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今生她不再是叛臣懦夫的女儿,父母还活着,哥哥也是争气的,父亲甚至是明景帝倚重的朝臣,主持着最最赚钱的衙门――海事衙门。
苏臻真还是晋王妃,有他的支持和宠溺。
她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没有输掉的可能。
上辈子那么艰难,她不是照样把眼前这群鬼鬼魅魅都整得惨不忍睹吗?
这辈子换个更光明正大的方式报仇解气。
毕竟她身份不同了嘛。
“娘,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爹还等着咱们用晚膳呢。”
苏臻真无视永安侯愤怒的目光,扶着母亲王氏笑盈盈的说道:“您方才打人板子一定是累得紧了,回去女儿给您熬点补品,给您好好的补一补,娘,您的身体太弱了点。”
苏臻萱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可还是生气啊,有比苏臻真说话更气人的吗?
两世为人,苏臻萱就没找到比苏臻真给让人讨厌的人了。
可是苏臻真为何却总是过得很好呢?
王氏笑着点头,睨了失魂落魄的苏迈一眼,继续端着长嫂的架子,“还在这做什么?跟我回去,得让你哥哥好好的教训你一顿。”
“……大嫂。”
苏迈左右为难,最终摇头道:“我还是不去见长兄了。”
他若是去找苏逸,刘氏他们岂不是会把脏水都泼到兄长身上?
这件事让他看透了刘氏的为人,也知道苏逸当初离开苏家是最为正确的,而把他留下只是因为他身体不好,跟着苏逸许是会夭折。
如果苏逸能预知未来,他当初一定会带走苏迈的。
苏迈自知帮不上长兄苏逸,便不想再给兄长添乱,让侄女苏臻真的名声有损。
“混账话!”
王氏比苏迈大上好几岁,又是长嫂,顾忌反倒不那么多,一把揪住苏迈的耳朵,“你都混成这样了,还不让逸哥好好教教你?是不是哪天,你死在外面,我和你哥都不知道?”
苏迈眼圈红了,大嫂说话不中听,也不如刘氏温婉,可他的心却热呼呼的,呜咽道:“我……我是敬哥哥的。”
“别光说不做,你哥这些年最惦记就是你了,哼,总是念叨着你小时候多可爱,多机灵,多有福气。”
王氏的巴掌拍了拍苏迈的肩头,“听得我都嫉妒了,我说小叔子,别让我和你哥失望。”
苏迈低头擦眼角,其实他一个劲的亲近刘氏,除了刘氏是他心中完美的女人外,更不想被侯府的兄弟们排斥。
只有他不是刘氏生的,不是苏逊他们嫡亲的兄弟。
他怕孤独,他不愿寄人篱下似侯府的外人。
如果他身边有个像大嫂一样的人,哪怕吃糠咽菜,他也觉得幸福。
苏臻真勾了勾嘴角,苏迈的性子敏感,又有些软弱,行事却遵循儒道,端方君子最容易被像刘氏那样的人糊弄了。
“其实我爹也不大擅长教兄弟。”苏臻真想到了苏迁,王氏同样想到了他,摇头道:“他随了你祖父。”
永安侯:“……”
同儿媳妇争辩,他又实在是拉不下脸,同时又怕王氏不管不顾的给他来一下子。
永安侯看向柳氏,心说你是王氏正经的婆婆,怎么不出声呢?
柳氏感觉到永安侯的目光,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上前殷勤的挽住永安侯的手臂,“侯爷是不是嫌弃这里太闹了,我侍奉侯爷安寝吧。”
“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这把岁数了,专心享受才是。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拿主意。”
柳氏整个人贴在永安侯怀里,“我从没为逸儿操心过,他不也长得这么大?皇上还挺看重他的,他的女儿又做了皇家儿媳妇,所以说,孩子真不能太管,让他们早早历事才是对他们好。”
永安侯听得一阵阵烦躁,柳氏缠上他就跟八爪鱼似的,他怎么都摆脱不了。
有时候他不明白柳氏是真蠢还是一切都是装的?
柳氏是不是故意给他添堵,报复他当初贬妻为妾?
“侯爷,您别这么看妾身,妾身忍不住的。”
柳氏含情脉脉,双腿被儒雅神色专注的永安侯迷得发软,“侯爷,别急,妾身这就随您去。”
苏迈耷拉脑袋,为这样的生母……他如何也不会感觉骄傲的。
可是苏臻真却笑得很是开心,“祖母干得漂亮,总比那些看着祖父好,却装模作样的人强多了。侯府后宅只有祖父一个,谁不想同祖父亲近?”
这话也够鄙俗的。
苏迈突然觉得小侄女挺可爱,他的三观毁了吗?
“走吧。”
王氏领着苏臻真离开侯府,苏迈耷拉着脑袋跟在嫂子和侄女身后,迈出侯府时,仿佛整个人都轻松了,解脱了。
“我哥……”
在苏宅门前,苏迈有犹豫了,毕竟上次同苏逸相处不是很愉快,苏逸甚至让他别在登门了。
王氏笑着推了他一把,“你哥是刀子嘴,豆腐心,婆妈得紧,你见他的时候,什么都别说,只管往他面前一站,你哥指不定怎么心疼你,把事情都帮你办了。”
“……”苏迈眼睛闪了闪,苏逸是这样的人?
苏臻真点头道,“就是因为我爹太宠三叔,才把三叔养歪了。当年有个馒头,我爹也给他吃,自己宁可去吃野菜。”
心疼了吧。
苏臻真早就算到苏迈会动容,会心疼苏逸。
毕竟当年苏逸把苏迈留在侯府,兄弟两人难免有芥蒂。
他们进了苏家,晋王正好从书房走出来,苏臻真脚步轻快的冲上去,拽住晋王的袖口,毫不见外的说道:“我有话同你说。”
苏迈刚经历柳氏缠着永安侯,猛然见苏臻真这样缠着晋王,不由得为苏臻真担心,这样真得好吗?
一向恬淡的晋王笑呵呵的点头:“好。”
乖乖的跟着苏臻真离去。
难道晋王吃这套的?
苏迈记得苏臻萱曾经几次约晋王都被晋王冷言拒绝了,而且帝都闺秀不少向晋王表示好感,晋王却高贵冷艳的不屑于顾。
苏臻真让晋王坐在后花园的石凳上,她自己坐在晋王怀里,“我想你了,你呢?”
晋王喉咙滚动,死死的扣紧她的腰,“别再诱惑我了。”
他受不住的,也撑不住了。
苏臻真笑着躲开他的吻,手却在他后背划了划去,媚眼如丝的抱怨:“那你到是快点娶我啊。”
“娶了我,我就是你的了。”
苏臻真靠近他的耳朵,果然,他耳朵又红了,从上辈子起,他就有这习惯,可爱的,别扭的习惯。
他怕是不知他耳窝有一颗红痣,每当他耳朵红时,红痣似一滴血,鲜亮让人想去允一允。
晋王闭上眼睛,再多的自制力在她面前都会崩溃,“我认栽,你就是妖精,勾引我的妖精。”
她喜欢看他崩溃,看他清冷的眸子染上由她勾起的欲――望。
“我何尝不是被你困住了?”苏臻真手指轻轻滑过他单薄的嘴唇,“都说薄唇的人无情,你却不是呢。”
只对她一个人。
晋王扬起眉梢,不知苏臻真受了怎样刺激,但他喜欢此时全心依赖自己的感觉,虽然他回去又得洗凉水澡,但是此时他是极满足的,“我会全力帮岳父,你在意的人,我会护着,一切都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