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觉得对方的话有歧义,他说她跟他的一个朋友长得像,难道她身边的人也一定觉得她跟他们的一个朋友长得像吗?还是说……他认识她身边的某些人?而那些人也认识他那个朋友?
对方笑了下,抱歉一笑,“抱歉,打扰你了,我叫秦淮风。”
“乔陌笙。”乔陌笙说完,挑眉的道,“还说你不是过来搭讪的?”
秦淮风眼眸深深,“好吧,那我就是过来搭讪的好了。”
乔陌笙闻言笑了,还没说什么,就听对面程挽歌叫她的名字了,她点点头,还给面子的给秦淮风指了去男生宿舍的路,才转身离开。
上了车,程挽歌开车,看了眼秦淮风的身影,问:“我怎么不知道你认识秦淮风?”
“我不认识他,他过来问路的,不过我看他倒不是单纯的过来问路,反而像是过来搭讪的,他说我跟他一个朋友很像,可能是因为这样才感兴趣的过来跟我说两句吧。”说完,乔陌笙问她:“你认识他?”
程挽歌摇头:“不算认识,家里的生意跟秦家有合作,他在京城也是个人物。不过像他这样的公子哥,玩女人就穿衣服那样随便,就算他过来搭讪,你也离他远一点。”
乔陌笙点头,对她来说,秦淮风只是一个偶尔遇见的过客而已,没必要放在心上。他们‘秧歌’的时候,里面已经到了很多人了,姜紫菡虽说不用他们带礼物,她们还是各自备了一份礼。
来给姜紫菡庆祝的人很多,听程挽歌说来的很多人都是京城里有名的富二代,姜紫菡也没空理她们,她们就到一个角落坐了下来,乔陌笙喝的果汁还是程挽歌帮她拿的,别人给的,程挽歌不放心她喝,说这里很多人其实是衣冠禽兽,一肚子坏水,不能信!
半个小时后,程挽歌接了个电话,出去听电话了,而姜紫菡就带了几个男Xing的朋友过来,笑着说:“陌笙,我有几个朋友想跟你认识一下,大家交个朋友呗。”
乔陌笙扫了一眼她所谓的那些朋友,都是程挽歌跟她说的富二代,她敬她是寿星站起来点点头,却没有主动开口。
互相介绍一番后,有人轻佻的伸手一把夺去她手中的果汁,自以为风流倜傥的笑了笑,眼眸却放肆而露骨的打量着她全身上下,递了一杯酒给她,“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了,喝一杯吧。”
乔陌笙很少跟朋友出来玩,像这样的情形从来没遇到过,不过类似的画面她在电视上见得不少了,所以她也不傻,也颇为淡定,淡淡的说:“抱歉,我不会喝酒。”
有人看戏看不过瘾,煽风点火:“梁少,人家不给你面子啊。”
被称为梁少的富二代脸色不佳,对乔陌笙所:“乔小姐,不喝意思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乔陌笙淡淡一笑,眼眸沉静:“梁少要真的是将我当朋友,就应该知道不该勉强我。”
被人说得哑口无言,梁少脸色一沉,轻哼一声,“没想到乔小姐还是个伶牙俐齿的,真是让人意外啊。”
不过,他说完后,有人拉了拉他,在他耳边说:“隔壁来了几位大人物,我们去打个招呼吧。”
能被称为大人物的,在京城不外乎就京城里那些名门望族的当家人。梁少闻言,看了眼乔陌笙,转身跟那几位富二代出门了。
他们离开后,姜紫菡看着他们的背影,笑了下,说:“陌笙,你一向只读圣贤书,我想你没见过梁少他们,不知道他们家在京城里多厉害吧,其实跟他们交个朋友,你不吃亏,要是运气好的被他们其中一个看上了,你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这种好事不是每个人都能遇上的,所以有时候要识时务一点。”
姜紫菡会邀请她跟程挽歌过来,只是卖那些富二代的面子而已,因为那几位少爷看上了她们,不过,程家在京城的地位也不低,所以他们不敢动程挽歌,所以也不敢随意的动乔陌笙而已。
程挽歌这时候回来了,听到了这句话,冷笑了下,“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做梦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这种事你稀罕,我们家陌陌不稀罕,不要给我知道有下一次,姜紫菡,这是我给你的警告!”
