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秩藩仰望着星空傻笑。
“你笑起来的时候最像她!”瑞陨望着漫天的繁星,南溪的脸就挂在天上,冲她坦然一笑。
“我这么英俊,谁这么好运能长得像我?”秩藩打了个哈欠渐渐进入了梦乡。
“秩藩,你会不会有个姐姐,或者表姐?”
瑞陨见无人回答,侧过身去看秩藩,他似乎已经睡着了。
瑞陨躺直了身子:“南溪,你若知道了真相,还愿意同我一起看星星吗?”
......
漆黑的洞穴,好似永远没有尽头。
霍冕慢慢靠近白笙悬浮在水潭之上的身体,他的眼睛中那道金色的浅环闪射着凶光,脸上逐渐浮出恶毒而狰狞的笑。
“哼,流沙金身?”他的嘴角有一丝轻蔑的笑。
一年前......
霍冕身体中的归元在他失去能量后开始迅速的反噬他的血脉,这使得他身体每况日下,白笙虽获得了青栀的神力,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尽量的维持他迅速消散的生命。
虽然霍冕失去能量逃过了兽魔的感知,但是兽魔仍旧在寻找他,那头兽魔早已不再是初生的兽魔,它的能量已经强大到足以将整座岛屿摧毁!
而白笙体内流动的能量无疑成了兽魔最大的猎物,白笙一面要躲避兽魔的追杀,一面要延续霍冕的生命,当兽魔向她俯冲而下的瞬间,霍冕挡在了她的跟前!
“这一次,算我还你的!从此两不相欠!”霍冕的身体几乎被兽魔撕裂,顿时七窍流血。
可下一秒,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兽魔体内的能量却开始快速的流逝!
在白笙还沉浸在惊讶的片刻间之间时,霍冕已经将兽魔一半的能量吞噬进了身体中!
当一个身体对能量饥渴倒了极致,它的欲望会超过你的想象!
兽魔似乎受到了惊吓,白笙在那双疯狂的血红色的眼睛中第一次看到了怯懦。
那股能量被人下过禁咒?
可是谁才能施展如此强大的禁咒?!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霍冕拥有那股邪恶的力量早在很早以前就被注定了!
他注定要走向那座蕴藏能量的岛屿,也注定会拥有强大的力量!
这也是为何霍冕在进入到那座岛屿后能够将它吞噬融汇贯通得原因。
那一刻白笙才忽然明白过来,一切的一切早在很早之前就被设定好了,霍冕进入那座岛屿根本就不是巧合,而是那股能量在等待他,在召唤他!
兽魔带着最后一点能量逃离,霍冕却倒在地上,七窍流血。
“不是这样的!”白笙忽然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
白笙只知道,当年百神联合诛杀邪魔是为了正义,为了正义,百神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她也被困在了这座岛屿中。
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更像是一场阴谋!
那场阴谋,从寻找时空之眼开始!
弑神者接到命令寻找时空之眼,意外获得强大的能量,紧接着百神死在这座无人知道的岛屿!
这是一个诱饵!
实则是一场诛杀百神的诱饵!
白笙得身子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看着血肉模糊的霍冕,白笙的眼睛湿润了:“原来我们都是这场阴谋的牺牲者!”
“既然如此......”白笙的眼睛里闪过无尽的愤怒:“杀我神族者,天诛地灭!”
她愤怒的眼睛中是满满的泪水:“霍冕,我要你带着这份仇恨活下去!为我们复仇!”
白笙的身体瞬间化作一撮金沙,金沙缓缓流动入霍冕的身体中,将他碎裂的五脏六腑修补还原......
而白笙,化作一团神蕴,漂浮在了空气中。
霍冕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空中漂浮的神蕴,那一刻他以为白笙已经死了!
他伸出手,将她即将散尽的神蕴收回,保存在沸腾着能量的石潭上。
白笙的意识随着流沙缓缓渗入霍冕的意识中,那种仇恨的力量,在邪恶的能量中不断的扩大,一点点将他吞噬......
......
霍冕望着漂浮在石潭上的虚影有些厌恶道:“你根本不配决定我的命运!想要和我共存,你的算盘未免打得也太好了!”
白笙的声音忽然在他的脑中响起:“你可以恨我,可这是我唯一的选择!若不是这具流沙金身修补了你的五脏六腑,恐怕你现在早就死了!”
“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赶出去!”
“哈哈哈,你可以试试!看看我们两个,究竟谁死得更快!”
杀掉白笙,等同于一损俱损,霍冕隐忍着自己的愤怒,眼见中的金色浅环愈发的亮了起来。
......
南溪望着苍茫天边那道鱼肚白暗暗的出神。
忏悔,珂施的忏悔。
如此彻痛心扉的忏悔。
如果珂施真的存在,他会是一尊怎样的神?
挖去了自己的双眼,让自己永远的活在黑暗中......
神的喜怒哀乐会和人一样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珂施挖去自己双眼时在想些什么?
“铛――铛――铛”远处一声声神钟敲响的声音传入南溪的耳朵中。
时间到了。
有人打开了房屋的锁将南溪请了出去。
陆陆续续的有人沮丧的走出了屋子,南溪看着他们,却仍旧沉浸在珂施的悲伤中。
此刻大监站在一个圆形的法台之上:“请各位候选者入座!”
南溪和其余二十三人依次入座,大监犀利的眼睛挨个扫过在场的二十三人:“经过了十二个时辰的顿悟,想必你们已经有所感悟,你们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将自己的顿悟写在身前的纸上!”
南溪提起笔,却未写下任何东西,而是在纸上画了一个巨大的圆。
画完之后她放下笔,静静的等待时间的流逝。
这期间,大监不断的打量着她,心里开始打着算盘,看来这女子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放弃了作答!
待所有人写好后,宫女一一将他所写的东西收上去,大监接过后恭恭敬敬的朝屏风后走去。
凌伏敏锐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二十三章宣纸,无非就是写了些奇奇怪怪的顿悟,甚是肤浅。
他的目光忽然在那张画着圆的纸上停了下来,思索片刻后,他对一旁的大监道:“这是何人所作?”
那大监以为凌伏大师要谴责那不知好歹的女子一道,便如实禀告:“是坐在您正前方的白衣女子所作!”
“劳烦大监请她过来!”
南溪间一宫女向她走来,却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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