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很高兴,兴致勃勃的拉开拉链,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小璨分享她喜爱的糕点。
那边,嘟嘟却口齿不清的叫着她,“姐姐,姐姐!”
见到嘟嘟,点点欢欢喜喜的笑着,将小璨跟小璨手中的书包都撇下了,跑过去扯了扯简深炀的衣角,“叔叔,我想亲亲妹妹,可以吗?”
很多人都怕简深炀,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一样。
点点不算是一个胆儿很大的孩子,可她却一点都不怕他。
简深炀拧眉。
嘟嘟见到她,笑眯眯的跟她挥手,“姐姐!”
乔陌笙只好抱过嘟嘟,蹲下来让嘟嘟亲。
见到点点,嘟嘟就蹭过来让点点抱,点点没有小璨力气大,抱不住,只好轻轻的抱了一下,就放开了。然后,她粉色软软的小嘴巴在嘟嘟的脸颊上亲了好几口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一点都不介意嘟嘟脸上的口水和鼻涕。
点点还想亲多亲两口的,身后小璨就冷冷的说:“你书包我扔了。”
“啊?璨璨,你怎么——”点点皱眉的说着,可回头见到自己的书包还完好无缺的挂在小璨的手中先是笑了下,又认真的说破:“璨璨,不可以骗人。”
小璨抿唇,粗鲁的将书包扔回去给点点。
点点迫不及待的将拉链拉开,小小的书包里只放下一个小饭盒。
拉开拉链时,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点点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拿——
“好烫!”
只是,她拿拿着小铁盒时却被烫得将小手缩了回来,放在唇边嘟着小嘴吹了吹,眼睛都红了。
糕点被放在一个铁餐盒里面,糕点放进去的时候才刚出锅,点点从姥姥哪里拿到了糕点就高高兴兴的放进小书包里了,担心见到小璨的时候会冷掉。
糕点被闷在小书包里,又有塑料袋装着,所以热气都没有能散开。
小璨更是拧了眉头,看着点点被烫红了的小手指,抿了小嘴,“笨死了。”
话虽这么说着,却笨手笨脚的将小书包扔一边,红着耳根轻轻的给点点吹着被烫红的地方。
点点闪着泪光,闻言Nai声Nai气却又无比认真的跟小璨讲道理:“璨璨,你骂人了,妈妈说不可以骂人的。”
小璨小嘴抿起的弧度更深了,“少啰嗦!”
“璨璨……”
点点正准备跟他长篇大论,乔陌笙他们就准备登山了,叫他们快点走。
小璨拿着点点的书包,冷硬的说:“走了,别磨磨蹭蹭的。”
点点跟在他后面,嫩嫩的说:“璨璨,你好凶哦。”
他们是去登山,不是去参加什么比赛,所以,一路上不慌不忙的,遇见好的风景也会停下来到处看一看,倒也惬意。
嘟嘟好动,爬山很积极,虽然走不了十来米,就已经累得在趴在简深炀的肩膀上喘气,可她的精神永远都是那么好,笑容一直都那么灿烂。
如果说小璨出生的时候是安静沉默,不哭闹的话,嘟嘟就相差甚远了。
可是嘟嘟也是不爱哭的,整天笑眯眯的,跌倒了也不哭,生病了也还是笑眯眯的,或者是可怜巴巴的吸着鼻涕赖在她或者简深炀或者小璨身上撒娇,家里一天到晚都充满了她的笑声。
今天出行的人很多,今天是重阳节,半山上有一个菊市,供人欣赏的,吸引了不少人。
自然乔陌笙跟安若也在其中了。
点点是女孩子,喜欢花,又喜欢植物,看到这么多花,高兴极了,拉着小璨往里面跑,“璨璨,我们去看花花好不好?”
小璨是男孩子,不喜欢花,更加不喜欢植物,所以他拒绝得很干脆,“不好。”
点点歪着小脑袋,白嫩漂亮的小脸充满不解,“为什么,花花很漂亮啊?”
小璨:“……”
点点见他是真的不喜欢,所以也不强求,就自己到处跑了。
大人们在聊着天,小璨冷着脸跟了上去。
可是,他跟了一会儿,就不跟了,伸手去拨菊花瓣。
点点见到了,忙拉住他,“不能拔的,花会疼疼。”
小璨抿唇,不说话。
点点见他似乎真的不再伤害她喜爱的花草了,才走远了些。
可她刚走远,小璨又乱来了。
“璨璨……”
点点拉住他的小手,有点小生气了。
小璨沉默着,可也没有收回被她攥着的小手。
点点很担心小璨会伤害她喜爱的花花草草,所以一直牵着他,不让他走远,也不管小璨听不听,一直在吱吱喳喳的跟小璨说这些花草的知识。
乔陌笙担心他们走丢,所以跟安若一直跟着,可是刚走了一会儿,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 哟,这么巧?”
