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没有理他,而是认准了位置,开始挖掘起来。
刘安见一番劝说也没有效果,只是在一边生着闷气。苏寒力气很大,而锄头虽然是凡品,却极为好用,没有一会儿,苏寒便已经挖起一个两三尺深的坑,苏寒一边挖一边问刘安,“这些挖出来的土怎么办?”
“不用管他,每rì都有人下来处理。”刘安虽然气苏寒不听他的话,却依然回答道。
苏寒不再多说,继续挖掘,此时已过了饭点,陆陆续续有弟子下来,见到那个新人在入口挖掘,都是指指点点嘲笑着,往矿洞深处去了。刘安脸有些发烧,苏寒却是若无所觉。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苏寒终于放下锄头,跳进了已经有七八尺深的坑中,也亏得这矿洞建的很宽,这些年被外行的一众外门弟子开发,早就是将各处都拓展地又宽又深,所以苏寒在这里挖了这么大一个坑,旁边仍有好宽的一条路。
苏寒在下方一番忙碌,刘安好奇地探头探脑张望着,就在此时《 ,苏寒蓦地直起身子,双手抱着一块足有四五十斤重,沾满泥巴的黄sè石头,捧着将其摔到坑外面来。
在见到这黄sè石头的时候,刘安的呼吸都粗重了一下,眼中亦是露出了贪婪的神sè,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妥,将贪婪收入了心底。
苏寒正准备从坑洞中跳出,看到刘安的神sè,神sè却是不变,若无其事从坑洞中跳出。
“这块黄云石不小,不知道能换取多少灵石。”苏寒说道。
刘安咽了一口口水,“我们平时挖到的黄云石,纯度连这个三分之一也及不上,这么一块黄云石,少说也能值得上六枚灵石,给门派和丁固一部分,至少也能赚四枚灵石。”
一说起价值,刘安的呼吸就又忍不住粗重起来。
苏寒笑道,“小弟新来矿山诸多不明,刘兄帮我已经够多了,不如咱们就此分手如何,我先上去把矿石换成灵石,也不耽刘兄时间了。”
刘安说道:“不耽误不……”
苏寒却是拍拍刘安肩膀,“就这么说定了。”说着,苏寒将矿石放入背篓里,背起背篓向着矿洞外走去。
刘安站在原地,却是暗暗叫苦。他原本跟着苏寒,是因为苏寒短短一个月,就进入炼气期,这样的资质定然是已经拜入名师门下,背后颇有靠山。虽不知道这样的人为何要来挖矿石,但刘安却知道,若是和他交好,自然是大为有利。
更何况,常在矿洞中的弟子,都相信运气之说,运气好的人,三天两头发现入品矿石,运气
不好,每rì只能挖一些不入品的矿石,数量可能还会很少。苏寒一来,就挖到那么大一块黄云石,这样的运气可算是上极好。跟着苏寒,哪怕不为rì后,眼前也可以跟着沾沾运气。
可现在,就因为把持不住,暴露了本xìng,让人家对自己产生了提防。刘安苦笑一声,也不打算再去纠缠,进了矿洞。
苏寒很快到了外面,径直去了谢管事的小屋子里,谢管事对苏寒这么快就弄到如此大的一块黄云石,也有些惊讶,他仔细看了看,说道:“能换7枚半灵石,门派抽取两成,收你一半枚灵石,这些是你的灵石。”
苏寒接过灵石,谢管事又说道:“待会儿外面可能有人会问你要灵石,你也不要意外,哪的矿山都是这样,吃这口饭,能忍则忍。”
苏寒知道,这些事情谢管事本没必要给自己说,他不由笑笑道:“我知道的。”
出了小屋子,几个黑衣弟子便走了过来,为首的男子高大威猛,比起苏寒还高出大半个头,不过他来到苏寒面前,狠狠瞪了一眼苏寒之后,却是让到一边,一个身材有些矮小,三十多岁的男子走到苏寒面前,剔着牙道:“按照惯例,一枚半灵石。”
苏寒知道,以修士的神念,小屋里面发生的事情并不能瞒过这些人,他很配合地取出一枚半灵石,交给了矮个子男子。
“嘿嘿,以后在这里有什么麻烦给我说就是,兄弟们一定关照!”那矮个子收起灵石,大笑道。
苏寒却是懒得多说,向着矿洞走去。
“大哥,这小子倒是挺识相。”那高大威猛的壮汉说道。
“他是聪明人,不会吃眼前亏的,你们也别惹他。这里挖矿的人,哪一天说不定就出人头地了。”
几个人这里正说着话,不远处忽然飞奔而至一个黑衣劲装男子,他速度很快,须臾就来到矮个子的丁固身前。
“丁师兄!”
丁固见到来人,却是笑道:“咦,这不是王师弟吗?自你拜入孙掌门门下,我们已是一两年没见面了!”
到来的王师弟见到丁固,却是苦笑,“我这一年多都在闭关,才踏足炼气期,凝练了神念,就被孙雄师兄使唤着赶来这里。”
丁固闻言,却是好奇道:“哦?这么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王师弟这时却又露出神秘神sè,拉着丁固走到一边,又说:“还请师兄用神念保密。”
丁固闻言,心中一惊,知道姓王的说的事情恐怕真的非同小可,便当即放出神念,将周围隔绝,只要有神念想来探听,绝对瞒不过丁固。
王师弟这才小声说道:“这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他大致将自家师尊与苏寒以及田奎的恩怨说了一些,这才说道:“我这次来,不但是孙雄师兄授意,尧师叔也是点了头的,想尧师叔和师父同出一门,感情深厚,这件事情,尧师叔自然不能不管。”
这“尧师叔”,便是丁固的师尊尧项,丁固当即道:“师父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情,有什么让我做的,尽管说就是。”
王师弟道:“这苏寒,应该就在这两天来了这里,其人相貌普通,身材一般,不过背上背着一把紫sè飞剑,在这矿山之中,当是好认。”
丁固眼前浮现出苏寒的面貌,“我已知道是谁,他今rì午间到的这里。要我如何行事?是每rì干扰他挖矿,还是不时刁难于他?”
王师弟道:“不要那样,那会令他jǐng觉,他在这矿山时,有银牌在,你不能动他,平rì该怎样就怎样,浑当做不认识这个人。不过,一旦他离开矿山,你们就在附近,将其截杀!”
“截杀?”丁固脸sè当即微微一变。
“正是截杀!”王师弟道,“此人太过张狂,不将其击杀,就是对师尊清誉的侮辱,必须将其杀之方可。”
丁固神sè一变再变,却是有些犹疑不决。
王师弟冷冷一笑,他来时背上背着一个包裹,此时将包裹取下,递给丁固。“这是尧师叔给你的,他对这小子的行径亦是恼怒非常,若非碍于身份,甚至想要亲自出手。我来时他给了我这个,说是给你以壮行sè。此事你万万放心,那小子只是个膳食房领班的徒弟,不过一介炼气一层的小修士,死便死了,没什么大不了。万一真的有事,不要说尧师叔不会不管你,就是师父,他虽不赞同我们这般行事,但你帮了他大忙,他老人家如何会让你缠上麻烦?不但如此,还要给你一份天大的谢礼!丁师兄,你是明白人,其间关键,还想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