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闻陈茂材这严厉的一声“站住”。这乞丐随即就留下了脚步,微微一愣,扭过头依旧微笑着说道:“不知这位爷,可有还未曾交代的?”
陈茂材用他那明亮的双眼再仔细这么一审视,踱这方步,就走了过去,随手捡起了也不知道是他拉下的,还是别人拉下的一块散碎的银子;看着他明媚的双眸,当啷一声,就将这块散碎的银子,丢进了他的破碗之中,说道:“你的银子掉了”。
这乞丐也是微微一愣,回敬这他的笑意道:“多谢爷的赏!”。“其他还没有事没,没事那我可就走了啊”乞丐接着又问道。
“没事了,走吧”陈茂材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声之后。就望着这个步伐还算矫健,哼着曲,潇潇洒洒的乞丐,远去的背景……
三人,看着又一次恢复了平静,也就继续回到了这馆舍之中。
“我怎么感觉这乞丐怪怪的,大半夜跑到咱们这干啥呢?”陈茂材也是如有所思的问到。
“这有啥怪的,这乞丐在这都一二十年了,还是如今这个样子,有问题,早都出事了……”周曾躺倒床上,唉了一声,就回到。
“不过也是,他一个乞丐还能反了天不成,睡觉!”劳累了一天的王玄策,躺到床上之后,撂下这样一句话,就睡了下去……
于是,随着夜的深邃,这三人,就这样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又是这样盛情难却的一些日子,老国王依旧是这样平静与奢华的对待这大唐使团所有的成员,不是宴饮,就是畅聊。并且还从这五天竺的目前现状,聊到了这曾经的历史,未来的构架;虽说众人对这佛教在五印度的继续发展,都有一种悲观的情绪,但是只要一聊到这舍利之事上,老国王都有一种机瑾,一种警惕……
这桑及多国的王城依旧是如先前一样的繁华,走在这街道上,时不时的还能遇到这大唐过来的客商,也是让王玄策等人感觉欣喜了不少。最深的情谊,莫过于在这异国他乡遇到家乡人。同宗,同语言的脉络,不由得就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而这也算是,这丝绸之路南线自开辟以来,起到的好处与效果……
这时候,只见一个来自陇西的客商,当明了他们是大唐使节的时候,随即拱手就要下拜。王玄策赶忙拉住了他:“都是家乡人,这都甭客气啦,在这异国他乡遇到你们都不容易呀。”
看着如此谦谦有礼的王玄策,这陇西的客商也是满心欢喜的说道:“这唐番道的开通可得真的感谢您呀,要不是您这几次出使五印度,我等往这五天竺贩卖物资,还得走西域。不仅经过的国家多了,安全有时候也大打折扣,而这唐番道开通以后,中间也就经过这几个国家,并且这政局都安稳的很呀,路程也近了不少”。
一句话,说的这王玄策也是面带笑意的回到:“这一切都得感念陛下的功德,我也仅仅只是尊奉这陛下之命令行事罢了,只要你们能挣到钱,在这条道上安全通行,我都知足了。”
一个简单的相遇,一段简单的对话。王玄策也是带着无尽的欢喜,勉励这他们;一方面是为这贸易繁荣的高兴,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条路,将大唐的威名远播四方。通过这一次出使,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这列国,对大唐的尊敬与熟知度要远胜于从前,这就是国家强大的使然……
些许时日之后,王玄策等人在这桑及多国也休养的差不多了,同时也补充了所需的物资。因此他们就收拾好行囊,准备再出发,这次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到达这劫比他国。
辞别了老国王之后,一行人就这样继续策马扬鞭,往南而去。过了这苍云关,就到了这瞿毗霜那国,鉴于这瞿毗霜那国的佛教遗存并不是太多,所以也就是去简单的拜见了一番纳拉温德国王,递交国书,说明来意之后,就一路继续向南而去。
经过一些时日之后,就到了这恶醯掣呾逻国,此国以前就是信奉婆罗门教,所以自然是没什么佛教遗存。这的国王依旧是拉哈德,当听闻王玄策等人到来之时,也是热情的款待,厚意的招待。一切显得这么庄重和温馨,于是在这里就休整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继续往南而走。
在这两个国家,他们都明显的能感觉到这桑及多国老国王的话语,以及佛教和婆罗门教如今的现状。南行之路他们一边走着,一边聊着。只听周曾这样说道:“大哥,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听闻老国王诉说的话语,我还半信半疑,没想到,还真是这种情况。”
“是呀,你记不记得,在咱们第一次到这恶醯掣呾逻国之时,当时看到这佛教之僧人和婆罗门教之僧人,在这茶坊酒肆之间,辩论的多么激烈呀,可是如今,这种情况,已经很难再觅到踪迹了。”陈茂材随着他的话语说道。
“对对,当然记得呀,当时我还想上去问问他们辩论的是啥那,都挣得面红耳赤,吐沫星子乱飞,可是依旧没有动手的迹象,我都等得着急了都……”
“哈哈,对,当时还是被茂材给拦住了。”王玄策也是随着他们的话语说道……
接着王玄策又话锋一转,说道:“历朝历代,你亡了我兴,兴了再衰,不停的变换与更替,何况这宗教呢?在以前这佛教和婆罗门教各占一半,平分秋色,可是如今这平衡就这样向着婆罗门教倾斜过去了,不过,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似乎不一定是一件坏事。”王玄策就这样琢磨这说道。
“对,对一个宗教的兴衰这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就好比一个事物一样,归根到底说起来都得看他适合不适合这的百姓。如若这佛教在这五印度满足不了这百姓的需求,自然也就没落了,而这婆罗门教恰好能够提供这些精神上的寄托,则乘势就占据了主动,就兴起了”陈茂材也随着他的话语分析道。
“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这就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没有群众基础了,自然也就离心离德,众叛亲离了”王玄策肯定的答复到。
这应该是王玄策这些日子,对遇到的一切,细致观察得出的结论。的确,在这治国理政方面是这个样子,在这宗教上面似乎也是如此。只要不是邪教,没有给百姓洗脑,当自己的教义出现偏差,或者不适合这个时期的百姓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会消亡。
编者说:再一次有治国理政的观念,论述到这宗教的衰落与否,佛教在印度的消亡似乎也就越来越清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