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大奎哥和兰花嫂子,薛郎不再用每天陪着这些挑选出來的精英训练了。至于跟着程卫国训练的,不用吃小灶,所以,他也不用照面。
一觉睡到中午,薛郎才爬了起來,简单洗漱后,发现家里沒人,也沒在意,要是有问題,早就叫他了。
吃了点东西,坐在那捋顺下手里的事。
自己的强化训练还不够,眼见再有半月,就要开始收新粮了,对方不搞定,新粮上市自己难免要到松江市坐镇,跟松江集团接着打擂。
可对方不露面,他也沒办法,空有力气沒地方使。
松江集团在昨天已经停止了促销活动,恢复了价格,目前,中档大米跟他们分庭抗礼,各占十分之四左右的市场。
不过这会他可沒心思管那边的事情,就算一定要赶往松江市,他也必须去。但眼前,那个躲在暗处的眼睛,让他不得不小心,对方显然是冲着自己來的,要不,不会沒有丝毫动作,还那么小心。
第一次狩猎失败,他并不觉得意外。
对方既然是高手,那难免有敏锐的嗅觉。自己跟踪了几公里,对方进入小溪,或许就是感觉到了有人在追踪,才进入小溪,消除所有痕迹。
那个故意留下的半拉鞋印,在他看來,不是陷阱,只是为了证实是不是有人跟踪。
小样的,那就接着來…
想到这,薛郎站起身來,带了些吃的走到了院里,看两条高加索犬正趴在那里懒散的晒太阳,其他狗不在,想了想,放弃了用狗去搜寻的打算。
虽然这段时间他跟这些狗已经熟悉,有大黄在,这些狗也不拿自己当外人,但他还是不敢确定,带着狗对自己有帮助,还是帮倒忙。
两条狗听到动静,只是抬起头看了眼,晃了晃尾巴,就又倒下了,继续迷糊。
薛郎也沒跟它们闹,径直走出了院子,在林间小心的向山里走去。
在一处不靠近,无法观察的位置,搜索了一遍周围,这才开始训练自己专属的东西,也就是爷爷们教的那些东西。
一下午,耳麦和手机都沒动静。
薛郎收住了架势,静听了下,擦了把额头的汗水,拿出带來的吃的,简单的吃了点,打开耳麦,给张明和程卫国说了下,让他们不要离开黑风口,但周边的警戒一定要严实,又打电话给雪凤,告诉她自己回训练场了。
安排完这些,他在夕阳的余晖里,快速换装,穿上打猎的行头,带上了夜视仪,随即沒入了树丛,消失不见。
大海捞针,他也必须做,这双眼睛不找到,他心里不踏实。
但这会他还不知道自己做的是无用功,对方,早已经离开了山里,这会已经坐在了车里,赶奔目的地了。
此时,松江市的一座大厦里,那个身影依旧背对着门口,看着窗外的夜空。
身后,那个曾经跟他请示的人规矩的站立,小声说道:“影子沒完成任务,怎么就撤回了?”
那人半响沒吱声,瞅着夜幕,静静的一动不动。
身后那人大气不敢喘,站的笔直,头略微低垂,视线看着那人的背影,似乎很畏惧。
良久,那人才说道:“死神发火了,为了一个跟咱们沒啥关系的山里的小子损兵折将,已经动摇了根基,还沒有个结果,所以,死神认为,不管是不是那小子动了安徽斌,我们的动作也是无用功,必须终止。”
“那以后都不动他了?”
站着的那人有点不确定。他们啥时候放过敌人过?
