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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么情况,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给说完?”
心急之下,管静瑶精准而熟练的在韦卓肋下找准了位置修长的手指掐了一把还拧扭着转了个圈,让韦卓这个在外威严赫赫一言九鼎的商界大亨一阵阵龇牙咧嘴连连喊痛。
“你说还是不说?”
管静瑶提高了音量,眼中寒气逼人。
“我说我说。”
韦卓忙不迭告饶,待女人意满志得的哼了一声收回了手后,他揉了揉自己身上已经被捏红的位置,心中腹诽着母老虎惹不得,然后不敢有一丝怨恨笑着开口道:“浩然他这次并没有在学校惹事,相反成熟了许多,似乎想要干点事情了。”
“哦?”
管静瑶直直的盯着韦卓,疑惑不减,“他想干什么?”
韦卓并没有着急揭开谜底,相反故意板起脸瞪着女人道:“你是不是背着我给那小子钱了?”
“什么那小子小子的,有你这么做老子的吗!”
管静瑶立马杏目圆瞪,在床上坐直了身板比韦卓更加振振有词道:“你这个做老子的不关心自己的儿子,我这个做妈的多关心一下他难道不行吗?是,我是给他钱了,他第一次独立生活,身上没有一点钱能行吗?你这个当爹的不在乎儿子吃不吃得好穿不穿得暖,但我这个做妈的却心疼!”
看着蛮不讲理的女人,韦卓大感头疼,知道在这种情况与她是争辩不出个所以然的,面对这次的家庭争斗,他同样作出了和以前无数次一样的举措,举手投降。重新屈身坐回床上,不顾女人的恼怒挣扎揽住女人的肩头,涎着脸笑道:“我这不是在问你吗,有没有别的意思,你又何必生气呢。我才说了一句话你就拿那么对句顶我,应该生气的是我才对吧。”
很难想象在外人面前形象威严不容置疑的韦卓也有这样讪讪而笑束手无策的时候。
不待管静瑶再次愤愤的打算开口,韦卓张嘴立马打断了她的话,要是让她再次开腔,只怕自己的耳朵又得有罪受了。
“他动用了你给他小金库里的两百万。”
不出所料,管静瑶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开来,“他拿这么多钱干什么去了?”
韦卓揽着她靠在床头,笑道:“做风投,股票,短线,而且是很剑走偏锋的那种。”
管静瑶此时无心与丈夫温情,闻言顿时从丈夫怀里起身皱眉道:“他怎么一时间想到去玩股票了?”
韦卓盯着她,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也许是玩久了,想找点事做吧。”
好奇儿子究竟在捣鼓些什么,管静瑶匆匆忙忙起身跑到书房抱了台电脑过来,其紧张的模样看得韦卓上直摇头,他这个老婆什么都好,就是每当一牵涉到韦浩然那个兔崽子,就完全没有理智可言了,搞的他这个做老子的有时候都有些嫉妒自己的儿子。
打开电脑找到韦卓指的那只股票看了半天,管静瑶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常言道每一个牛逼的男人背后都站着一位默默付出的女人。但管静瑶不属于那种传统的贤内助类型,韦卓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其实是管静瑶娘家的力量,没错,韦卓这个在上海滩如今风光无限的商界大亨,说穿了当初就是凤凰男出身。
能将一个一贫如洗的男人扶持到如今站在云端俯视众生的地位,足以见管静瑶显然不是个只会对自己男人胡搅蛮缠的女人。
聪明的女人懂得什么时候去隐藏自己,乘风破浪征服世界那是男人的事,对于女人而言,相夫教子,简简单单四个字,就足以囊括她们全部的追求和意义。
韦卓靠在床头,管静瑶坐在床边,一对显赫的夫妻都默不作声的盯着韦浩然捣鼓的……不对,是被李浮图唆使捣鼓的那只股票。
四五分钟后,管静瑶从那只股票上收回神来,脸色奇怪的道:“妖股。”
以她的见识,自然瞧出这只股票的不同寻常。
韦卓也是点点头道:“是今天上半年和光大银行首度携手的华趁宝马,属于国内代理的新兴商家,资力一般,但这不是重点,最关键的是他们拥有一套极完美的销售体系与售后服务体系,很多消费者都愿意去花一样的钱享受更多的优惠以及服务,这也是抓住了这一快的命脉,很邪门的一家,起伏波动太大,而且你也看到了,明显后劲不足的一支票,不知道浩然那兔崽子是怎么想的,即使是想走快线也没必要这么冒进,要知道这是一条通向死胡同的路,不成就是死。”
