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望着下面雪白的一片的高低起伏,明溯不禁咽了一口唾沫,那口水的流速却更加加剧了起来,就在何莲既无奈又十分不甘的目光之中,径自流进了她的嘴中。这时候,明溯的话才说全了:“有意的。”
“你就是有意的!”何莲一骨碌爬了起来,将那撕裂的衣袍拼命地往前裹了过去,口中却是咬牙切齿地言道。
“我那是为了救你……”明溯的口气弱弱。
“我知道。”何莲此时已经恢复了东宫之主的威势:“但是你亵渎了本宫,按律已经诛灭九族。”
不会这么惨吧?明溯心中哀嚎一声,脑中飞快地想着对策。此时何莲尚还衣冠不整,若是被人撞了进来,自己就算是全身长满了嘴都无法分辩了。当务之急,是赶紧将她忽悠了换身衣物。于是,明溯便口不择言道:“天气太凉了,要不微臣伺候皇后娘娘更衣?”
“你想做甚么?”闻言,何莲却是将衣袍裹得更紧,惊悚地望着明溯。伺候自己更衣,亏他也想得出来。方才自己尚是衣袍破烂,他就胆大妄为地做出了如此泼天大事,若真在他面前更换衣物,想到那后面会发生的事情,何莲就觉得又紧张又是隐隐有着一丝期盼。
长锁宫中,身心久旷,若是说自己没有其他想法,恐怕说出来就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何莲方才挑逗明溯,只是平素与小黄门聊解寂寞时的一种习惯性的举动而已。
当然了,如果明溯只是一个小黄门,方才就算是何莲百般挑逗,他也只能端坐如故,静静地等待皇后娘娘发泄完了情绪。当然了,就算一个小黄门心中起了波澜,最终也是甚么都做不成的。
所以,何莲一直在玩这个看似危险,其实十分安全的游戏。今天遇到明溯,习惯性地,她又玩了一把。只不过,这次遇到的却是明溯。明溯可不是那些小黄门,对于何莲,从内心深处他就没有甚么等级畏惧感,何况他还是一个非常正常的男子。
一个正常的男子,遇到美女主动挑逗时,身体部位自然会发生一些奇异的变化,正如方才,就在明溯拼命地堵住何莲的呼喊之时,下面那根柱子同样也在竭力寻找着一片安全的港湾。
虽然隔着几层衣物,可何莲却还是能够清楚地回忆出那柱子在自己身上扭动时的感觉……嗯,有些粗,似乎比刘宏的也要长……当然了,自从生了小刘辩之后,何莲便很久没有承受到刘宏的玉露了,所以,记忆有些模糊也很正常。
不自觉地低头望了望明溯那依然翘成山丘的腰间,何莲不由地咽了一口唾沫,却是突然想起方才明溯的口水已经流了一堆在自己口中,当下,心中便觉得一阵恶心,反胃。
见何莲一副胃疼的模样,明溯十分体贴地问道:“娘娘是不是摔伤了哪里?”
“没有。”何莲冷冰冰地回了一句,却是难以抑制心中那种想法,便奔到一旁,皱眉干呕了几口。
“方才微臣与娘娘甚么都没做,”见何莲如此模样,明溯无奈苦笑一声,言道:“就算是做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有了的。”
其实,明溯还真怕何莲会讹上自己,所以忍不住卖弄了一番心中的知识,借以提醒何莲不要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来。若自己是个不懂人事的少年,可能还会以为亲个嘴儿就会生宝宝,可明溯毕竟两世为人,不光见过猪跑,就连那美味的猪肉,也都亲口吃过无数回了。
“你甚么都没做……果真甚么都没做?”闻言,何莲顿时心中大怒,凤眼圆瞪,直逼明溯的眼神。
“微臣不是那个意思……”明溯将头低了下来,避开何莲的目光,弱弱地辩解道:“微臣是说,娘娘现在应该……或许,大概吧……还没有怀上宝宝。”
“难道你还想让本宫怀上不成?”何莲更是气愤,踏步逼了上来,却是不小心又让明溯饱了一回眼福。
明溯艰难地挪开眼神,异常后悔地望着那倒在一旁的绣墩,暗自心想,早知道你这么翻脸无情,先前我就不救人了。哎,现在弄得反而像自己做错了事情一般。
望着明溯那一副委屈与为难的神情,何莲心中也是一软。说实在的,她心中亦是十分清楚,今天之所以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起源还在于自己身上。若不是自己闲得难受,非要捉弄一番这个少年,可能此时双方还正在谈笑风生呢。