姜紫菡笑容一僵,随后又不以为然的说:“就算我是做梦也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又怎么样?我有我的追求,我有什么错?”
“没什么错,但是要是这过程牵扯到了无辜的人,就是大大的过错!”
说着,程挽歌拉着乔陌笙离开。
乔陌笙跟程挽歌离开后,姜紫菡脸色非常不好看,也这才发现包厢里只剩下寥寥几人。
美目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忙也跟着转身出去,才发现来给她庆生的大部分人,都堵在了隔壁包厢的门口。
而乔陌笙跟程挽歌欲离去,必经之路因此被堵住,她们要拨开人群才能离开。
这时,走廊处一位穿着‘秧歌’工作服的男人大声说:“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给秦先生让开!”
闻言,大家都看了过去,见到那男人身边站着的男人,正是乔陌笙不久前见到的秦淮风。
秦淮风三字在京城赫赫有名,富二代们都听过,诚惶诚恐的离开让了一条路出来,秦淮风过来时,很多人都因为堵住了他的去路而主动向他低头道歉,而秦淮风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进去了包厢。
因为大家让出了一条通路,很多人才得以看到里面的全貌。
豪华的包厢里,除了秦淮风外,还坐着六个人,三男三女。
乔陌笙只是瞥了一眼,脚跟就像灌了铅一样,程挽歌叫她走,她也难以移开半分,因为里面,她看到了两抹熟悉的身影。
那两人正是简深炀还有那天他带回家的美女。两人挨得很近,坐在同一张沙发上,而他们正在跟其他的人交谈着,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很多人站在外面试图跟里面的人说话,但是里面的人连一个眼神也不给他们,就叫工作人员关门。
秦淮风坐下来,包厢的们正要被关上时,抬眸看了眼,顿了下,似乎勾着嘴角笑了,叫关门的人停下来,他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忽然说:“乔陌笙小姐,要不要进来坐一坐?”
因为秦淮风的开口,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顺着秦淮风的目光看了过去,目光落在乔陌笙跟程挽歌的身上。
简深炀也看到了乔陌笙,眯起了眼眸看她。
乔陌笙因为简深炀的目光愣了下,根本没有注意到秦淮风过来,秦淮风乘机拉了她进去,像老朋友那样说:“给你介绍几个朋友认识。”
程挽歌抿着小嘴,“秦淮风――”
秦淮风回头一笑:“程小姐也一起进来吧。”
乔陌笙因为注意到简深炀深沉的目光而愣了下,所以才给秦淮风拉了进去,等她回过神来时,秦淮风已经笑着跟她介绍里面的人了,乔陌笙却一点也听不进去,眼眸只剩下简深炀的身影。
“淮风,我看你不用介绍我了,直接介绍深炀给她认识就行了,没见到你的乔小姐……啧啧,从头到尾眼里就只有深炀一个人,失了魂的看着他不放吗?”
说话的人是里面其中一个男人之一,漂亮得惊人,而且是带着女气的漂亮,衣服松松垮垮的,一副浪荡不羁的样儿,秦淮风刚介绍过他,他叫容域祁。
容域祁刚说完,漂亮狭长丹凤眼扫了一眼身边的长得丰神俊朗的另一男人,“又或者介绍给倾野也行啊,倾野看着你的乔小姐也失了魂呢。” 季倾野没有因为容域祁的话而表达些什么,继续名目张胆的紧紧的盯着乔陌笙不放。
秦淮风笑容依旧,温柔的对乔陌笙说:“别管他,当他透明的就成了。”
说完,到了简深炀这里,还是笑道:“简深炀,还有他的秘书卢若素小姐。”
简深炀这时候已经不看她了,就像不认识她一样,低头抿了一口酒,她本来想叫他的,但是在看到他的冷漠如冰的神色后,就叫不出来了。
而卢若素却抿唇不悦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在告诉她,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程挽歌也跟着进来了的,觉得其他人像看猎物那样盯着乔陌笙看,她很不悦,才想说话,乔陌笙就看了他们所有人一眼,淡淡的勾唇一笑,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最后看了简深炀一眼,就转身离开了,而这次秦淮风也没有拉着她,目送她离开后,叫人关上门,坐下来,睨了一眼容域祁:“唯恐天下不乱?”
