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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凯文心中窃喜,其实在那两对人吵架的时候,格凯文目光从五人的面部扫过,他发现这个子邢最不自然。心虚者最好突破,格凯文就已经决定从这个子邢身上下手。伸伸懒腰,格凯文将手上的东西放到一边,目光注视着子邢。
被长官这个盯着,心中有鬼的子邢很不自然的一个机灵。格凯文冷笑道:“你是不是该和我说些什么。”
子邢挤出笑容尴尬道:“是格副官找我来的,却让我说些什么?”
啪的一下,格凯文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一下吓得子邢顿时腿一软,就差直接跪在地上,但是惊恐的表情表露无遗。
格凯文见状指着他道:“子邢,不妨老实告诉你。我的手段还多得很。之所以杖责你们却让你们回到营帐休息,只是因为你们当中已经有人将实情告知与我。现在我就是需要等到你们一一自己交代,我才好从轻发落。如若你们还执迷不悟,我这接下来的惩罚可不仅仅是杖责这么轻松的。”
恰好说到此时,张狗子进账,他对格凯文耳语几句。见格凯文不停点头,时而笑道:“这么说来,罗顺已经讲明了。”
张狗子恩的一声,格凯文道:“好,你让罗顺他们在帐外等候。”
等到张狗子出去之后,格凯文再次一拍桌子道:“来人啊,将子邢压入军牢。”
子邢见兵士进来,这下彻底吓跪在地上,口中不停喊道:“罗大哥不仗义啊,罗大哥不仗义啊。格副将,我说,我说。求格副将饶我一命。其实这事不怪我,是庞冲挑起来的。庞冲家中父母重病,急需钱财医治。而他的几个兄弟皆以战死,所以家中就剩他一人。这次辽军大举来袭,庞冲知自己不能在父母身边尽孝,所以想筹钱留给父母。罗大哥感念庞冲一片孝心。所以才和我们大家一起商量。将军中十袋粮食偷偷变卖,换来钱财一大部分给庞冲父母,而剩下的也是给我们家中一些补需。从头至尾我只是协助罗大哥而已,求格副将明鉴啊。”
格凯文眉头一皱道:“你是说,庞冲现在是独子,而他父母又同时生病?”
“是的。”子邢用力的点点头:“我们五人在一起时间长了,毕竟有些感情。庞冲家中的情况我们都很清楚,所以罗大哥一说此事,我们思索后也是决定冒险一下。谁曾想到那个尹暖清点的如此仔细。十袋军粮的差额都能算出。”
格凯文眯着眼睛道:“那是尹暖的本事。而你们私卖军粮可是大罪。”
子邢跪在地上身体微发抖,已经不敢在说些什么。
虽说这军粮缺失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但是格凯文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内情。他让兵士将子邢先压入军牢,并且故意让罗顺他们看见这幅场景。等到格凯文再次召见这四人市,罗顺一进来就直接跪道:“格副将。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格凯文道:“带头大哥果然就是带头大哥,我还没开口,你就先把事情都承担下来了。不错,子邢的确已经将事情都交代了。而且他说明是你和庞冲主事。”
庞冲也已经跪在地上。目光坚毅道:“此事都因我而起。其他兄弟只是为了帮我。我愿意接受军法处置。”
随即,马福和具思也是一并跪下。他们皆称要共同承担。格凯文心中想到,这五人还真是算是兄弟情深,虽然是子邢供出来的,毕竟也是因为子邢心理素质最差,而且被自己忽悠的结果。这五人能为庞冲父母犯军规,自己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处死啊。略一思索后。格凯文让兵士将着四人和子邢分开关押,等待明天他来发落。
张狗子见事情终于查清,此时喜笑颜开道:“还是大哥聪明,用这种方式将问题彻底查清了。”
格凯文哎的一声:“人的心理防线本来就是最古怪的,一旦在短时间内遇到大起大落。肯定会让精神崩溃,我先是用杖责惩罚他们,而后却又安抚他们,在他们情绪刚刚缓和之际再次暗示我要惩罚他们,并且将心里素质最差的子邢带出来单独审问。这样一路下来,子邢已经崩溃,势必老实交代,而罗顺他们也不会再硬扛,肯定会将事情交代清楚。”
格凯文心中想着却没说出来,他道:“这五人情况特殊。如果草草的按军法处置,也的确有些可惜。楚建,你连夜去做一件事情。越快越好。”
张狗子听闻格凯文吩咐后,上马连夜奔驰而去,格凯文则在营帐中思索着明天如何处置罗顺五人。
第二天,后队早操之后没有散去,格凯文将唐勇和另一位副将赵晨全部找来,今天他要公开处理罗顺五人私卖军粮一事。五人依次被押解跪在那里,格凯文站在上方。一眼望去,下面全是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兵士。
众人皆在等着格凯文说些什么,唐勇和赵晨坐在一旁默不作声,格凯文和他们点头示意之后清了清喉咙,他指着那五人道:“罗顺五人私卖十袋军粮,此事已经查明。按律当斩。”
下面有些零散的议论,格凯文用手一压,众人皆静。他眺望过去,示意张狗子上前。连夜奔波,张狗子身边带来一位大夫。格凯文昨晚上特别嘱咐张狗子的事情,正是去找一位大夫为庞冲的父母确定病情,此刻格凯文将这个大夫请上前来,让他将庞冲父母的病情一一说明。
听完大夫的陈述,众人皆是沉默,格凯文看见大家的反应,知道众兵将因为经常相处,其实大家也都不想真的将罗顺五人处斩。格凯文回身对唐勇道:“唐将军。在下有一事想请问将军。“
唐勇道:“格副将请问!”
