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苗秀雅!”他根本不给她路,“云退婚,先在遥城,我过几年过来接你去丰城。”
苗秀雅轻蔑笑道,“我凭什么等你?你是觉得自已长得好看,还是家世好?”
“呵,孟有良,别太高看自已了行吗?是不是非要我在你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你才有成就感?只可惜我苗秀雅世面见得多,还不至于为了一个男人寻死觅活,你不是怕我去找你吗?连你什么家世都不敢说,现在我不去找你,你不是该松口气?
“秀雅,这段时间我没有不想过来,我被家里关起来了。”
“孟有良,你从一开始和我交往就在欺骗我,如果不是你家里的人找我,我至今会被蒙在鼓里,是不是?”
“我一直在想出路。”
“出路就是永远骗下去?”
“秀雅,是因为我喜欢你......”
苗秀雅终是笑了,嘴里似乎都尝到了苦味,她怎么会这么傻,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他竟从未说过喜欢,她却以为那是他不懂表达。
他是真的从未许诺,是她自已一厢情愿,是她自已不够聪明,才落了别人的圈套。
说到底,还是自已贱,如果不去学那些什么新派的自由恋爱,又怎么会受这样的伤害。
她叹了一声,“好在我这么年轻,还不懂什么叫生死相许的爱情,好在我还没有爱上你,好在我还有大把青春年华去爱另外一个人,孟有良,以后不要来找我,我厌恶看到你。”
心房边上有一根线突然被拉断,他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什么叫你还没有爱上我!”
她气息冰冷却又柔软,有一种明明弱小,却无法接近的气息,“字面上的意思,我是说我还没有爱上你,所以不觉得多痛苦,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的太太,她来找我的时候,我是不是很平静,我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只是觉得自已太年幼,不懂事,经历了这样的事,也算是教训罢了。”
孟有良此刻真的没了方向,若说他来的时候是叫她等他的话,这个时候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慌得一踏糊涂,脑子里全乱了,“秀雅,我有家室的事情,我开始瞒着你,是,是,我的确就是想逗你玩玩,我不否认。”
她看向他,等着他说,听着他承认的时候,她面带微笑,无论心脏被撕得有多痛,她依然面带微笑。
“可是我后来,我是怕我说了,就会和你分开。”
她伸手,放在他不如以往平整的衣领上,帮他理了理,让领子挺刮起来,他心里漫漫溢上喜悦,想是她大概是原谅他了,正要抬手捉住她的手,她的手已经放下,垂在身侧,“所以如果有机会,你打算骗我一辈子,最好我一辈子不要嫁人,不影响你的婚姻,又可以做你的*......”
他面上刚刚浮起的光,又暗淡下来。
她水眸噙笑,凝向他,轻声逼问,“是吗?”
聪慧如她,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又怎么会没有猜中他的心思,只可惜,她做不来那些自欺欺人的女子。
“我问你,是吗?”
他没有回答,已算默认。
苗秀雅吐了一口气,是释然的呼吸,退了一步,“我结婚就不请你喝喜酒了,祝你跟你太太,白头偕老,倒是我对不住她,代我向她赔个不是。”
“秀雅!不闹脾气了,行不行?”
“我没有闹,孟有良,我以为你就算没有用心待过我,起码也是懂我的,结婚不是小事,我说嫁!便会嫁!就算你要杀我,我也会让爸爸把我的尸体抬进温家,兑现承诺。更何况......”她的声音幽幽一顿,“更何况你才是罪魁祸首,凭什么要让我死?”
“我还小,还不到十九岁,我们才在一起多久?我怎么可能会为了你结束我的生命?我们是错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谁说我以后漫长的人生遇不到对的人?”
孟有良这些日子在孟家并不好过,家里发现他的异常后便开始查,他知道何柔过来了,可是他被关了起来,心里天天想着若是苗秀雅知道了该怎么办?
什么叫惶惶不可终日,便是那样。
他怕她会想不开,会哭闹,会有很多过激的行为,他知道她的刚烈。
可是她却是这种态度,他天天有过的那种揪心扯肺的感觉,似乎她真的没有。
她说的话,给他的不安让他没有办法冷静。
“你以为!”他喘了气,“你那副身子都给了我!还有哪个男人会要你!谁会要个不贞的女人当太太!”
苗秀雅背心发凉,喉间都开始有了血腥气,生生咽了下云,“孟有良,你的太太嫁给你时,是桢洁的吧?可是你要了她又能怎么样?她一样很可怜。贞不贞在你这种男人那里,根本就不值一文钱!”
他要上前抱住她,实在没办法跟她斗气,他说了什么话,以为会伤到她,以为可以打压她的气焰,可是心脏疼痛的人,还是他,他就想抱住她,把下巴放在她的发顶,让他呆一会,他伸长臂过去,“秀雅.....”
他放软了声。
她却退了好几步,“我说过,厌恶你!恶心!”
