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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电话后,我的心都是提着的,离太阳下山还有一段时间,秦念念现在换地方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一直没有得到秦念念的消息,五点后,我按照事先想好的那样拦了辆出租车去山上。
我从车上下来,看着这片青草幽幽的山坡,望着太阳的方向,看着它渐渐沉落,最后消失不见,我凝重的心这才豁然开朗的笑了,我赢了
笑容刚爬上的我脸颊,就有一辆车在我的身后停下,即便不回头,我也已经知道,是季流年。
我脸颊上的笑容缓缓落下去,余光瞥见身侧多了一双鞋,我知道他肯定在看我,因此我也没有抬头去看他,只自顾自的道:“你还记得这里吗”
得不到他的回答,我失笑了一下,有些生气,有些酸涩。
我突然站起身,站在他的面前,对他道:“这块地,早在很早的时候你就已经买下来了,你说,要在这里给我盖一个城堡,要把我当公主一样呵护”
可是现在,他竟然不记得我了
我怒:“季流年你怎么可以记得所有人却偏偏忘记了我忘记了我们之间的一切”
在这个地方,我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想起他对我的宠溺,我的情绪有些失控。
他眉眼深深,定定的瞧着我,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情绪爆发的我在他眼中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跳梁小丑,我像是一个话剧演员,在台上演着自己的戏,而他,也不过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看客。
这就是他现在给我的感觉,我收起眼底的湿润和我决堤的情绪,我讪讪的笑了一下,嘴上却恶狠狠的道:“真是对牛弹琴啊”
我摆摆手,“不说这些了。
”
既然他只是一个看客,我也没有必要将我在他面前弄的那么狼狈。
很快,我就将所有的情绪收敛,平静的看向他,我淡淡的,强势的,笑容灿烂的吐出三个字:“我赢了。”
他薄唇微扬,很是平静:“愿赌服输。”
我很满意他的态度,之前我还担心他会耍赖,“你不耍赖就行。”
他也不浪费唇舌,开门见山:“说吧。”
“从现在起,从这一刻开始计算,我要你做我一个月的男佣,形影不离,陪吃陪喝陪逛”
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淡淡的打断:“陪睡吗”
“你想得美”
他煞有介事的点头:“只要不陪睡就行,说实话,你干煸的身材我实在没有兴趣。”
“季流年”我真是恨不得一棒子敲开他的脑袋。
他早就不知道睡了多少回了,现在竟然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对我说,他对我干煸的身材没有兴趣
季流年已经懒得再搭理我,留给我一个冷漠的背影走向他的车。
我是做出租车来的,在这里,怎么可能打得到车怕他丢下我,我忙跟上他的脚步上了他的车。
他看也不看我,启动车子调转车头朝山下开去。
我的背一碰就会疼,因此我是侧着身子坐在副驾驶的。
季流年的声音突然扬起:“我以为你会提出让我悔婚的事情。”
“呵,你以为我们熟吗你很了解我吗”我不高兴的哼哼。
他淡漠道:“你喜欢我不是吗。”
他说的笃定,这话听在我耳中却是格外的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像是他是高高在上的神,我必须要仰望他一般。
我酸涩的眨了眨眼睛,然后转身去看他,倨傲又倔强:“少自以为是了,就算我喜欢你,但是也并不代表你是我的全部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他似笑非笑:“是吗那是谁在一直对我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我眯了眯眼睛。
他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说,我一直在玩儿欲擒故纵的把戏吸引他吗
他嘲讽的笑:“你这么聪明,难道会听不懂”
我的胸口被怒气涨满,起起伏伏着,并且在不断的膨胀,就像是气球一样,越吹越大。
原来,我的行为在他的眼中竟然是这样的,他以为,我是在对他玩把戏。
他为什么这样想我是根本就不相信我们有过曾经,还是他只是很直观的看待我,因为不记得,所以我对于他来说,也紧紧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一个跟那些试图接近他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的人。
“季流年,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这么混蛋呢”我压着心口的火气,咬牙切齿。
他侧眸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依旧很陌生,但是他却沉默了下来。
我想了一瞬,没错,从我回来后,从我开始想要接近他就是带着目的,我试图激怒他,让他有情绪,我的确也一直都在吸引他的注意力,想让他重视我,并且进而想起我。
我苦笑,我没有想到我这些行为在他的眼中就变成了欲擒故纵。
我压下那些苦涩,换上一张妖媚的笑靠近他,在他的脸侧吐气如兰:“那你倒是说说,我的欲擒故纵是吸引了你呢还是吸引了你呢还是吸引了你”
季流年眉梢微动,不带任何感情,他侧眸,正好与我的眼睛对上,因为还要开车,因此他不敢与我久久对视,很快就错开了去。
我明显看见他眼底的闪烁,我笑了,唇瓣微微贴了上去,又凑近了他几分。
我在他的耳边耳语:“季流年,你躲什么”
我敛着眼睫,浅笑低语:“还是我的欲擒故纵真的让你心动了”
我银铃般的笑声还没来得及发出来,就被他漠然打断:“你未免想太多了,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的朋友吧,她蛮厉害的,为了你,也真是拼了。”
他的话语里带着轻笑,我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从他话语里的意思我还是听出来了,秦念念出事了。
我拿出手机给秦念念打电话,接电话的却是医院的护士,我这才知道秦念念住院了。
我再没有心情和季流年斗嘴,一到医院,我就直奔秦念念的病房。
到了医院,我看见秦念念的手上都是伤,我惊了一下,拿起她的手检查她的手臂,这才看见她的手臂上也都是伤。
我忙掀开被子,掀起她的病号服检查她的身体,却见她的身上也是皮开肉烂的到处是伤。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明白。
我守着秦念念,一守就是一夜,半夜的时候她开始发烧,我不厌其烦的给她物理降温。
换毛巾的时候,病床上的秦念念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开始说梦话:“你们打死我吧,打死我算了,就算你们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们乔灵在哪里的,更不会帮你们把她叫过来”
“不会我不会这样做的。”
她的声音虽虚弱,却铿锵有力。
突然她又呜咽的哭了起来:“你们别打我了,我求求你们,别打我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
马上,她又仓惶的摇头,像是换了一个人:“不能说不能告诉他们乔灵在哪里,不能帮他们把乔灵叫过来”
她一会儿坚强,一会儿懦弱,反反复复的发狂。
我想当时的她在经历那种折磨的情况下,内心肯定是崩溃的,一面是害怕和懦怯,试图妥协,让自己少受一点罪,一面又是担心和道义,不能出卖朋友,不做懦弱的人。
季流年他就这么狠是不是为了赢,他什么事都做得出念念也只是一个无关的人啊
我觉得歉疚,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不会受这样的罪。
我一直都知道,像季流年那种家族背景,像他那样的人,向来是冷血无情,并且不择手段的,却从来不知道,他可以不择手段到这种地步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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