容域祁无辜的摊手:“我只是说实话而已,深炀,倾野,你们说是不是?”
简深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酒杯,捏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头也没有抬,也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过了一会儿才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开。
容域祁看着他的背影,“喂,这就走了?去哪里?”
简深炀没有回答,卢若素也跟了他出去。
秦淮风看了眼抿唇深思的季倾野后,似笑非笑的说:“或许他忽然对我的乔小姐有兴趣了,直接去追了。”
乔陌笙跟程挽歌去了洗手间后才出了‘秧歌’,程挽歌想送她回去,这时乔陌笙的手机忽然响了,她看了下,是一条陌生的信息:“在停车场等我。”
虽然没有任何署名,号码也是陌生的,但是她却在看到信息的那一刻就觉得是简深炀发过来的信息。
她的心一顿,对程挽歌说:“你先回家吧,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了。”
程挽歌有事,叮嘱她一定要早点回去,不要给旁人搭讪的机会后,就开车走了。
乔陌笙才想过去停车场,这时一辆车在她跟前停了下来,车窗缓缓下降,露出简深炀那张百看不厌的脸。
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上车。”
乔陌笙上了车,刚关上车门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捏着,往他的方向一扯,她整个人跌落他的怀中,被他桎梏在怀里,他身上迷人的气息让她心一紧,“大哥――”
但是她刚想说话,手腕上却覆上了一个冰凉的湿湿的东西。
她愣坐在他的怀中,挣扎的时候,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动来动去的,两人的脸靠的很近,她屏住呼吸,顿时也不敢动了。
一颗心扑通扑通的,都跳到了嗓子眼上了,她低头才发现他一手捏着她的手腕,一手捏着一条湿手帕,擦拭着她手腕的地方。
她愣了下,说:“大哥你――”
他异常认真专注的擦着她的手腕,用一个字打断她的话:“脏。”
她本来想说,哪里脏了,怎么会脏呢?她刚刚才去洗手间洗了手的。但是他捏着她手腕地方过于用力了点,忽然间她好像明白了。
她这个手腕,刚才秦淮风握过。
想到这,乔陌笙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如此自恋,实在不该。
因为他们虽是夫妻却更像是陌生人,他对她的不喜也表现在面儿上了,要说他此举是吃醋妒忌简直是天荒夜谈。
再说了,就算是吃醋妒忌,握手只是礼仪,那个丈夫会因为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握手就觉得肮脏不已非要洗干净的?
思及此,见他还在擦着她的手,她抽回手臂:“大哥,好了。”
简深炀看了她一眼,将手帕放回后面的袋子里放着。
乔陌笙现在就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抱在怀里,一颗心心跳一直砰砰的加速,她咬着小嘴,有点不好意思,说:“大哥,我自己回去坐着就好了。”
简深炀没有动,手臂的力量却松了些,她顺利的从他的怀里下来,坐到了他的隔壁,感觉到自己的手还是湿湿的,她伸手去摸了摸,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她顿了下,凑到鼻端闻了闻,愣了下。
好像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心一顿,咽了口唾液,忙侧眸过去看他,他不说话,车子里安安静静的,她觉得过于安静了,她侧眸看着他完美无瑕的侧脸,他慵懒的支着下巴,神色莫辨的看着某个方向。
她脑子里还为那消毒水的味道而满肚子疑问,她的却手机响了下,她拿出一看,是程挽歌的信息,问她到家了没。
她回了程挽歌信息,看到了那条陌生号码的来信,她咬着下唇勾了嘴角,笑着将自己的手机拿了过去问:“大哥,这个是你的号码吗?”
他没有看她的手机,却眯起了深邃的眼眸,“你没存我的号码?”
他的话指责的成分过重,她立刻就听出来了,忙笑着摆手说:“不存是因为我没有你的号码不是故意的,你的号码是什么?我现在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