格凯文立直身子,大声问道:“我们为何要打战!”
“保家卫国!”
“何为家?”
“有国既有家。”
“在下不敢苟同!”格凯文摇头道,“恕我直言,如果连自己的家都保不了何来保国?连自己家里的父母都不能照顾,又怎么能说出这种卫国的大话呢。”
他的声音洪亮,振聋发聩。唐勇语塞不知说些什么,底下中兵士虽然沉默,却脸上皆有兴奋之色。格凯文继续大声道:“兄弟们。我们为什么来打战?所谓保家卫国,这只是一句口号,说到底,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小兵小将所能决定的。庞冲的父母生病,却没钱医治,他只能通过私卖军粮来为自己的父母筹钱。我想说的是,百善孝为先,庞冲虽然犯了军规,但是他为了自己的家却没有做错。”
“唐将军。”格凯文猛的回身,双手抱拳道,“罗顺五人的罪责,不是他们一个人的事情,说到底,是国家没有让百姓过的更好。如果要罚,我们在场的每一个都应该被惩罚。因为我们要保家卫国,却连家都没有保护好。”
格凯文话语就想一枚炸弹在士兵中炸开。多长时间一来,这个浅显的道理却没有一个军官能直接说出来,今天格凯文用最质朴的话语说中了士兵的心事,他们顿时群情激昂,跟随格凯文道:“请唐将军责罚我们。”
在格凯文的带领下,营内所有兵士全部发出了责罚自己的声音。庞冲此刻已经热泪盈眶,而罗顺更是捏着拳头,双眼充满感激的看着格凯文。他们五人虽然都没说话,却在心中早已经彻底的被格凯文所折服。能查明事情的真相,却也能酌情处理,这样的长官才是兵士们最愿意相处的。
唐勇眼见于此,他对格凯文道:“这军粮之事既然现在是你负责,自然一切处罚都有你说的算。格副将,该怎么办,你自己抉择。”
“那好。”格凯文指着罗顺五人道,“罗顺,你们五人私卖军粮,本是死罪。但是看在你们事出有因,我暂且记下你们的死罪。这次辽军大举来袭,势必一场恶战。如果你们五人能在此次大战中将功补过,我将既往不咎。否则,此战过后,我再来和你们一一清算。你们五人可有异议。”
庞冲率先叩拜,而罗顺也是一拳砸在地面上,大声道:“格副将,以后我们的命就是你的。这次和辽军一战,全听格副将调遣!”
众人激昂,见格凯文有礼有节,且将士兵的利益放在首位,他们顿时有种别样的亲切感。格凯文将众人散去后,罗顺代表五人找到格凯文,除了说明谢意之外,继续表明要为格凯文效命的决心。格凯文道:“此次大战,你们除了要看守粮草,肯定还会有其他表现。好好去养伤吧。”
罗顺恩的一声,感激离去。
此次格凯文军中初次立威去的兵士信任,这个历史性的举动,将和随后他大将军的官职形成吻合。与此同时,作为江国国师,徐寻风要如何成为国师,则也要开始和历史形成吻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