“正事要紧,计划要开始了,所以,我们不找他,他就找不到我们,避免因为这小子牵扯精力,再耽误大事。”
“好,那我安排下,撤回对四江米厂的监视,撤销对那些电话的监听,需要的时候再从新建立监测网。”
看着夜空那人头不回的摆摆手,从鼻腔里恩了声。
站着的那人见示意离去了,遂恭敬的弯了下腰,走出了房间。
那人在房间安静了以后,依旧静静的坐在那里,似乎,跟沒有生命一样。
影子的撤回,不是他不想干掉薛郎,影子发现了一个秘密基地,这让他有了不安。
这小子要是跟军方有关系,还能解释的通他才二十岁,为何具有这么强的能力了。
撤回影子,上面一个是要开始计划,在一个,必须搞清楚那里是不是有着跟雪狼突击队一样的训练场,是不是就是培养下一支雪狼突击队的地方。
薛郎哪里知道山林里,已经沒了对方的踪迹,他静静的搜索前进着,靠近每一个认为有可能藏人,便于观察山村的地方。
首先要确定对方是不是目标是小山村,才能知道对方是不是自己的敌人。要是刺探军情,那自己就白紧张了。
正搜索着,他突然轻轻的嗅了嗅,随即将身形沒入了草丛,静静的倾听着。
周围,虫鸣的声音丝毫不乱,已经准备睡觉的山鸟也沒有丝毫动静。这说明,这周围很安全,连大型动物都沒。
这里距离部队监控的位置还要有上千米,距离山村,超过了三千米,但却能够清楚的看到山村的全貌,是个非常理想的观察位置。
听了几分钟,确认周围沒有人后,薛郎慢慢的摸向了一个位置。
随着靠近,他笃定的认定,这里,那个人曾经來过。
空气中还存留的淡淡的走马芹干粉味,是人为留下的,说明,那家伙的确在这逗留过。
带着夜视仪,薛郎仔细的搜索每一寸地方,不放过任何可疑的东西。
十几分钟后,在走马芹干粉的周围转过,确认了那一片的位置,随即,开始了更加细致的搜查。
几分钟后,薛郎蹲下了身子,静静的倾听着,确认周围沒有人以后,离开了这个位置。
他已经确认,那个人在这逗留过,而且不是一天。
那个趴伏的位置后面,还留有他已经踩实成的痕迹。虽然沒有生活用品遗留,但薛郎相信,这人在这已经呆了至少三天了,否则,不会留下这么瓷实的痕迹。
但这里只适合白天观察,夜晚,再先进的夜视仪也不可能瞅出三千米去,所以,白天他还要过來。
找到了对方的踪迹,薛郎的情绪沒有任何波动。
找到踪迹不代表找到人,所以,还要继续寻找,直到逮住这家伙为止。
这一晚上,薛郎连续摸了几个山头,惹得夜行的狍子乱叫,却只找到了那一处痕迹,其余的都不像有人呆过的样子。
凌晨,搜索无果后,用丧门钉射了两只恰巧碰到的树鸡子,趟着重重的露水,返回了家中。
刚进屋,雪凤和崔颖还有白小归正准备往外走,听到狗沉闷的叫了声,三人要出去看看呢。
看到薛郎推门进來,三人一惊,随即蹦跳着扑了过來,白小归抱住了薛郎的左胳膊,崔颖抱住了薛郎的右胳膊。
剩下雪凤沒有跟她们抢,而是接过了薛郎手里的皮兜子,在崔颖和白小归叽喳说着昨天的趣事,连说带比划的告诉薛郎她们学了一些她们沒想到过的东西时,打开一看,见是装着薛郎的衣服和两只还软和的树鸡子,遂说道:“去厨房说吧,爷爷还睡着呢。”
说着,拎着兜子就进了厨房。
白小归和崔颖吐了吐舌头,有一家抱着刚松开的胳膊,簇拥着薛郎进了厨房。
足足叽喳了十几分钟,薛郎才弄明白,三人跟着兰花嫂子学了一些速成的东西,可以简单应付下的,但却要扎根学基本功。
三人的新鲜劲就在那些速成的,类似防狼术的东西上,至于基本功的辛苦,她们还沒有体会到呢。
待俩人说的差不多了,一直微笑,脸都有点僵的薛郎才插话说道:“既然这么愿意学,那给你们几个月的时间,到过年,把这些学透了,回家自己就可以练的程度了在离开大山如何?”
“可以啊…”
白小归和崔颖异口同声的说道:“听山子说,这里的冬天更有意思,我们……”
说到这,俩人才意识到说的居然一样,而且还这么同步。
雪凤一边腿着毛一边抿嘴偷笑。薛郎则惊奇的看着俩人,不知道俩人什么时间练的,这么默契。
白小归愣了下,首先反应过來,锤了薛郎一下说道:“不许偷乐,我们不走可以,但秋粮上市怎么办啊,遥控行吗?”
雪凤这会才接茬说道:“秋粮上市不是问題,松江米业我们只是商业竞争,目前,他们的粮源沒我们的精纯,不论高档次的还是中档次的,我们沒压力,只要上市,他们再打价格战,也沒用,只要我们自己不乱,松江卖场的领头羊我们就当定了。”
薛郎也相信这点,优质的米源已经注定他们立于不败,只要质量严格把关,那就算不做促销了,松江米业也不是对手,毕竟他们的粮不是单一品种,就算大部分是一个品种,依旧不纯。
待雪凤说完,他点了点头,接过雪凤的话说道:“你们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兰花嫂子会两下子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所以,你们要用心的学,顺便抽时间到前边的军营进行枪支使用的训练,为以后出远门做准备。”
“远门……”
崔颖和白小归不解的看着他,倒是雪凤依旧忙活着。
“恩。”
薛郎点了下头说道:“市场,今年冬天就要向外扩展了,走出松江省,所以,接下來你们要有独自外出的时候,去亲自处理相关事宜,连小龟那里的慈善,也还是暂时让跟着你的那俩人先做着,完成既定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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