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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瞬凝出去务农了,两人托人去传话后就在他家里等,四十分钟左右他才回来到。三十多岁的汉子,晒得黑不溜湫的,还有几分木讷,和后世那个带着近视眼镜精光四射、嘴皮动几下就面不改色地收几百几千的老头子判若两人.......
“我不是兽医啊?从来没有医过马.......”黄瞬凝弄明杨帆的来意后有点犹豫。
杨帆直接拍出一张大团结,说治得好再多给一张。黄瞬凝的黑脸涨红了一下,很快便点头答应了。从里屋床底下搬出一个又破又旧的大药箱,果然有几分祖传的味道。仔细检查一遍工具后就去邻居家借来一架大二八和杨帆他们出发了。半路上黄瞬凝还停下来到田野中采了几味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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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瞬凝来到白升禾场仔细地检查了那白马的脚后,沉吟很久,最后还是万分不舍地掏出那张大团结要还给杨帆,说“骨头错位得太厉害了,又隔了这么长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接回原位了.......”
杨帆挡回他的钱“再想想办法吧?一定要治好它的脚!”
黄瞬凝坐到了地上,苦思冥想了许久,终于下了决心似的“如果动刀清理一下创口,然后再用大力拉回原位......这样也许还有三成的希望,问题是马的筋骨不象人的一样,很难拉得回原位置的......更何况没有麻药马会胡蹦乱跳,目前最难的还是如何将马固定好!”
杨帆一听有门,立即叫懂平和几个战士过来商议。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有的说把马绑到树上去,有的说按倒在地上.......说了半天都没有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
杨帆想到前世看到堂哥们钉马掌的情景,于是叫人把队里的牛车拉来,想叫人将马套进牛车里,但那白马却拼命挣扎死活不肯入套......杨帆慢慢地靠近白马,伸手轻轻地抚摸它的脸颊,边摸底边轻轻地说“马儿啊,我知道你害怕,但是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啊,只有这样才能治好你的腿......等下会很痛的,你坚持一下就好了,等你的腿好了以后你就天天背着我奔跑好吗.......”
白马似乎能听懂杨帆的话一样,情绪渐渐安稳了,杨帆于是招手叫人从后面拉车上来套,白马还要挣扎,杨帆把脸都贴到它的脸颊上了,劝道“马儿啊,如果你不相信我之话真的没有办法可以救你了......”白马动了动就不再挣扎了,任牛车套上,任人捆绑.......到了这个地步可以说是任人宰割了!
白马是左前脚骨折的,把它绑好在车辕上了,又在马肚子下绑了几个麻袋,然后用几根杠将它抬起来,把木料填在它肚子下面使它的四脚悬空,四只脚都用木柱固定绑紧.......最后找根长杠来中间用绳子套住受伤那只脚的下部,两边各三名战士,等到黄瞬凝清理好伤口后就两边一齐用力缓缓往下压,直到下压的张力把骨位拉正为止......
黄瞬凝很快就清理好伤口,示意两边开始轻轻往下压.......白马痛苦地晃了晃头,杨帆见状又上去抱住马头安慰它。
“再用力点!”黄瞬凝叫道。
战士们一下子就加重了往下压力,咔嗒一声骨位复原了,白马却痛得猛地将头一甩,把杨帆甩出几米外.......
“行了!”黄瞬凝兴奋地叫道。他急忙把那些草药放进嘴里不停地咀嚼着,一点也不在乎脏不脏,嚼了一会儿才将满是涎液的草药溥在白马的伤口上,用块布片包好,然后才用几块小木板固定......
杨帆被摔个四脚朝天,屁股火辣辣的痛,好在没有人顾得上笑话他,个个都紧张地注视着黄瞬凝包扎的动作,杨帆赶紧起来拍拍屁股朝白马走去,白马神智似乎已经恢复过来了,朝着杨帆“噫噫噫”地低声鸣叫,似乎是在表达某种歉意.......
农苑秋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青草,壮着胆子递上来给白马吃。
“傻妹,小心它咬你啊!”杨帆逗她道。
农苑秋咯咯一笑,却不上当:“骗人!它怎么不咬你?”
她看到白马吃草时咬得缰铁咯吱作响,又冲着杨帆叫道“快把这马缰除掉吧,它吃东西很不方便!”
杨帆看到白马情绪已经很稳定,就上去把马缰解除出来,白马吃得更顺畅了。
”白马白马,你不要乱动啊,过几天脚就好了!“农苑秋大胆地上前抚摸着白马油亮顺滑的脖子,柔声地说道”以后我天天都去割青草来给你吃,你的脚好了以后也要让我骑在你的背上啊......”
白马被她的小手抚摸得很舒服,似乎很享受,连连打了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