听听这语气,除了容域祁还有谁?
简深炀沉默,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无视掉他。
“喂,这个不给面子啊?”
简深炀看了他一眼,冷淡的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容域祁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神色淡淡,有些不好意思的温言身上,“当然是跟我家小猫过来约会啊,你们难道不是吗?”
说着,瞟了容域祁一眼,“喂,我说,你们过来这边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人多热闹啊。”
男人冷淡的说:“为什么要跟你说一声?”
“啧啧,真无情啊。”
温言推开容域祁,不理他了,跟乔陌笙一起去玩了。
容域祁拖着她,“小猫……他们欺负我。”
温言:“……你想我帮你欺负回来?”
容域祁笑眯眯的,“不用,我们秀恩爱,虐死他们就行了。”
温言果断的推开了他。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温暖。
他们在花市上逗留了半个多小时就继续爬山了。
容域祁挑眉,“要去庙里?现在进去,里面恐怕熏得眼泪都流出来。”
乔陌笙点头,“嗯,难得来一次,想上柱香,许个愿。”
容域祁笑了下,看了眼简深炀,打趣道:“小嫂子,我看你就不用许愿了,你有什么愿望一声令下,深炀什么会不乖乖的送到你面前来?”
一边的温言也说:“我也想进去。”
容域祁一顿,也不像刚才那样闹了,只是拧了眉头,“你也想进去?”
“嗯。”
容域祁抱着她,似笑非笑,“你有什么愿望我不能帮你实现的?”
温言沉默不语。
容域祁最终还是放了手,让她进去。
此时,很少说话的简深炀将女儿塞进了容域祁的怀里,“我一会儿就回来。”
“你也进去?”容域祁挑眉,说着,一顿,“唉,不,我也要进去,我不放心我家小猫一个人在里面。”
说着,将笑眯眯的热情的亲着他的俊脸的嘟嘟塞进了顾瑞炽的怀里,因为顾瑞炽跟安若都没有进去的意思。
容域祁跟上了简深炀的步伐,眼底有几分诧异,“你什么时候也变得相信这些东西了?你以前不是最厌恶这些的吗?”
简深炀在西方长大,他不是基督教的信徒,他也不相信中国的佛教,他是完完全全的无神论者,比起相信神佛,他更相信自己。
简深炀沉默。
对于这些流程他什么都不懂,可乔陌笙见到了他,忙走了过来,她已经被烟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心疼的将男人往外推,“大哥,你怎么进来了?我一会就好了,你先出去吧。”
男人摇头,没有进去,而是在周围看了看,按照流程跟着大家一起买了香烛,往侧边那边走去。
这边的寺庙,求佛是有几个块面的。
有求事业成功的,有求婚姻美满的,也有着名的状元桥,是给读书的孩子们用的,而简深炀走过去的那边,则是求健康的。
男人向来是一个骨气硬朗的人,他的身上有一股宁折不弯的风骨,他很少在什么人或者事面前弯腰低头。
而此刻,乔陌笙看到男人动作生硬生硬却又学着其他人一样虔诚的弯腰,鞠躬的在佛祖面前三拜的时候,不可名状的眼泪直直的往眼眶出涌出来。
她粉嫩的小脸上很快就有两条宽宽的泪痕敞开了,可是,哭着的时候,她也幸福的笑了出来。
而此时的温言已经被容域祁带走了,走向了另一边:婚姻美满。
乔陌笙好一会儿之后,才走过去,而男人走向了那边坐着的高增那里,似乎是要求签……
乔陌笙过去,握住了男人冰凉的大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大哥,你什么时候信佛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挺排斥这些东西的吗?”
男人拉着她往门口走去,不言不语。
乔陌笙摇晃了下男人的手臂,“大哥?不能说吗?”
男人脚步一顿,看着她白嫩的小脸蛋,皱了眉头,神色有几分恼怒,似乎不想说。
乔陌笙留意到了,叹了叹气,他不说她也不问了,拉着男人继续走。
刚走到门口,男人忽然顿住了脚步,只是脸是别向了另一边的,“我……”
知道男人想说,可他却似乎不知道怎么说起。
乔陌笙摸了摸男人异常俊美的脸庞,耐心的等着他的下文,“嗯?”
“我……”
男人说完,神色颇为恼怒,开了口又不想继续说下去了,只是,看着乔陌笙温柔纵容的眼眸,男人刚才的恼怒和急躁瞬间就平复了下来,温暖的掌心跟她的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