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魔族痕迹
这两幅壁画讲的显然是仙魔大战时期仙与魔的斗争以及妖族与人族的斗争,而当时妖族的妖王正是一只九尾天狐,也是紫狐殷夏的祖先,只不过就像壁画中所描绘的那样,这只九尾天狐在一场大战中被人族所杀,然后连身体都被炼成了法器,这些法器又再度用来屠杀妖族,这也是许多被杀妖族的下场。
殷夏敛去了眼底的异色,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壁画的内容。
vk点了点头,对于这场仙魔大战却没有多少触动,她的目光更多地放在了剩下的一幅壁画上。
殷夏顺着vk注目的方向看去,然后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幅画上画的是一个头上长着犄角的魔,这魔被安置在一具石棺中,这具石棺却又被放置在一棵巨树中,关键是这棵巨树和他们进来之前遇到的那棵袭击他们的树长得十分类似,只是从比例上来看比之前他们遇见的那一棵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殷夏眼中的神色不由得郑重起来,这个地宫很可能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危险,而且绝不是什么上古仙人留下来的洞府,很可能是魔族的地盘,而且作为曾经的妖王,殷夏虽说没有见过魔族,但对于魔族还是有几分了解,这个石棺中的魔,是一个魔将级别的大魔。
魔界有十三域,除了魔君之外,这十三域分别由十三个魔将级别的大魔统治,每个魔将手底下又统治着十八万魔族,这十八万魔族还不算上依附于魔族的那些数不清的低级魔物。可想而知一个魔将级别的魔有多么可怕,即便是全盛时期的殷夏对上这样一个魔将也是心里有些发憷。
虽然从壁画上来看,这个魔将已经死亡,但是一个安葬魔将的地宫,绝对不可能简单,而且联想起从进入迷雾森林以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冥冥之中,是否有什么在起着作用。
殷夏将自己知道的和可能的猜测对vk说了。
vk虽然无法直观地感受到魔族的强大,不过从殷夏的态度上也知道了这地宫的危险程度。
“先和君彦行会合。”
“嗯。”殷夏赞同vk的观点,不过还没等他点头,一阵突兀的石板磨动声从甬道尽头的宫殿里传来。
vk和殷夏立即戒备起来,目光紧紧地盯住甬道尽头。
然而那声石板挪动的声音却只响了那么一下就再也没有响起。
vk和殷夏对视了一眼,一起戒备地朝着甬道尽头走过去。
另一边,君彦行一行人却是陷入了苦战,数不尽的魔物朝他们不断进攻,而且这些魔物在被他们斩杀之后立刻就化为了一阵黑烟,重新凝聚起来就又变成了魔物,即便是用真火烧,冰冻也是同样的结果,而且这些魔物还在不断地增多之中。
时间久了,众人也就发现了这些魔物之所以变多的原因,竟是通过吸取众人身上的灵力,才源源不断地变多。
魔物不断地变多,他们却不可能一直坚持下去,而且尤其是修为最低的玉秀秀,显然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万韩城为了保护玉秀秀,身上也已经添了许多道伤口。
“我们离开这里。”虞剑銘对着大家道。
众人显然都是这样的想法。
只不过该往哪里走?他们掉下来的时候,就是在这样一片冰洞之中,一块块树立的冰晶,从各个角度折射着影像,就像是误入一个镜子世界一般,让人眼花缭乱,更是看似从哪个方向都是一样的路。
“随便往那边走吧,我们坚持不了多久了。”云惜情一鞭子挥开一只魔物,率先护着玉秀秀和万韩城往一个方向突围。
虞剑銘一直护在云惜情身边,她一动,他自然跟着走。
看他们四人已经向着外边突围,谢一刀和君彦行也只得跟上。
一行众人艰难地前行。
云惜情谢一刀开路,谢一刀每走几步就在附近的冰晶上划下一刀,玉秀秀和万韩城被保护在中间,而君彦行和虞剑则负责銘断后,用剑气逼退那些魔物,不让它们靠近。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那些魔物开始逐渐退去,终于一个都不剩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摆脱了那些魔物,但大家的灵力都快不济了,尤其是玉秀秀万韩城几个修为低的,都已经接近极限,云惜情身上的补灵丹也快吃完了,只能暂且调息一下。虞剑銘主动担起了警戒的责任。
大家都没有矫情,抓紧时间恢复灵力。
大约一刻钟后,大家各自停止了调息,开始讨论接下来该如何办,怎么走出这个冰洞。
站在一边的谢一刀一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却是突然道了声,“这地方我们可能来过。”他脸上的表情十分不好。
“我们来过?!”玉秀秀不可置信地问道。
万韩城看了看周围道:“这周围并没有划痕。”他的意思并不是要否定谢一刀刚才的话。
“嗯。”谢一刀点了点头,他明白万韩城的意思,他开始沿着一块冰晶绕步,“七步半。”等他回到□□他对着众人道,“在坐下来调息之前我沿着这块冰晶走了一圈,却只有七步。”
