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相爷挑眉狡黠一笑,冲着司天监使了一个颜色,便扑通一声的跪倒在上了,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道:“老臣该死,老臣有罪,老臣该死,老臣有罪……”
宫生一愣,不知道申相爷突然如此是何意。
而在一旁的司天监也跪倒了下来对着宫生说道:“臣启禀大王。昨夜血气侵月,确是有不详之人出现在后宫之中,不过这不详之人却不是褒王妃,而是……”
“哦?那是何人?”宫生有些意外。
四天监瞟了一眼申迎儿,叩了个头道:“回大王,血气侵月,乃是正主不详,其月乃主宫,而日应大王,月影后。故这大大不详之人乃是王后――申迎儿。”
司天监语闭,众人皆惊。
一旁的申相爷则是突然间的扑倒,声泪俱下的冲着宫生道:“都是老臣的错,都是老臣不对。老臣代王后求大王饶小女一命,就当是念在老臣多年为大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请绕过小女吧。”
申迎儿先是一愣,接着便一脸狐疑的跪倒在地上。
旁边的静麽麽也一时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宫生看不懂这一群人到底演的什么把戏,变冷着脸道:“可有办法破解这不详?”
“回大王,此灾星为大凶,甚是难破解。而王后宫中亦有龙嗣,若是养在王后身边,怕是会早早的夭折了去。”司天监说道。
申迎儿忧郁着神色,听司天监的话,又看了看父亲申相爷的神色,不禁心灰意冷了起来。
“此话当真?”
申相爷还在一旁不住的求宫生绕过申迎儿的罪。
可申迎儿却一下子站起身,对着申相爷说道:“父亲,您当真不要迎儿了吗?”
申相爷抬手就是一巴掌,申迎儿躲闪不及,一下子被打到了旁边的柱子上。
只见她额头上细密的渗出血色,脸上也火辣辣的疼着,一旁的静麽麽心疼的直掉眼泪,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逆女啊,逆女啊!”申相爷声嘶力竭的叫道。
申迎儿见申相爷如此,便心如死灰的含着泪倚在静麽麽的身边。
宫生看这眼前父女二人,虽然觉得有些诡异,可当申迎儿撞破了额头,脸上浮现五根通红的指印的时候,心还是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他强装着冷静的神色说道:“申相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呢?”
申相爷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抱拳说道:“回大王,老臣以为,应该废掉王后,将其打入冷宫,其皇子交又后宫德才兼备的妃嫔抚养,如此,才好。”
申迎儿一听,眼泪便掉了下来,她心如刀绞的皱着眉头,死死的盯着那个正在恳求大王将自己打入冷宫的父亲。
宫生听了,也坐不住了,起身问道:“申相,王后可是您的掌上明珠,如此……您真的舍得?”
申相亮着眼眸,知道宫生已落入他们的计划,便又咚咚咚的磕了好几个响头道:“大王,王后虽然是臣的女儿,可臣也是大周的臣子。即便是小女没有这个福分侍候大王,那也定然不能让大周有一丝一毫的危险。若是牺牲臣的女儿,能换千千万万家中女儿平安,那也不失功德一件啊。”
“申相所言极是。”一旁的司天监迎合道。
宫生虽然觉得申相爷和司天监的行为奇怪,却也没有过多的发表意见,他到要看看这老狐狸究竟打得什么如意算盘。
“准了。”
“多谢大王。”申相爷感激涕零的跪倒在宫生面前。
而一旁的申迎儿则是一下子瘫软在静麽麽的怀中。心里想着,父亲如今这样做,难道真的将宝都压在宜晴身上?自己如今就这般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了?
静麽麽跪在宫生面前,连连叩头道:“大王,大王,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定有什么隐情啊。”
宫生斜着眼睛看申相爷和司天监不做声,心里总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于是他摆摆手道:“将王后先带下去再说。”
“诺――”
几个侍女撕扯着将失魂落魄的申迎儿带了下去。
申相爷这才松了一口气。
“臣多谢大王不杀小女之恩。”申相爷千恩万谢的退到了一边。
宫生摸不到头脑,想着昨夜宠幸七昭,今晨不该如此平静,而司天监前来,居然不是为了劝解自己不要宠幸妖妃,却将与其一党的申相爷的女儿,当今王后打入了冷宫。
这是什么道理,宫生想不明白,却也知道这里的事情定然没有如此简单。
“李太医,你又有什么事情?”
李太医上前道:“回大王的话,昨夜申美人宫中走了水,被救出来之后却昏迷不醒。老臣奉旨今早已去查看,应是吸入了些灰烟,和醉酒所致,并无大碍。故特此来回禀大王。”
宫生听到乱七八糟,也不知道申美人是谁,大概是新的一批进宫的美人吧。
不过,这宫中,除了七昭之外,其他人他并不关心。
“孤知道了,退下吧。”
“诺――”
“臣等也告退。”
“嗯。”
这一大早晨,乱七八糟的事情听的宫生心烦,隐隐约约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可又说不太出来。
“相爷,老奴不解,您为何如此待大小姐。”静麽麽问申相爷道。
“自然是为了救她。”申相爷一边背着手一边回道。
“小姐么?”
“自然是救她,你要知道,如今那褒王妃进宫,而那一批新入宫的美人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后宫情势却越发的不好。太后记恨老夫,自然也记恨迎儿。老夫这样做,就是为了让褒王妃成为众矢之的,成为那一个个美人背后诸侯国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此,我的迎儿才不会卷入这场凶险异常的争斗中。”申相爷叹了一口气说道。
“可如此,小姐怕是会记恨于您了。”静麽麽皱着眉头说道。
“她记不记恨我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她要将那后位牢牢的抓在手里,这大周未来的天子,必须是我申家的血脉。”申相爷捻须说道。
静麽麽低着头不出声,心里却对申迎儿心疼不已。
申相爷这一招隔山观虎斗虽然高明,可做娘的,终究是恨,恨自己的女儿只能在这宫中任人摆布,做人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