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深炀冷淡的给她夹了一块肉,“吃饭。”
乔陌笙不动,固执的开口问:“你跟任唯宣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为什么要骗我飞机票的事?”
简深炀放下筷子,冷冷的说:“既然你不想吃,那就算了,将饭菜撤下去!”
乔陌笙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似乎猜到了简深炀会这样了,便不再说话,而是低着头扒白饭,从头到尾没有吃过菜。
管家不知道又怎么了,他们才回暖的关系,因为乔陌笙一句话,又变成这样子了,不禁的有些急,只看到乔陌笙扒白饭,不吃菜的时候,就更急了,才想开口,乔陌笙就站起来了,只听得她淡淡的说:“我吃好了。”
看着乔陌笙上楼,管家看着简深炀平静的吃饭的模样,只能干着急。
他也是在个时候,才真正的了解到,或许不是乔陌笙的原因,从头到尾都是简深炀的原因,他们才会这样子冷战下去的。
早上,乔陌笙很早就醒来了,洗漱后就下楼用餐,不过,简深炀比她更早,她已经早楼下了。
她争准备下楼去,就听到了容域祁的声音:“好香,是准备开饭了吗?看来我来得很适时啊。”
楼下,简深炀没有说话,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
“我?当然是来邀功啊。”说着,将手里的文件扔给他。
简深炀拿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放下,冷冷的说:“你可以走了。”
容域祁撇唇,不干了,“喂喂,你说丢下工作回来就回来,我一声不哼的给你忙活了这么久,连一顿饭都不给我吃?”
简深炀没有说话,将手里的文件拿了上楼,而这时候乔陌笙从从楼上下来了,跟简深炀打照面的时候没有说话,而简深炀也是那样冷冰冰的,没有开口。
自从昨天晚上晚餐里两人闹僵了之后,两个人是真的见面了也不再说话了。
容域祁在下面看得一清二楚,顿时心情又好起来了。
他原以为简深炀从岛上回来这么久了,怎么说也将乔陌笙搞定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没有啊。
看到这,他就知道还有好戏可以看,心里就平衡多了,笑容越越来越灿烂了。
乔陌笙看到了容域祁,顿了下,走了过去。
容域祁吊儿郎当的笑着,“小嫂子,脸色不是很好看啊,是不是被深炀气到了。”
乔陌笙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我被气到了,你很开心?”
容域祁看她这个样子,也觉得不怎么好受了,也开不起玩笑了,顿了下,难得正经八百的问:“小嫂子,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就是了,我能回答的,一定回答你哈。”
乔陌笙却垂眸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容域祁愣了下,还没有说什么,简深炀就下楼来了。
三人用餐时,简深炀跟乔陌笙都很安静,只有容域祁在说话,然后,容域祁跟简深炀一起出去了,要去上班了。
上了车,容域祁挑眉的看了一眼绷着一张俊美脸庞的简深炀,“喂喂,发生什么事了?我看到哦,小嫂子是真的对你失望了啊,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小嫂子的事?该不会跟任唯宣有关系吧?”
简深炀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容域祁知道自己猜对了,才想开口,就听到简深炀说:“再废话就给我滚下去!”
“好好好,我不说这个了还不行吗?”说完,他又问:“明天早上就要出发去皇城了,你还没跟我说你去不去呢。”
“去。”
“那我明天过来你这边跟你一起去坐飞机。”容域祁说完,又八卦的问:“你自己去还是小嫂子跟你一起去?”
简深炀又不说话了。
“你……该不会想瞒着小嫂子自己去吧?你要真的瞒着嫂子一个人去皇城,她也是知道任唯宣在皇城的,你就不担心她胡思乱想?”
程挽歌回来了京城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乔陌笙,也没有见她主动联系她,现在又没有开学,而她在京城的朋友都一起聚过了,惟独跟乔陌笙没有聚过。
所以,程挽歌忍不住了,给乔陌笙打了电话。
结果乔陌笙的电话没有人接,她只好打了固话过去,这回总算打通了,不过接电话的人却不是乔陌笙,而是管家。
管家正要上去找乔陌笙,乔陌笙就下楼来了,忙说:“夫人,您朋友的来电。”
乔陌笙刚接起电话程挽歌就开始抱怨了:“总算听到你的声音了,找你真辛苦啊。”
乔陌笙笑了笑,还没说话,程挽歌又抱怨道:“我回来京城这么久了,我不联系你你还真的不联系我啊?”