管静瑶不是普通家庭的女人,这一点韦卓比谁都清楚,在股市这方面,他承认比不上自己的女人。在她面前这样说也是想知道一些内幕,因为他也想搞清楚自己儿子究竟是抱着怎么样的想法走这一步天马行空的棋。
即使站在他现在的位面来看,都一时间莫名其妙摸不清头脑,那小子也算是成功的第一次勾起了他老爹的求知欲,但面子上还是抹不开脸不好意思开口让自己女人去折腾这事,所以只能旁敲侧击。
白了眼韦卓,管静瑶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散发出成熟慵懒的女性气息,曼妙凸凹的身躯战胜了岁月的侵蚀,她双指拈起枕头旁的手机拨了个号码,接通后淡淡开腔:“帮我查一下华趁宝马最近的销售额以及下属的所有分销商的业绩,最好能够把他们今年所有的出入报表给我一份。”
即使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回答,但从管静瑶挂断电话的表情上就能看出对方答应得很干脆,韦卓没大惊小怪她的能量,当初娶她进门可以说就费了千般波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要不是管静瑶自己态度足够坚决,只怕连韦卓自己都要忍不住退缩,有情人铁定被门当户对的残酷棒打。
大概四十分钟左右,管静瑶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韦卓很配合的打开房间的电脑,登陆上管静瑶的邮箱帐号直接跳进收件箱,空无一物的页面中显示出三分钟前刚传到的一个邮件,标题“华趁”。
对方似乎惜字如金,吝啬于一字一句,点开邮件印入眼帘的就是密密麻麻的一些阿拉伯数字和汉字所组合的庞大数据,所精密到的底线程度如果被外人看到足以引起华趁的震荡,如果不是顶级高层,是很难搞到如此机密的资料的。
管静瑶接完电话走到韦卓身旁,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笑道:“刚刚我们都忽略了一点至关重要的东西。”
韦卓还在研究这份数据内的门门道道,揣摩自己家那兔崽子究竟是在搞什么名堂,听到管静瑶这冷不丁冒出一句有深意的话他也是一愣,几秒后抬起头疑惑道:“什么?”
管静瑶嘴角一翘,语气神秘道:“光大银行。”
韦卓没有明白,他皱眉问道:“光大怎么了?再怎么地也不能左右股市不是?股市和实业可不同,实业可以被一些外在压力左右前进的轨迹,但玩过股票的人即使再怎么白痴也都会知道其中每一个指数点都是千千万万个股友砸进去的血汗钱。”
管静瑶轻叹了口气,看了眼韦卓无奈道:“能够在四大银行存在的前提下苟存残喘的光大银行说明了一切,股市再无常或多或少都会被政策所影响,就比如矿业这一快,自从中央批发下的红头文件下来之后它们就一直很难熬,根本就是能用命悬一线来形容,但如果一个被政府扶持的企业在加上宣传和保障以及一些虚构的浮夸那么就很容易赢得消费群的信赖了,华夏是什么,那是走在红色政权庇护下的社会,大家最信任谁?在社会构架没有崩塌之前人们最笃信的永远都是政府。”
韦卓这时候正在研究电脑上那份资料,正好看到华趁今年销售总额这部分,闻言转过头看着管静瑶将信将疑道:“你的意思是光大银行和政府的携手繁衍出了华趁?”
管静瑶点点头道:“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能够在长三角独现一枚旗帜的原因。”
韦卓点开走势图,点燃根烟皱起眉念道:“浩然那小子怎么也不可能知道这些内幕啊?我都弄不到。他是怎么敢如此坚信这只股的?”
管静瑶摇头笑道:“我也这么认为,凭浩然的本事断然不可能有这份眼光和手腕。”
知子莫若母,虽然宠溺自己的儿子,但是韦浩然有几斤几两,管静瑶这个当妈的肚子里还是很清楚的,她也不会去盲目的抬高自己的儿子。
韦卓吐了口烟圈,喃喃道:“那就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了。”
“你派人去查一查,究竟是谁在给浩然出招,如今华亭可是风云欲来不太平,找上浩然谁知道那人抱有什么样的目的。”管静瑶此刻的脸色森冷,眼神沉静如水,堂而皇之的对韦卓发号施令,哪里还有半分先前家庭主妇的样子。
韦卓点点头掐灭了烟头,又盯着电脑上那份文件对比着那只股票研究了会,半响后皱着眉怔怔道:“现在的高人就这么廉价了么,其他事不干陪浩然那小兔崽子瞎折腾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