人到处寻找,最后有人在流沙河边找到一只破鞋!
真相大白,卢斐然却如刺在哽......他狠狠地扇了覃茂忠两个耳光,拿到所需材料后立即赶回县城.......简单的碰头会议后,县里一致决定恢复杨福堂的职务与名誉,补发十多年的工资!
第二天,卢裴然就和两个工作队驱车到铁塘镇找杨福堂通报该项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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