乔陌笙想到自己还被简深炀扣押着的手机,笑容淡了一些,“最近有事。”
既然她有事,程挽歌也不会在这个上面过分的纠结,“你在哪里?我们一起出去逛逛街吧,最近好无聊啊。”
乔陌笙闻言,捏紧了电话,顿了下才说:“好,你想什么事去去?我陪你。”
“今天晚上。”
“好。”
乔陌笙跟程挽歌聊了好久之后,才挂掉电话。
乔陌笙挂掉电话之后,就上楼去休息了,醒来后跟管家说叫厨房不要做她的菜,她要出去一趟,不在家里吃饭了。
管家闻言,为难的问:“先生……您跟先生说好了?”像之前乔陌笙要去产检,简深炀是有事先跟他说了他才敢安排的。
现在简深炀回来了,他要是没有简深炀命令,是不敢随便的放乔陌笙出去的。
“没有。”乔陌笙倒是回答的非常直接,她不骗人。
管家闻言,一脸为难,“可是……”
“你可以打电话问一下他的意思,我先上楼去准备了,挽歌一会儿就到了。”
管家忙叫住乔陌笙,“夫……夫人,这,您的意思,我想您自己跟先生说比较好,要是我跟他说,我担心先生会不允许。”
管家说的是实话,他觉得要是乔陌笙能主动跟简深炀说话的话,简深炀肯定会让她出去的,他觉得简深炀对她还是很纵容的。
而且乔陌笙要是再跟简深炀这样怄气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无论是什么事,大家好好说才能解决。
不过,他也知道,对简深炀而言,从来就没有好好说的时候,有的只是他想不想说而已,要是他不想说,还真的没有人能掘开他的嘴巴,让他说一个字!
乔陌笙没有回答,只是说:“麻烦您了。”
乔陌笙显然是不想跟简深炀说话,所以管家还能说什么呢?
只好叹气的去打电话了。
简深炀正在开会,看到家里的来电,顿了下,出去会议室接了起来,“什么事?”
“夫……夫人说她等一下要出去,这件事,您的意思是?”
简深炀眯眸,冷冷的说:“不许!”
说完,简深炀就挂了电话。
管家放下电话,上楼去复命了,刚刚敲门,乔陌笙就从房间里出来了,管家看着她背着的书包,显然是已经准备好了,要出门了。
他叹气,无奈的说:“夫人,很抱歉,先生不允许您出去。”
乔陌笙已经想好了对策,说:“你让我出去,然后你打电话给他说我哭闹着要出去,你不忍心,所以才放了我,然后你再打电话过去负荆请罪,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管家欲哭无泪,无奈的说:“夫人……”原来她已经想好了啊。
“就这么说好了。”乔陌笙心情还算不错,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下楼去了。
管家看着她下楼,揉了揉额头,妥协了,跟着乔陌笙出去,在乔陌笙上了程挽歌的车的时候,忍不住叮嘱她:“夫人,您路上小心一点。”
“我会的。”
然后,程挽歌就开着车,载着乔陌笙走了。
管家看着他们离开,才叹气的回去大厅里,拿起简深炀的电话给简深炀打电话。
简深炀似乎已经猜到了电话回再打过来的,所以,他一直再会议室的走廊外面等着,没有进去,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他立刻接了起来,先开口问:“你想要去哪――”
他还没说完,管家就忐忑的打断了他的话:“先生,是我。”
简深炀眯眸,“你……夫人呢?”
管家被简深炀这么含着冰屑的语气给冻到了,“夫……夫人出去了。”
简深炀冷笑,立刻就猜到了是他违抗他的意思,将乔陌笙放了出去,冷冷的说:“你胆子不小!”
“我……”管家想按照乔陌笙所说的那样替自己找借口的,可是乔陌笙高估了管家,她也从来没有见过简深炀动真格的时候,因为简深炀无论怎么生气,她其实都不怕的,因为她知道简深炀不可能会伤害她。
可是她忘了,她刚来嫁过来的时候,管家又多怕简深炀了,一个字都不敢多说的,她不害怕简深炀而已,并不代表其他人不害怕简深炀。
简深炀动真格的时候,管家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哪里还有机会说谎,只能默认了。
“你可以滚了!”简深炀毫不留情的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随后又拨了另一个电话好出去,跟对方说了两句话后,就挂了电话,回去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