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阅读: ? 我想起那天我找到季流年之后,他将我弄晕送回家的事情来,他当时去乔家,其实就是想爷爷履行承诺吧,护他母亲周全的承诺,然后把我送回去。
虽然是交易换来的,但是爷爷护了他母亲周全,我还是比较欣慰,至少,他没有真的完全将季流年拒之门外。
在听完小许的那些话,我真的感到羞愧,我能理解爷爷也有着不能自己的苦衷,他不能让乔家跟着毁灭,但是他的自私还是让我面对季流年的时候感到羞愧。
我抚摸着季流年手心的那道狰狞的伤,他得要多大的狠心才能对自己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不知道到底是他太狠还是他太能忍,手都这样了,却也不见他有什么不对,甚至还能面不改色的做事,难道他真的就感觉不到疼吗
在心疼的时候我又觉得欣慰,至少不是我一人在疼。
我复杂的别开眼,视线落在我的腿上,注意到自己的狼狈,我这才看见我受伤的腿上还有石渣扎在皮肉里,还有那被子弹划过,撕裂皮肉的伤,血已经凝固,却依旧隐隐作痛,而我竟然忘记了疼。
我苦涩的笑了一下,一个季流年就占据了我所有的神智,甚至连自己身上的伤都忘记了
我拿起之前没有用完的消毒水给自己消毒,将伤口处理好,这才又去看季流年。
他似乎又在开始发烧,苍白的脸颊红红的,像是火在烧。
我走进浴室,想要拿张毛巾给他擦汗,这里之前显然没有人住,浴室里干干净净的,别说毛巾了,甚至连根头发丝都没有,无论是浴室还是盥洗台,都是清清冷冷的,只有一些简单的浴室用品。
打开盥洗台下的柜子,我在里面看见了一些新的洗漱用品以及毛巾,我拿出一个毛巾拆开包装拧了水去给季流年擦汗,放在他的额头上给他物理降温。
想让他舒服一些,我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薄被子,解开他已经脏乱不成形的衬衣扣,把他的身体也擦了一下。
我在浴室和他之间徘徊,这一折腾,也把我折腾出一身汗来,我打开柜子,见里面有还吊着牌子的男士睡衣,便拿了一套去浴室将自己也清理了一下。
我想把自己的衣服洗洗干净凉起来,在没有洗衣用品的窘态下,我只好用洗发水充当了洗衣用品。
忙完这一切,我这才又回到床边,见季流年依旧睡的深沉,见他的情况并无大碍,我这才闭上眼睛疲惫的睡去。
再醒来,我是被吵醒的,因为我觉得有一只手老是在我的脸颊上和头发上游走,有点痒,很舒服,却也很讨厌,因为他打扰到我睡觉了,所以这让还很困的我觉得火冒三丈。
正想发脾气,我想起了季流年来,猛然睁开眼睛,我就对上季流年那双冷漠却又不失温柔的眉眼,深邃的如海的眼睛,像是夜空里闪烁的明亮。
四目相对间,我们都愣住了,他的手顿在了我的脸颊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
时间似是静止在这一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些严肃的问我:“你怎么找来这里的谁让你来的”
他瞪着眼睛,有些凶狠,胡子邋遢,看着特别严肃凌厉。
说着,他就要收回触在我脸颊上的手。
我抓住他的手,紧紧的握着,我对他眨了眨眼睛,笑吟吟的说:“季流年,你失态了,你不是已经不记得我了吗你爱的人不是霍思静吗那么你的手在干什么对于一个自己讨厌的人,你会怜惜的碰触她吗”
他的眼睛闪了闪,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回去:“起来,我让小许送你回去,你不能呆在这里。
”
他刚坐起身,就被我用力拉了回去,他刚跌回到枕头上,我整个人就压了上去,压在他的胸膛上,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与我就到此为止了哪怕是死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了是不是”
他平静的与我对视,我薄怒的眼睛望进他那双深潭般的深瞳中,胸口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对视良久,他还是那么古井无波,面不改色,而我,已经怒气斐然。
“季流年你个混蛋,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我边说,边敲打他的胸膛,恨不得震碎他的心脏,看看他那颗心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就那么狠。
对我是,对他自己也是。
“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可以残忍到这样的地步呢”我红了眼眶。
回来的这些日子,他知道他给予的无情对于我来说是怎样的煎熬和伤痛吗他知道那每一天对于我的来说是多么的沉重吗就像是背上背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很想扔掉,却又舍不得扔掉,所以,哪怕再艰难,也要背着那个沉重的包袱步步往前,顶着风雨,艰难行走。
哪怕知道他有他的理由,但是我还是觉得生气,觉得愤怒,我敲着他,一下一下很用力的打在他的胸膛上,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凶猛的将我的唇瓣堵住。
他下巴上的胡渣扎着我的脸有点疼,我却顾不得这些,紧紧的贴着他,发狠的咬着他的唇瓣。
他深深的吻着我,汹涌的像是涨潮时的波涛,翻涌着浪花,层层叠叠,让我无招架之力。
他原本握着我手腕的手在深吻中与我十指相扣,像是一把锁,紧紧的扣在一起,成为彼此的一部分。
渐渐的,他的吻退却汹涌,变得温柔,缠绵悱恻的流连在我的唇瓣上,顺着我的脸颊轻触,温柔的吻掉我眼角的湿润。
他沙哑低沉的嗓音响起:“不要哭。”
一听他这话,我原本已经卸下去的气又蹭蹭蹭的飙了上来:“不要哭这段时间,你让我哭的还少吗我觉得我几乎流干了我这一辈子的眼泪。”
他的指尖点在我的唇瓣上,阻止我:“不要说,不要说那些,我不要听。”
我知道,我说这些会让他觉得难受,疼在心尖,可是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要说,我就是要让他心疼,因此我不依不饶:“原来你也会觉得心疼吗我还以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呢,当初你是有多狠心,那样无情的对我,不记得我就算了,还那样跟我说话,说那些刺心的话就算了,你居然还掐我的脖子,像是恨不得掐死我”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他咬住唇瓣再说不出一个字来,他像是在惩罚我,惩罚我的不听话,咬着我丰腴的唇肉,让我不敢再动,只要一动,就会疼,他用这样的方式,成功的让我闭了嘴。
感觉到我胸口积攒的恼气似乎已经消散,他这才又开始与我温柔的缱绻,耳鬓厮磨。
我听见他细微的声音在耳边如风消散:“让你伤心了,是我不好。”
我吸了口气,他的示弱和柔软,让我喉咙艰涩的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久违的气息,久违的温柔,我陷在他的温柔中不能自己,身体更是软的不像是自己的了,只想紧紧的抱着他,尽情的贪恋此刻的幸福。
真好,他并没有忘记我,真好,我还可以触摸到他,真好,我们还在一起,真好,他还在
想到这些,我的心情终于埋葬那些悲痛,变得愉悦,情不自禁的微笑起来,与他的手紧紧相扣。
就在我们不能自己的时候,我听见房间的门开了又关上,然后响了两声敲门声,跟着就传来小许有些尴尬的声音:“可以进来吗”
季流年的腿上有伤,他有些笨拙的躺回去,握着我的手,拉长着脸,老大不爽的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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