转身抬步的时候,她走得决绝。
孟有良在遥城这*,睡不好,想要去温家找她,温家这几天却门禁森严,根本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看到温家那些大红色的东西搬进搬出,弄得满宅一片喜色,孟有良连夜离开了遥城。
自从在外面遇到孟有良之后,苗秀雅便不再出门。
温家要娶遥城首富的女儿,那是天大的喜事。
温宏波早就在两家说亲之时看过苗秀雅的照片,一眼便喜欢得不得了,那样子灵秀而优雅,虽然新派,不是传统的大家闺秀的温淑样子,却让人忍不住心动。
听说苗秀雅是新派的小姐,温宏波早早的就让要把新房布置成了欧式的风格,很有潮流感,还有一天便要驱车去遥城接新娘了,温宏波一整天都笑得合不陇嘴。
“少爷少爷!”佣人跑得喘气,温宏波回过身来,“大惊小怪的,干什么?”
“少爷,这个给你。”一个信封。
温宏波觉得这信简直神叨叨的。
扯开一看,脸色便冷了下来,“我去库房!你在这边守着,信的事,谁也不准透露。”
温宏波坐车往西街那边的库房奔去,一问,果然!
所有的货,都出了事。
他权衡再三,终于还是按照信里的地址往G城的督军府赶去。
可是刚刚赶到那里,却又被告之,如果温家少爷来了,就去校练场找几个少爷。
一到校练场,温宏波才感觉到紧张,前方那些奔跑的马匹上全都不是普通人,因为全都着荆黄色军官装,马靴齐膝,好不威武。
突然!
骏马奔来!
直直迎着他的面门!
温宏波赶紧侧躲,“哷~~~”这一声禁行声传来,马蹄高扬空踏,马背上的男人勒缰止马,军帽沿下的那张脸
英气逼人。
黑色骏马铁蹄悬空时,那男人依旧姿如松柏,淡然从容,眉宇间的霸气一下从自上而下的泼洒,真正的王者之气一瞬间就把温宏波给震得一怔!
那种高高在上的睥睨姿态,不是他这种普通商人家里有的气质!
更何况那一身军装和他眼角的轻讽,已经彰显了他的身份非同一般。
“温宏波?”孟有良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淡说一句。
“对。”温宏波答道,“请问?”
“丰城督军府,孟云之。”
温宏波心下一惊!丰城督军府姓孟,孟云之,那是孟有良的表字,孟督府的大少爷!将来是要授老督军的衔的!
马背上的那一身荆黄色的军装在太阳底下生出夺目的光来,军靴踩在马蹬上,夹了一下马肚,骏马便围着温宏波转了起来。
温宏波忐忑不安,却也不敢有什么动作,那个动荡的年代,谁也惹不起这些军爷。
“温少爷明日大婚?”
“正是。”
“新娘可是遥城苗家幺女?”
“正是。”
“如何相识?”
温宏波被问得不知所措,只觉得这人问的问题古怪,但又觉得是些简单的问题,虽是如此,他还是感受到了浓浓的敌意,跟着马转圈,看着马上的人,“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还未曾谋面。”
孟有良的嘴角微微一翘,勒住缰绳,再次在温宏波面前停下来,温宏波才停止追随,他停了好半晌,才听见孟有良悠悠道,“苗家幺女,不是你碰得起的人,她入门后,你不得动她一根手指!”
温宏波愕怔心惊,双眸大瞠,“孟督少!”
“怎么?想跟我抢女人?”他淡淡一句,尾音略略上扬,已是掷地有声的专断和霸道。
温宏波咬了咬牙,“孟督少,明日是温某大婚之日,若是赏脸,来喝杯水酒。”
“呵!”孟有良冷冷一笑,“你请我去喝喜酒?你居然请我去喝我女人和别的男人的喜酒 ?”
温宏波感受到孟有良的怒意,才要一躲,那马鞭已经迎空甩了下来!躲之不及,抬手一挡,袖口被拉出一道口子,肘上皮肤火辣辣的疼!
温宏波连退数步,看到远方那些G城的军少并不过来,想必是任着这丰城的督少撒野了!
“你今天的晨食吃的什么?”孟有良手中的缰绳搁中马鞍环上,马鞍便在空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军帽上的徽章被照得偶尔折射出刺眼的光,他睨着站在地上的温宏波,讽声道,“让我想想。”
马鞭抵在孟有良的额心一阵,不过一小会的时间,温宏波背上已经被汗液打湿!
忽地,孟有良将额心支着的马鞍拿开,温宏波条件反射的后退。
孟有良笑了起来,那笑意狂狷不羁,叫人生寒,“温少爷今天的晨食,一定是吃了的雄心豹子胆,云之猜的可对?”
孟有良,表字云之,他如此斯文友好的自称,真是虚伪至极,偏生这份虚伪却可以震得马下的人双腿打颤 !直咽唾沫!
温宏波不可能斗得过孟有良,新婚妻子他还未谋机就被人截了,这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可时势如此,孟有良身后那些G城权少就已经充分说明了这里他没有说不的权利!
“孟督少言重了,宏波不敢。”
“不敢最好,你对她最好敬而远之!否则!”马鞭在男人的军靴上敲着,他又是一笑,风轻云淡,却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狠戾!“否则,云之会亲自动手,把温少爷吃下去的雄心豹子胆挖出来好好瞧瞧那到底是什么样子!”
温宏波脚下一软,差点跌在地上!
......第一更四千字出了,99会把这部分加快进度写过去,为了让之前的情感合情合理,这一段的回忆必须要,希望亲们能够理解,散户亲亲的月票来点哇,钉子户留月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