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贼头贼脑地看看四周,看到无人察觉,于是毫不客气地加大了手上的力气,用力搂住李洁馨软绵绵的身子。
“……你干什么?没看见我正在忙吗……唔……唔唔……”
带着强烈男人气息和粗糙胡茬的嘴唇压了过来,准确按在李洁馨柔软的小嘴上。李洁馨下意识的反抗扭动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惊愕和混乱中,莫名其妙就让黄河的舌尖伸进了自己嘴里。
“求求你不要闹了,天都没黑呢!”
“你不饿吗?要是齐队长他们看见就不好了。乖,晚上再说,好吗?”
“你这个样子我没办法做饭。”
黄河那双无比邪恶的大手已经摸到了前面,李洁馨赶紧从他的怀里挣开,还没有站起身,又被黄河一把拖了过去。虽然天气很冷,还在下雨,可是这种火热的抚摸让李洁馨也觉得心慌,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和刺激。她动作变得半推半就,脑子也不太灵活,说话之中带上了喘息的成分。
李洁馨心里早已没有了孟奇的影子。
她不再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生活其实很简单,不外乎就是吃饭睡觉,晚上跟某个男人或者女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如果运气好,这种生活方式可以保持很多年不变。如果出现了某种变化,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位置会不同交换,还会更换不同的对象。
李洁馨以前从未见过黄河这种类型的男人。
他从未对自己说过“我爱你”三个字。
他甚至不懂得任何甜言蜜语。
逃亡的时候,他总是泡在自己旁边,在最需要的时候伸出手。有行尸扑过来的时候,他会挡在自己前面开枪射击,或者悍不畏死的冲过去肉搏。黄河力气很大,李洁馨见过他一拳砸爆行尸脑袋。不过,这个男人也很细心。他偶尔也会给自己带来一些小小的惊喜。比如经过首饰店的时候,会从里面挑出一串钻石项链什么的。虽然那种东西不能吃,也不能用。
郑小月一直在追问李洁馨:你究竟是什么时候跟黄河搞在一起?
具体时间李洁馨自己也想不起来。她只知道自己心里的欲望还是被郑小月和刘天明勾起。在非常巧合的时候,偏偏看见他们两个人在亲热,然后自己身体就忍不住起了变化。
李洁馨不是小女孩。她对那种事情很熟悉。
整个团队里,黄河大概是与李洁馨关系最亲近的人。所以李洁馨在房间里找到黄河,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李洁馨对天发誓,自己那个时候的确是昏了头。她从未想过这样做的后果,也没有想过这样做的意义。她觉得心里燃烧着一团火,需要找个男人将其释放出来。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黄河的反应比自己更加疯狂,更加强烈。
他像饿狼一样扑过来,紧紧抱住李洁馨。一双大手在柔软的身体上来回乱摸,带着淡淡香烟气息的嘴唇到处乱亲。黄河做这种事情毫无经验,他甚至笨拙的不会接吻。虽然电视电影里这类镜头很多,可是眼睛看到的东西永远不可能转化成实战经验。李洁馨被黄河脸上粗硬的胡须扎得生疼,她揉着眼睛哭起来。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抱住黄河的头,张开湿漉漉的柔软嘴唇,仿佛最有经验的教师,诱导着他,外加不断的提醒,让他学会吮吸自己伸过去的舌头,完成了男女之间身体接触的基本教育课程。
在这方面,黄河应该属于学霸,很多东西可以无师自通。
该疯狂的时候会疯狂,每当黄河冷静下来,这个男人往往会做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也非常感动的事情。
当黄河鼻孔里喷着烟雾,大大咧咧递过来一包未开封卫生巾的时候,李洁馨真的很惊讶。然后,心里充满了无比温柔的甜蜜。
他竟然记得自己的生理期时间。
他很小心,每次都要用*******对此,黄河也有自己的解释:现在外面很乱,就算我们有了孩子,能不能顺利把他养大还是个问题。先等等,如果安定下来,情况也变得稳定,我一定会补给你一个婚礼,让你成为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这些话应该算是甜言蜜语吧!
