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战斧与盾牌的亲密接触,发出一阵木头碎裂的声音。
一个人类,一个兽人,两个人剧烈的喘着粗气,同时戒备着彼此,人类战士以内部穿着衬衣锁甲,外部又有板甲守护,简直武装到了牙齿,而这身板甲上的打击痕迹也在告诉别人它曾为主人抗下多少致命伤害。
反观兽人那边就lo多了,他就光着个膀子,露出结实恐怖的肌肉,由于没有防护,他身体上有很多伤口在流血,不过伤口都不算深,一把满是锯齿的双手斧就是他的武器,仔细看看那锯齿,那其实全是斧头在与别的兵器碰撞时产生的豁口,一看就是一把久经风霜的武器,这武器要是放在人类这边绝对属于报废品,但在什么都缺的兽人这边还是可堪一用的。
两人身边躺着很多尸体,有人类的,也有兽人的,这是一场小型的遭遇战,看那边零散的马车就知道,这是给联盟军队运送补给的小队,但是遭受到了兽人的偷袭。
可是很明显,人类拼死反抗,兽人也没捞到好处,结果落到了这样一个两败俱伤的地步,双方都只剩下一个人,可以说这场战争没有胜利者。
人类的左手在剧烈颤抖着,他的臂甲极度扭曲,血液不断从里面渗出来,那是他持盾的手,他的盾在抵挡刚刚那一下攻击的时候碎掉了,现在他只有一把手半剑,情况不容乐观。
他尝试抬起左手和右手一起握住剑柄,好增加打击力度,但很可惜他失败了,他的左手已经完全报废。
兽人那边则不同,他虽然浑身是血,但依然充满力量,这个兽人在看到人类尝试双手持剑但是失败之后立即发起进攻。
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了两头的兽人冲来,人类战士心中一沉,也迎着冲了上去。
他知道自己凶多吉少,此时却是怀着必死的决心,死也要跟他同归于尽。
完全放弃防守的人类是很可怕的,兽人有把握砍死对方,但对方的剑也会刺入他的身体,他现在已经流了很多血,如果再多一处比较深的伤痕他估计就要交待在这了。
所以现场就出现了这样一个画面,一个与兽人相比堪称瘦小的人类在追着一个兽人杀,那兽人左闪右闪,堪称风险,如果有不熟悉战斗的人看到可能会觉得人类占了上风,但其实不然,人类只是凭着一口气,或者说是势,凭着一股势头想要换命,而兽人不想换,他只要把这人类的势头拼光,在他后继无力的时候找机会磕掉他手中的剑,胜利就是属于他的了。
或许在人类势头正盛的时候,兽人也能找机会磕掉他的剑也说不定,毕竟彼此力量差距这么大。
而结果就是这样,人类由于疯狂反扑出现了巨大破绽,他用力刺击但是刺了一空,又由于用力过老而无法收回剑,他的侧面此时完全暴露在兽人面前。
兽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斧头直接上撩,眼看着人类的手臂就要和本体分家,这时候人类身上突然闪出一道光圈。
圣光屏障!
兽人大惊,人类这边的牧师不是都被砍死了吗?难道他有援军来了?
就在他分神的这一刹那,人类直接转刺为削,剑刃从兽人的腹部划过,一瞬间将之开膛破肚,兽人惨叫一声,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但这是没有意义的动作,人类的武器十分锋利,不会出现像他这种连报废品都会继续使用的情况,那道口子足够破开他的肚皮,他的整个肠子都泄了出来……
“……”人类剧烈的喘息着,对于这种突然间的峰回路转有些没回过神,但是胜负已分了,兽人跪在地上,不断试图把自己的肠子塞回去,可是这并没有用,他的力气很快就随着血液和肠子一起流出体内,只能不甘的看着眼前的人类。
人类此时也发现了自己那个“援军”,一个已经被腰斩的牧师保持着施法动作,他的眼睛都还在看着他,痛苦和仇恨凝固在里面。
他死了,临死前为同伴释放护盾是他最后做的事。
“啊啊哈哈哈……啊啊啊啊!!!”泪水从人类眼中夺眶而出,那哭声凄凉的令人心颤,接着他就朝着那些兽人的尸体走去,他没有杀掉那个奄奄一息的兽人,他要他饱尝痛苦的死去,也要他亲眼看到自己所做的一切。
他走向兽人的尸体,一路上卸掉铠甲,露出一副泪水与血水混合狰狞的面庞,每走到一个兽人身边,他就会砍下他的头颅,然后扔在那个残喘的兽人面前,他却是要制造一个人头京观。
眼看着对方如此亵渎自己族人的尸体,兽人发出了野兽般嘶哑的吼声,但这非但无法阻止人类的动作,反而更让他残忍的大笑起来。
对方越痛苦,他就越开心。
仇恨之轮在不停的旋转。
………………
“泰瑞纳斯是一个很英明的国王,但是他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没有杀光这些兽人!”在那个被兽人夺取的农园附近,人类的大本营暂时安置在这里,这些天他们试图攻击过农园,但都被兽人和食人魔挡了回去。
加林王子在这里议论着死去的泰瑞纳斯,没有人搭话,加林是一国之主,他议论一位死去的国王可以,而其他人不行。
“看看现在!吉尔尼斯因为建立收容所的事退出了联盟,现在,这些该死的兽人又在这种关键时刻拖我们后腿!”他很愤怒,他没理由不愤怒,如果早就把这些兽人杀干净,他们也不用平白遭受这一切,更关键的是,他老爹当初为了支援洛丹伦,甚至损害到了自己国家的根基,而他以此为由暗杀了自己的父亲,为了证明他是对的,他当然会贬低曾为联盟之主泰瑞纳斯国王。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我们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对抗那个家伙,联盟最强的战力都在奥山前线,我们没有好手能够对付那个兽人,他一个人就抵得上一只军队。”马库斯开始转移话题。
“对,那个兽人剑圣,我曾经与这群人战斗过,他们非常强大,当初我们出动了一队高阶圣骑士才将其斩杀,这道伤口就是兽人剑圣留下的。”一个老军官开口了,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大疤痕,还因此瞎了一只眼睛。
“那我们该怎么对付他?也用人数堆死他吗?”
“不,我们当时是在空旷的地方围攻的那个剑圣,可兽人在这里建造了防御工事,在狭窄地段人数没有意义,我看我们要不就放弃进攻这里,去围攻兽人的大本营,迫使他们前去支援,要不然就只能派人去找能够与之对抗的强者,如果能找来一个高级法师,说不定他能用大威力魔法轰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