这些冰晶竟然在增长,而且速度极快。
众人都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除了君彦行这个面瘫和心性沉稳的虞剑銘,其余的人都不由得变了脸色,一时间讷讷。
“那我们该怎么办?”玉秀秀的声音里透着恐慌。
万韩城拍了拍玉秀秀的肩膀,以示安慰,转头来望着虞剑銘和君彦行的方向。
虞剑銘沉吟不语,君彦行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主意。
玉秀秀脸上的恐慌已经朝着绝望一点点倾斜。
谢一刀和万韩城的脸色也并不是太好。
云惜情微垂着眸子,脸色也变得苍白了一些。
“或许我们可以直接劈开这些冰晶出去。”谢一刀紧了紧手中的短剑,提出了一个看似不可能的方法。
“这……”万韩城闻言有些瞠目结舌,这些万年冰晶岂是那么容易劈开的,况且这些冰晶还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增长着,他们很可能耗尽了灵力也出不去。只是,除此之外似乎真的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虞剑銘点了点头道:“我们轮流来,谢道友和我先来,万道友和君道友先行调息吧,玉道友和惜儿就负责警戒。”
对于虞剑銘的安排,谢一刀万韩城几人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只除了君彦行还是端着一张冰山脸没有任何反应,大家也没在意,只以为他就是这样的性格。
“那么我们选择哪一边?”万韩城追问了一声。
其实选哪一边对他们来说都没有什么差别。
这时云惜情低垂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抬起头来似乎想说什么,只是没等她开口,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君彦行却是突然间动了起来,直接越过云惜情朝着她身后的那一块巨大冰晶走去,提剑在手,由上到下狠狠地一剑劈下。
那块冰晶在君彦行的一剑之下,竟是裂开了一条一人宽的裂缝。君彦行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直接走进了那条裂缝。
剩下的众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谢一刀率先随着君彦行走进了裂缝。万韩城对着虞剑銘点了点头也护着玉秀秀走进了那条裂缝,虞剑銘自然是让云惜情先走。
云惜情在走进裂缝之前望了一眼虞剑銘,潋滟的桃花眼中尽是绵绵的情意,然而等她转身走进裂缝的那一瞬间,那双桃花眼中的情意却尽数变成了杀意,那眼眸也有一瞬间被染成了血红色,只不过这番变化却没有任何人看见。
虞剑銘最后一个走进裂缝,他只觉得眼前的光线微微一变,再一看,自己已经身处一间普普通通的石室之中了,君彦行几人也全都在,只不过他们的目光却都一致地望着他身后,他转身看去,就看到一张桌子上放了一个墨色的玉盘,玉盘的中间却是摆放着一块裂成两半的冰晶。然后,那裂成两半的冰晶就在他眼前突然间化为了两撮白色的粉末,只剩下了底下的墨玉盘子。
“这就是我们刚才在的那个地方吗?”玉秀秀牢牢地盯住君彦行,然后后知后觉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个问题想必在场的人都想知道,于是都将目光转向了君彦行。
君彦行其实一开始并没有发现那块冰晶的秘密,他只是在谢一刀说出这些冰晶都在增长之后,一直在观察周围的冰晶,想要摸清楚它们的增长速度,是不是每一块冰晶增长的速度都一样,然后就发现了那块一直没有增长的冰晶,于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出了一剑。
“那一块没有增长。”君彦行只解释了这么一句就又闭上了嘴巴。万韩城、谢一刀闻言都不由得暗暗佩服君彦行,玉秀秀却是有些尴尬,隐蔽地瞪了君彦行一眼,然后撅起了嘴巴。只不过在场的都是修真者,而且修为都在玉秀秀之上,她的这一眼怎么可能逃得过在场众人的眼睛。
“秀秀!”万韩城呵斥了玉秀秀一声。
玉秀秀更是把头撇到了一边。
“君前辈,真是对不起,师妹她都被师门长辈宠坏了。”万韩城只得向君彦行告罪,又压着玉秀秀让她道歉。
玉秀秀并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她只是刚从那样的险境脱离,一时间忍不住骄纵了而已,遂认真地给君彦行行了礼。
君彦行自是不会在意,不过还是接受了玉秀秀的赔罪。
“这个墨玉盘……这上边的花纹!”就在玉秀秀给君彦行赔礼的时候,谢一刀等人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围到了那个墨玉盘边上,云惜情更是忍不住小小地惊呼了一声。
“是我们在那个冰晶洞里遇到的那种东西。”虞剑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