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小仙把石焕拉到里屋,轻轻的关上门。
石焕抹了一把脸,现在的家里已经乱成一团,门外的王芳英拉着沈秋曼的手流着眼泪,石有成在外面东拼西凑也没有借到足够的钱,“就在昨天上午,有三个人来吃饭,吃到一半突然口吐白沫,说包子有毒,可是其他人却没事,几乎在同时,管事儿的人就冲进来了,说我们违法了不但要赔偿顾客还要要重罚,如果不拿钱就把我爸我妈带走,没有办法我们只好签了欠条,说来也奇怪,就连欠条都是预备好的,五十万,我们家一下子怎么能拿出这么多钱。”事情发生的太快,直到现在石焕一家人好像还在恶梦里。
“这么蹊跷,是传说中的钓鱼吗?”林小仙也是一筹莫展,这种事太突然了,“田田呢,从进你家就没看见她。”
“今天一大早说一声就出去了,刚才打电话也没接,我正担心呢,”石焕叹了口气,“谢谢你家,这年头没人愿意帮忙,我爸把房子已经挂到中介了。”
“别说那种话,加上我妈拿过来的十万,现在还差多少?”林老太太身体不好,几天前非要回老家,临走前沈秋曼把林飞扬留下一半抚恤存在了老太太那里用来养老。
石焕一直以来对金钱没有太多的概念,第一次感到这么难,“我家有十五万,我爸认识的人也都不富裕,凑了大概不到五万,盈盈昨天下午从她爸那拿过来来八万,现在还差十几万。”
“这怎么办?”林小仙咬咬牙,“要不,我向凌子轩借一下?”
“千万不要,”石焕拉住林小仙,“不能因为我家里的事让你们之间变得不平等,这不行。”
“还有一天,明天就得凑齐不是吗?”大家都是普通家庭,平时能保持收支平衡就不错了,哪来那么多的闲钱。
两天正商量着,突然听到门外何田田的哭声,两人打开门一看吓了一跳,只见何田田瘫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家好不容易把她劝住,何田田抽抽搭搭了好一会,终于把这口气顺过来。
“你怎么了,有话好好说。”林小仙抚着她的后背。
何田田抬头看了林小仙一眼,“你回来了。”转头抓住石焕的手,“你知道吗?这一切全是我妈干的,我妈为什么这么恶毒啊。”说完又忍不住抽泣起来。昨夜她辗转反侧,发生在石家的事太怪了,为什么刚有人呕吐,几个部门的人就冲进店里,一想到她离家好几天了,母亲也没有打电话,这一切都不符合常理。一大早,她跑回家里,迎接她的是响亮的耳光和冰冷的事实。
“到底怎么回事?”石焕把何田田轻轻的拉起来,扶她坐到椅子上,“你慢慢说。”
何田田擦干眼泪,努力调整好情绪,“我妈说了,如果你和阿姨他们写个保证书,保证以后与我永无瓜葛,那么一切的事情都当没有发生,不会有欠条,店还照样开,但如果不放弃我,你们就会赔的什么都留不下……”
何田田的哭声几乎撕裂了石焕年轻的心,对他而言无论选择哪一方都是那么的残忍,虽然家里条件不如富贵家庭一般能够满足他所有的欲望,但是石焕从未愤世嫉俗过,他享受着父母简单而浓厚的爱,可是今天这样咄咄逼人的形势让他从心底涌出悲伤和怨恨。
沈秋曼母女不知该说些什么,这种场合说什么都是两难,石有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蹲在地上一言不发,石焕轻轻拍着何田田的背,嘴里已经被苦涩的滋味塞满,还哪里能说出什么。
一直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王芳英走到何田田和石焕身边,两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两人的头,轻轻的说:“儿子,咱们家本来就没有什么,还怕什么一无所有吗?你和田田还年轻,妈不知道你们会走多远,但我不想因为我们走不下去了。”
“妈……”石焕看到自己一直脆弱的妈妈眼中无比坚持的目光,到嘴边的话竟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何田田的眼里噙着泪,“阿姨,那你和叔叔怎么办,以后的生活怎么办?我就像个罪人一样。”
“不,你不是罪人,你是我们一家都喜欢的人,”王芳英从来没有这么勇敢过,为了儿子的幸福,她什么都可以舍弃,“卖了房子就可以把债还清,我和你叔叔本来就是从农村来城里打工的,当年就是想让石焕有个好出身,现在我们可以回去干点其他的,你们也可以打点工贴补自己,日子不会过不下去的。”
王芳英说完看向蹲在地上的石有成征求丈夫的意见,石有成一咬牙,“就听你妈的,我们可以没钱,但不能没人。”虽然没有太多文化,但石有成知道,自己的儿子一旦失去了何田田,怨恨就会伴随他的一生,房子没了可以重买,可是儿子心里的阳光一旦没了就再难挽回。
“谢谢你们……”石焕把母亲拥在怀里,何田田拽着他的衣角又抽泣起来。
一边的林小仙终于把胸腔里的这口气叹出来,摇摇沈秋曼的手,“看见了吧,这世上还是有好婆婆的,作为年轻的女人,我也算看到了希望。”
沈秋曼看了她一眼,傻女儿,你要是真的和凌子轩在一起,你是不会有好婆婆的,可是现在不是打击内部的好时机,她转过身去阳台给凌浩然打了个电话,认识有钱人还是有好处的,虽然以后会有些麻烦,但现在帮助石家度过难关才是最重要的。
凌浩然也的确给力,钦点了他的专用律师过来付了尾款,并让那几个收钱的人签写了切结书,保证永不再因为此事骚扰石家人。那几个本来就是社会渣滓,遇到老实人就要彻底的欺负,而对手是有钱有势的人就怎么也硬气不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蒋丽放下电话喃喃的自语,“一个卖包子的人怎么和飞宇集团有关系。”和所有欺软怕硬的人一样,蒋丽的心里开始惴惴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