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阔和顾阮阮作为伴郎伴娘,也在隔壁化妆间里化好妆了,陆阔非常少有的几次穿正装,都是送给了卓禹安,不过他穿着正装倒也是人模狗样,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气质,也很帅气。
阮阮在旁边看得直笑,她在国外时,陆垚垚隔三差五就会给她发几张陆阔的照片,或者是偷拍的一些视频,陆垚垚没少诋毁陆阔,甚至故意拍一些角度清奇的照片给她,所以她是第一次看陆阔穿正装,帅是帅,人看着精神很多,但她还是喜欢他平日休闲打扮的样子,那种洒脱而慵懒的感觉,让人很舒服。
被她看的,陆阔有点别扭,拢了拢西装的外套:“以后我结婚,就要求所有人都跟我一样穿休闲装,谁也不许穿西装。”而且他还要夏天举办婚礼,一律T恤大裤衩。
阮阮笑道:“好期待。”不是讽刺,而是真心期待,还幻想了一下,卓总和她哥顾阮东也穿T恤大裤衩是什么样?
顾阮阮今天的伴娘服与陆垚垚、小新是统一定制的同一款,白色长款纱裙,既好看,又不会喧宾夺主。
陆阔看了她一眼,忽然想起陆垚垚来:“她去哪了?婚礼马上开始了。”
“她说剧组临时有会要开,在房间里开会,婚礼开始前她会回来的。”
她和陆垚垚几人,昨天就入住这家酒店了,陆垚垚的民国戏还没有杀青,是请了两天假来参加婚礼的。
“她什么时候这么敬业了
真难得。”陆阔也不知是讽刺还是欣慰。
实际那个说在开会的人,这会儿正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傻乐。
因为刚才在化妆和穿伴娘服时,才得知顾阮东也回京了,会来参加这个婚礼。自从吃冰激凌那晚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她在剧组拍戏,因为临近春节,所以一直赶进度,一天假都没请,没有回森洲,而顾阮东也很忙,唯一的联系就是微信了。
她什么都没说,只把自己的住的房间的号码发给了他。
这个山庄酒店,住客的地方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以传统的酒店模式,一个单间一个单间供普通客人,还有一部分是专供贵宾,是以小别院的方式建筑的,一房一院一景,陆垚垚住的这个院子是带户外温泉的,温泉里冒着氤氲的水雾,昨晚入住时,她就和阮阮泡了许久,最后因为室外的温度有点过低,哆哆嗦嗦回房里了。
房内的落地窗可以看外边院子里的所有动静,此时因为婚礼快要开始了,来住的客人都聚集在前厅的婚礼现场,所以院子很安静。
“你到哪了?”她把房号发给顾阮东后,他一直没回,所以忍不住又发了一条问。
这次很快就回了:“在婚礼现场。”
所以不来她这了?
陆垚垚有点生气,之前还说让她给他时间,让她等他,结果就这?
好不容易有单独见面的机会,她还跟阮阮撒谎跑回房等他,他却一点也
不解风情,先去了婚礼现场。
如果等婚礼结束,很多宾客都会回住处,阮阮和陆阔也会回来,他们根本就没有独处的机会。而且之后是春节,她要回家住,陪爷爷过年、拜年等等,再然后又要直接进组了。
所以她能跟他独处的机会也就这一个小时。
结果,他不来!
刚才还满心期待,雀跃的心情,瞬间就低落了,正想发语音通话臭骂他时,就见前边院子的门开了。
顾阮东出现在院子里,还是惯有的黑衣黑裤的打扮,只不过因为在京城,冬天冷,他外边穿了一件黑色的呢子风衣,整个人又高又帅又稳重成熟,伴着院子外温泉氤氲的雾气走来。 所以他刚才是故意逗她的,明明在往这边走,偏要骗她,他在婚礼现场。
陆垚垚这个没出息的,刚才还满腔怒火,就瞬间被浇灭了,心又跳起来了。
等他走近,敲门时,她靠在门边,也故意不开门,把他晾在外面。
“垚垚,再不开门,我走了。”他低低的,带着一点笑意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隔着一扇门,陆垚垚哪忍得住真不开门?
不过在开门之前,她垫着脚尖先去把落地窗的窗帘都拉上,心里还是有想法的,还没看到他,她就忍不住有想法了。
她刚关上窗帘,准备过去开门,结果一回头,人就撞进一个怀里,熟悉的气息带着外边冰凉的空气。
人撞了一个满怀,顾阮东顺势搂住她没有放
开,但是眼神玩味,看着刚拉上的窗帘,故意问:“拉窗帘做什么?”
陆垚垚瞬间心虚,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进来的?”
“门没有锁。”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房内因为她拉上落地窗的窗帘,还没来得及开灯,光线有些昏暗,她又被他抱在怀里,气氛瞬间就暧昧起来。
她穿着质地柔软的伴娘服,本来房内有暖气,一点都不冷,但是他从外边进来,衣服上都是冰凉的触感,她哆嗦了一下:
“冷。”
然后呢,不仅不推开顾阮东,还往他冰凉的怀里钻,就是要抱着他,反正他之前说了,给他时间等等他,那也没说,在这之前,不可以做点别的。
顾阮东无法,只好伸手把她裹在自己的风衣里抱着,也许是室内的暖气起了作用,也许是陆垚垚的体温起了作用,也就几分钟把,顾阮东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冰凉的感觉了,很暖。
“垚垚,婚礼马上要开始了。”他低沉的嗓音从她头顶上传来。
陆垚垚不肯动。
“不参加了?”他又问。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觉得今天的他,特别的温柔,说话时也是温柔的,而且也没有拒绝她的拥抱。
所以她悄悄从他怀里抬头看他,回答道:“还有40分钟才开始。”
说这句话时,隐约含着另外一层意思,嗯,40分钟,还可以做好多事呢。
院子外的阳光透过窗帘,只剩下一点光影,昏暗里,人的感官就格
外敏感。陆垚垚沉不住气,也受不了此刻的诱.惑,心都快要跳没了,又想吻他,但鉴于前两次被拒绝的经历,她又不敢再进一步,只敢小心翼翼地试探一般,用唇拂过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