可是,他说话的时候,表情硬邦邦的,非常严肃,手里还拎着一颗刚砍下来,血淋淋的死人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与“浪漫”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李洁馨彻底认命了。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你永远不可能指望他像从前认识的其他男人一样温柔。但是,他绝对可以让你托付终身。
被心爱的男人用力拥吻的感觉很舒服,李洁馨随便抗拒了几下,就再也没有了动作。她干脆把手里的刀子一扔,那块尚未切削的土豆也直接放进开水锅里。她任由黄河那双手在自己胸前揉捏着,牢牢抓住裤子,怎么也不肯放开。
亲吻和抚摸也就罢了。如果黄河真要在这种地方脱下自己的裤子,李洁馨会毫不犹豫端起开水锅劈头盖脸砸下去。
这是底线。
红太狼之所以喜欢用平底锅砸人,想必也是因为灰太狼在厨房里对她做过同样的事情。
卡车后厢的防水篷布下面,传来齐元昌带有几分坏笑的豪放话语:“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什么时候能吃饭?”
李洁馨猛然从迷乱中清醒过来。她一把推开黄河,站起身子,红着脸,拢了拢散乱的头发,从旁边的菜盆里拿起几颗胡萝卜。
蔬菜是一路过来的时候,沿途从地里弄的。说起来,那还是昨天的收获。
齐元昌肯定是看见了自己与黄河之间的事情。否则,不会这样说。
黄河也觉得不好意思。他原地站了几秒钟,很快恢复了理智。转过身,朝着停在十多米外的卡车走去。他举起右手横在头上挡住雨水,涎着脸,冲着坐在车厢里的齐元昌笑道:“齐队,给根儿烟抽抽。”
齐元昌从衣袋里摸出烟盒,扔给他一支“玉溪”,低声道:“你小子,以前在局里的时候还看不出来,觉得你算是好人当中的模范典型。现在一出来就乱了套,简直就是脱下警服变成流氓。人家小李有句话说的好啊――――天都没黑呢,你想干什么?”
黄河点燃香烟,深吸一口气,喷吐着烟雾,连声嚷嚷:“齐队,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怎么能躲在后面偷听呢?”
“我还用得着偷听?”
齐元昌冷笑道:“你们俩在我面前演戏,我想不看都不行。本想着下车去别处,把地方让给你们,又怕被你们听见……说起来,我才是最尴尬的那个。”
黄河摸了摸落满雨水的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别站在这儿,去准备准备。”
齐云昌抬起头,指着远处被雨水笼罩的灰蒙蒙荒野:“那边有几个人过来了,我估计可能是小刘他们。三个、四个……另外还有四个人跟着他。你过去看看,如果需要帮忙,进赶紧发个信号。”
……
曹新能背着陈卓跑到帐篷下面的时候,整个人都被雨水浇透了。尽管郑小月一路上都给他打着伞,却只能罩住背在他后面的陈卓。
刘天明用毛巾擦拭着头上的雨水,指着敞开的卡车后厢:“老曹,你带着陈卓上去,把你们身上的湿衣服都换了。别担心,我这里衣服还有多余,够用了。”
离开昆明的时候,郑小月“洗劫”了好几家店铺。“阿迪达斯”的运动衫,“范思哲”的皮夹克,“南极人”羽绒服,还有各种不同款式的鞋子……这些东西在卡车货箱里占据了很大一部分空间。倒不是郑小月贪婪,而是冬天快到了,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的问题。
王阳凤很快在越野车里换好衣服出来。她很喜欢身上这套淡黄色的加绒运动服,非常爱惜地抚摸着柔软衣料,不好意思地说:“实在太破费了。这衣服……这衣服得花多少钱啊?”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王阳凤也顿时明白过来。
不完全是她的错,只是思维还固定在和平年代,一切价值都与货币对等。
李建伟弯腰系着鞋带,目光一直在郑小月、李洁馨和王阳凤三个女人身上打转。他看了看站在对面的刘天明与黄河,最后还是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一个劲儿盯着王阳凤猛瞧。
收腰设计的运动衫让她的身体特点尤为突出。哪怕是过来人的杨庆国,也不由得对王阳凤多看了几眼――――她的腰臀比例实在很夸张。仿佛常见的玩具气球,被一根线牢牢从中间勒紧,两头急剧膨胀,甚至有些变形。
郑小月不由自主挺高了胸脯。
她有些不服气,同时也很纳闷:王阳凤这副身材究竟是怎么长出来的?真想不到,在这种地方,居然还能看见这种极品。
曹新能从里面掀起卡车篷布,面色焦急:“小刘,你们这里有没有医生?陈卓不太对劲,他的病情好像加重了。”
医生?
我就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