这个时候,何莲心中也是矛盾得很,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在恼怒明溯非礼了她,还是在遗憾没有发生点其他事情。当然了,这也只能心中想想,毕竟自己还是个皇后,也没必要为了些许**去放弃了诸多荣华富贵。
想到这里,何莲便暗暗地叹了口气,淡淡地言道:“天色已晚,本宫也不方便留少傅……少傅便先出宫回去吧。”
明溯迫不及待地“逃”出了何莲的寝宫,至于那些宫女发现自家主子的衣袍破烂,或者是发现“接了个客”,就换了一身衣物时,心中会怎么想,明溯就管不着了。
只要何莲没有当场闹起来,自己也就乐于当甚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有关当今皇后何莲的真实想法,明溯现在顾不上去考虑,他也着实没有精力去考虑。
还有两天自己就要出发去南郡了,侯府之中一堆事情等着自己去安排。虽说“嫁”给长公主刘莹的用度按照惯例都应该是宫中来出,可自家毕竟还是要布置布置的撒。
这里将来要作为二老的长居之处,不由得明溯不去用心重新安排一番。郑可接到的指令就是派人回去调遣白虎突击队部分人手过来,明溯要求他必须在明年正月之前挖通一条连接胡商客栈的地道。
当然了,若是能够直接挖到城外,那自然是最好的,可惜的是洛阳城外那条护城河引洛水入灌,既深且涝,估摸着真要开展这样一个工程,明溯至少要从后世聘请一支专业的隧道施工队集体穿越过来,方才能够实现了。所以,明溯只能退而求其次,暂且选择了与胡商客栈相连,日后若是有时间,可以在洛阳城内秘密购买一处民宅,再设置一个出口,那就万无一失了。
就在明溯精心策划着狡兔三窟相关事宜时,次日清晨,那桑家主胧月却是大张旗鼓地登门拜访。这次,胧月是以明面上商贾世家的身份前来拜访的,所以明溯只能故作镇静地在大堂接待了这个名闻遐迩的女中豪杰。
不得不说,那晚在侯府与明溯“彻夜长谈”之后,胧月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自己再是坚强,再是聪颖,可毕竟本质上还是一名弱不禁风的女子。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除非能够背依一支足够强大的势力,否则自己便永远会是那些男人嘴边的一块肥肉。
或许,现在无人会拿自己怎么样,可这个世上,有些事情,等到它真正发生了,那就追悔莫及了。所以,胧月决定退去那门本来就不甚满意的婚事,重新选择一个文武双全的少年作为自己的夫婿,当然了,她是以桑家的一切作为嫁妆。
不得不说,之前在桑家内部会议上,胧月宣布这件事情时,所有在场的人全都震惊了。大家都在猜测谁将会是这个走运走得出门就能踩上****的家伙时,胧月却是来到侯府,与明溯进行了一番长谈。
“为甚么是我?”望着胧月那咄咄逼人的犀利眼神,明溯觉得背上冷汗直流。
倒不是他家产丰厚得可以完全无视桑家的家产,就凭桑家十数代积累下来的庞大财富,可能就算是当今世上最富有的人――刘宏,都会毫不犹豫地接受下这个女子,何况,她还是才貌双全,闻名帝都的一大美女。
而是胧月挑选的这个时机实在太敏感了。这个时候,全洛阳的人都知道明溯要成为驸马,而且对象就是刘宏那唯一还没嫁出去的小妹刘莹,婚事正在有条不紊的推进之中,太后都亲自过来看过亲家了。若是自己这个时候选择与桑家结亲,这是在赤果果地打刘宏的脸。
明溯还没到活得不耐烦的时候,恋爱中的胧月可以智商完全等于零,可他明溯不是。如果今天明溯答应了胧月的要求,那么明天等待明溯就可能不是出征,而是来自皇宫大内,刘宏的怒火。
至于胧月信不信,反正他明溯是坚信不疑的。
“为甚么不是你?”胧月却是完全没有表现出那天逆推时的英勇,不过口气却还是盛气凌人得很:“我已经派人入宫了,向圣上禀明我们的关系……当然了,除了这个消息,还有一个消息你想不想听?”
一听这个愚蠢的女人竟然自己主动去与刘宏玩坦白的游戏,明溯心中就是一阵痛苦的呻吟,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上赶着入宫去承受刘宏的怒火,便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冷冷地问道:“甚么消息与见圣上同等重要,值得你拿出来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