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朱明玉带着狗来,到处走动,云出海是知道的,也猜到她是来找秦克己的,不过今天还真差一点就被她发现了。
虽然不知道秦克己是怎么送信给朱明玉,让她过来的,但若是还让秦克己留在这里,自己不能天天守在这边,总是不安心。于是从院子里出来,云出海吩咐人准备一下,晚上就要把秦克己接出去。
至于,朱明玉,他有办法让她住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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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玉带着猹猹回了自己房间,想起云出海的态度,更是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看来秦克己并还在鸣泉寺这里,今天那个院子恐怕就是云出海软禁他的地方,至于他那些画外音,是在警告她,让她离秦克己远一些。看来自己的画应该被他弄没了,照秦克己那天的欢喜的样子,肯定是让云出海看不过眼了。
朱明玉心里冷笑,她是吓大的吗?
早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看来,终于能有个合理的解释了,云出海对自己的敌意是因为秦克己。他喜欢秦克己没问题,但是不该这么对秦克己。
想起秦克己的病,朱明玉叹了口气。
带着猹猹回去后让木香研磨,她一口气画了十几幅秦克己的画像。
木槿看到后很惊讶:“小姐,您这是要去通缉他吗?”
朱明玉一笑,给了木槿几张画,道:“我是要找人,来一人拿几张给我贴出去。问问附近的人有没有见过他。”
拿了几张给木棉,朱明玉继续道:“木棉你去找主持方丈,让他帮忙拨两个小和尚。拿着画像去外面询问。”
好歹她这次也捐了不少香油钱,这点事儿方丈不至于不答应吧。
姜嬷嬷虽然不明白朱明玉为何忽然要找秦克己,不过看她这么认真也没说什么,再一旁帮她磨墨换纸。
朱明玉没出门,继续在屋里画像,一会儿就画了不少。
木棉拿着画去找了方丈,不过在门口被小和尚拦下了。说是方丈有客人在里面,请木棉过会儿再来。虽然不知道方丈的客人是谁,不过木棉也猜到身份肯定不简单了。就看门口这护卫就不是一般人。
因为朱明玉交代的事情还未完成,木棉一向是个认真的性子,于是听了小和尚的话也没离开,而是等在外面。
等了没一会儿。里面的人就出来了。木棉不认识云出海,不过还是站到了路边,行了个礼。
云出海倒是认得这是朱明玉身边的丫鬟,看到她手里拿的东西,夺了多来,翻看了一下,瞬间眼神就凌厉了起来,连身边的侍卫都感觉到了。
云出海是来找静玄方丈提议修缮下鸣泉寺的。至于钱财人力方面,他会大力支持。静玄方丈五十几岁。不过接任这个位置不过几年。
已故的前任方丈慈心大师选择让静玄接任是有考虑的,鸣泉寺在全国确实是排的上号的名寺,但跟繁城的普济寺比起来还是差一些。普济寺有着智通大师那个活神仙,他的一卦千金难求,连太后也十分信服。鸣泉寺不能学这个,而且慈心一直不太认同智通大师的做法,觉得他有背佛祖教诲。
既然普济寺另辟蹊径,那么他们鸣泉寺就以天下苍生皆平等为己任,向普罗大众宣扬佛法。而静玄是个在业界很有名的佛法专家,曾经去过海外取经,回来名声大噪,每次他开坛说法都会有很多善男信女前来听讲。
不过慈心大师没想到的是,静玄虽然能说经,但却不是个能经营好寺庙的管理者,这几年,鸣泉寺因为开办了不少次免费讲座,又做了不少冬天施粥夏日送药的善事。虽然名声是更上一层楼了,不过庙里的财政却吃紧了,今年就有些入不敷出了,庙里有些破损或是年久失修的地方都没钱修缮。
听了云出海的话,静玄自然十分高兴,对云出海讲了一通佛法里善有善报的故事,听得云出海头疼,便找了借口出来。他想出钱出力修缮鸣泉寺一来是想在太后和建武帝那里讨好,再来是想借机把朱明玉弄出去,不然过几日恒王妃要来了,更不好让她离开了。
虽然云出海要把秦克己转移出去,但考虑到秦克己只有在鸣泉寺住得习惯,他也不想折腾他,所以最好还是让朱明玉滚蛋,这样才能让秦克己安心继续住在这里。
他算是看着秦克己长大的,但随着他长大,云出海开始不想让秦克己离开自己的视线,想留他在自己身边,而且这种念头愈发明确,他也明白这有些不对劲,但越是克制这种感情越是强烈。
知道秦克己去了繁城,他也过去了,竟然发现他对别人有了兴趣,便设计绑架,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秦克己待之不同,果然,秦克己也跟着来了。
这回,云出海是见到了朱明玉,以他的眼光来看,朱明玉胆小怕事还装镇定,一身市侩气质,半点没有可取之处,以他这么多年对秦克己的了解,云出海觉得秦克己不过是没见过这样的人,一时对她有些感兴趣,过阵子就会忘了。
没想到的是,秦克己竟然把那艘船送了朱明玉,被她摔坏后还精心修补后又拿去了给她,这回他不能再安慰自己说秦克己是一时兴起了。
既然有人想要朱明玉的命,他也乐得顺水推舟,虽然最后她跑了,但没关系,来了京城,机会更多,他在等待。
但知道朱明玉上京后,秦克己竟然跟着来了,这在云出海心里引起了不小的波澜。要知道,从他十岁回家后,就很少来京城了。
在盂兰灯会那天,机会又来了,他只要透露一些风声就行,不过最后竟然还是让她跑了,让云出海很是失望,她的运气未免太好了。
到了现在,他虽然很想让朱明玉死,但却不能,秦克己的脾气他很清楚,方才那话不只是威胁,他随时可以付诸行动。
想到这个,云出海忽然烦躁起来,拔起来侍卫身边的剑,把木棉手里的画给斩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