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河鱼最是新鲜了,你尝尝看。”沧神夹了一块白花花的河鱼肉,放在南溪碗中,鱼肚那块最是鲜美,肉多刺少。
南溪有些受宠若惊的尝了一口,那个味道是如此的收悉,就像自己曾千万次渴望过的味道。
幸福感油然而生,南溪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但如果这一切都是梦,她宁愿自己永远也不要醒来。
“怎么样?好吃吗?”沧神轻声问。
“好吃!”南溪忽然毫无预兆的哽咽了起来。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开始往下掉。
“怎么了,是不是卡住了?”沧神连忙起身,去看南溪。
南溪却是摇了摇头:“我真想一辈子都这样!”
沧神一笑,耀眼而夺目:“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想一辈子和我在一起?”
南溪别过头,脸瞬间就烧起来了:“我,可以吗?”
沧神拉过南溪的手:“只要你愿意,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想要吗?”
南溪来不及多想,她的头不自觉的点了点,她当然愿意,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
“乖乖吃饭,你看看你都瘦了。”沧神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稍作停顿,又不舍的离开。
南溪低头将一整盘河鱼巴拉巴拉全部吃光,然后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沧神只是笑盈盈的看着她,心里像是灌了蜜糖一般,美滋滋的。
南溪的眼睛很自然的扫过庭院外,见两个丫头模样的正在树下忙碌,便问沧神:“她们蹲在那里做什么?”
“今年的桂花十里飘香,采一些做成桂花酿,我知道你喜欢。”
南溪的心一下子触动了一番,他为何这么了解自己?
南溪吃饱了,又片刻小憩,午后的阳光也不烈,只照得人暖暖的很是舒服。
片刻的时间,夕阳便开始沉入地平线。
两个丫鬟从酒窖中取来了美酒,南溪远远的就闻到了清香,只是不知这样安宁的夜晚配上如此幽香的烈酒会不会让人沉沉的醉去。
风夹着桂花的香气扑鼻而来,南溪只觉得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她仰起头喝了一杯烈酒,那种火辣辣的冲击,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点燃。
微风轻轻的挑拨她的发丝,南溪嘴里吐着酒香,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起来,她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中端着一支精致的鱼纹银背,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沧神身边。
“北淮先生,我今夜看你怎么如此可口呢?你的脸咬上去会不会很美味啊?”南溪一下子坐在了沧神右侧的石凳上,仰起头又饮了一杯。
“你要是喜欢,可以过来尝尝。”沧神淡淡道,薄唇间浮起若有若无的笑。
南溪一下子蹭起了身子:“我猜,你是甜的!你就想一块糯米团子,看起来松松软软,咬下去定是甜的了!”
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被沧神忽然拉入了怀中,她坐在他的****,整个人仍旧摇摇晃晃的。
两支洁白而纤细的胳膊忽然搂住了沧神的脖子,她的头靠在他的脖子间,声音变得软软的:“真的是糯米团子,摸起来软软的!”
她的体香酝酿在充满酒香的空气中,沧神将一切美好的味道都吸入鼻腔,心中不光多了一丝悸动,更多的是对怀中之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投怀送抱的佩服之情。
“果然不能让你喝醉!”沧神将已经半入睡的南溪抱起,朝屋内走去,不过他忽然又停了下来。
只想就这么一直抱着她,再也不松手。
第二日,南溪从美梦中醒来,她站在镜子前,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怎么回事?
脖子上怎么会多了一道淤青?
南溪伸手去触摸,却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
昨夜发生了什么?
南溪试着回想,可那些画面就如同面团一般,被揉成了一团,怎么也理不清。
“天啦!”
南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难道我昨夜投怀送抱了?
她想着,脑子中便开始浮现她坐在北淮腿上的情景......
“我都干了什么?”南溪开始拉扯自己的头发,原本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被她硬生生的揉成了一团鸡窝。
“怎么办?现在改怎么办?”南溪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去看自己那道显眼的淤青。
“北淮先生真的会这么做吗?他就这么没有自持力吗?”南溪想了想,又看了看自己洁白滑嫩的肌肤和精致的五官:“不对,我早就不是从前的胖子了啊!”
北淮先生既是君子,但也是个男子啊,自己这么投怀送抱,夜黑风高,孤男寡女......
忽然,门外传来了两声敲门声。
“姑娘,您可起来了?”
“什,什么事?”南溪慢慢竟自己的身子移向凳子上,努力的平复自己内心的激动。
“北淮先生说了,等姑娘醒了,就要为姑娘准备今日的行头了!”
“准,准备什么?”南溪忽然感到不妙起来。
“先生说了,姑娘若是忘记了昨夜之事,便亲自去书房问他。”
南溪已经,头发都要立起来了:“什,什么昨夜之事?!昨夜能有什么事?我为什么要亲自去问他?”
“先生没说,奴婢不知。您还是亲自去问先生吧!”
“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南溪仔细的整理了前前后后。
她实在记不清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脖子上的淤青告诉她,他与北淮之间,或许真的发生了什么。
他还要她去问他,万一真问出了个什么,日后该如何相处?
南溪胡乱的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将屋子的门推开,阳光一下子就跳了进来,南溪的心情却不能像阳光一样灿烂。
两个丫鬟开始为她熟悉打扮,还将一支支金色的雏菊往她头上插,见两个丫鬟打扮得如此精心,南溪决定,套套丫鬟的话。
“我昨日喝醉了是谁扶我回房的?”
“昨日先生早些便打发我们退下了,姑娘若是喝醉了,自然是先生扶姑娘进的屋。”
“是吗?”南溪的嘴角抽动了两下。
果然,月黑风高,孤男寡女......
这脖子上的淤青总不能是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