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现在的境况,我脸上的笑又跨下去,忧郁而沉重。八八读书,..o
午睡后的点点和初初醒来,苏妈妈在看书,成妈在准备晚上的晚餐,我和童悦带着孩子去小区楼下玩儿。
经过几天的相处,点点与我已经有些熟悉,她会跟我说话,也会跟我玩一些小游戏,但是晚上的时候,她依旧有些难哄,总是哭着要找人。
我知道,她在找那个将她带大的人,孩子是认人的,她会对那个将她带大的人莫名依恋和亲近,突然换人,她难免会哭会闹会找。
好在有初初在,他们自小相熟,他哄一哄,点点也就不闹的那么凶了,只是每次她都是哭着睡过去的。
看见这样的点点,我并不好受,心里很难过,满心的苦楚却又无处说,每每这个时候,我都会特别的想苏墨,想他想的心都在揪疼。
有时候,我真的想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顾的回s市去看看,可我又怕见到的是绝望
在这里,哪怕是绝望的等待,至少我可以给自己希望,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总有一天
初初带着点点在那边玩滑滑梯,我和童悦站在一旁看着两个孩子玩儿。
点点有点强势调皮,总是要坐在初初的身上玩儿,初初什么都让着她,把她抱在怀里,然后从滑滑梯的上面滑下来,点点会呵呵的笑,笑的开心又简单。
我回头问童悦:“就算你跟苏凡不和,他也总不能做好几年和尚,你怎么就没有怀孕”
童悦撇嘴:“我吃了避孕药。”
见她看着孩子出神,我笑道:“现在眼热了”
她死鸭子嘴硬:“切,有什么好眼热的,等苏凡回来我就生,生一窝嫉妒死你。”
我揶揄她:“生一窝母猪啊”
“找打啊你”她磨着牙要来打我,我撒丫子跑开去。
点点见我们跑着玩儿,她扑过来抱着我的腿,我怕伤到她,不敢再跑,这才让童悦得逞。
她挠我痒痒:“刚才你说谁母猪”
“苏凡”我道。
她以为我这是在叫苏凡,误会了我的意思,她垂下手有些期待的转身,然而她的身后什么都没有,只有陌生的人,陌生的风景和陌生的高楼。
气氛就这样在欢笑中凝结,初初走过来一手牵起点点的手,一手牵着我的:“我们回家吧,好饿。”
我低着头微笑:“好。”
这天半夜,我听见初初难受的"shenyin",我睁开眼睛,就看见初初在留鼻血,我惊了一下,摸他的额头,他在发烧。
我自然不会忘记他的身上还带着毒,他是孩子,小的时候犯病每次都像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似的,谁也不知道他能活多久,一年两年或者三年五年还是十年八年
如今他大了抵抗力强了,总归要比小的时候好很多。
但是我依旧心疼,这么多年,我不在他身边,他是怎么扛过来的我庆幸,他还能再回到我身边。
“初初。”我拿着纸巾给他擦流在脸上的血,我叫他的时候他还睁了一下眼睛,虚弱的说:“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
我抱起他:“我们去医院。”
我叫醒隔壁房间里的童悦,让她跟我一起去医院,也吵醒了成妈,我没让成妈跟着我们去,苏妈妈看不见,点点还在家里,家里需要人。
一到医院,初初就被送进了急症室,我用童悦的手机给池少秋打电话,将他从睡梦中吵醒,我让他带着药立刻过来。
在等待中,我觉得无助,很想有个肩膀靠一靠。
我用童悦的手机给苏墨拨了一通电话过去,虽然知道肯定不会有人接,但是我还是这样做了。
“您拨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听着这个声音,我只觉得心在被人吞噬。
嗡嗡的声音在医院的上空响起,像是直升机的声音,童悦站起身:“应该是池少秋来了,你在这里等,我到天台上去接他。”
童悦离开后没一会儿,就带着池少秋回来了。
招呼也来不及打,池少秋就匆匆的进了急症室。
当初初从急症室送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这期间,初初输过一次血。
初初是挂着氧气罩被送出来的,可见,现在的他是多么的危险。
池少秋拍了拍我:“他已经没事了,只要度过危险期就行,好好照顾。”
我闪着泪光点头,我也是被吓坏了。
动了动唇瓣,最终我还是没有忍住心底的求知欲问:“苏墨他现在还好吗”
不知道池少秋是不是在安慰我,他说:“还在调查取证中,也不是不可还转。”
我点头,没有再多问,如果他这是在安慰我,我想,就算我问了,从他的口中我也得不到实话。
他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时间不早了,我明天早上还有一个手术,我走了。”
我守了初初三天他才醒来,这才脱离危险,当他睁开眼睛看见我的那一刻,他低哑的叫了我一声妈妈,我高兴的无以加复,心都是颤抖的,初初叫我妈妈了
我想,以后点点也会这样叫我的。
我和童悦没有等来我们想等的人,苏妈妈却等来了苏爸爸。
当门铃响起,我打开门的时候,看见门外站着的人,我着实惊讶了一下。
跟着,我缓缓的笑了,我想,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她还没有起床,我帮您去叫她。”我道。
苏爸爸感激的点了点头:“谢谢。”
我转身的时候,苏爸爸又道:“上次的事对不起,苏恒他以为”
我无所谓的摇头:“没有关系,我不怪他。”
苏爸爸来了,苏妈妈并没有给他好脸色,依旧端着架子,可是我却看得出来,她只是有些别扭罢了,其实我觉得,她的别扭反而像是在撒娇。
为了给两人腾出私人空间说话,我们连早饭都没吃,带着孩子匆匆下楼,去小区外面的早餐铺吃。
最后苏妈妈被苏爸爸带走了,不过他们并没有回s市,苏妈妈还不知道苏墨的事情,我想苏爸爸也不会让她知道,所以他带着苏妈妈去旅游了。
他们已经错过彼此太久,也为此浪费了许多青春,我想,他们的晚年至少会是和和美美的。
临走前,我见过苏爸爸给苏妈妈整理行李时体贴的样子,真的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严谨又一丝不苟的男人竟然会这么细心,将行李整理的工整又一丝不苟,就像他对待他的工作一般。
苏妈妈每问一样东西,他都会非常认真的回答,拿了,并且清楚的说出具体位子。
能将一件东西清楚的记得放在了哪里,并且一下子就找到,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苏妈妈走后,我和童悦在等待中迎来了圣诞节,是啊,冬天来了
而他们,还没有回来。
圣诞节这天,我和童悦带着孩子们去外面热闹了一下,初初已经没事,点点还小,怕她沉受不住解药的危害,因此我没有给她解毒,池少秋很体贴,寄来了一些药物,他说可以做保守治疗,慢慢清除毒素,不用像初初与我那样,像是要在鬼门关走一圈。
我怀她的时候就解过一次毒,所以相比下,她身上的毒素并不严重,也不会危害生命,只是会让她抵抗力弱一些,因此平常的时候我都会特别注意,尽量不让她感冒。
如今点点已经接受我,跟我也非常亲厚,也已经会叫我妈妈。,
今天圣诞节,我们在外面玩了一天,一直到晚上才回去。
电梯里,被我抱在怀里的点点已经在开始闹困,她焉兮兮地靠在我的怀里,雅稚的对我说:“妈妈,我想睡觉,我快要坚持不住了。”
她抵抗力不好,怕她会感冒,因此我一路上都在跟她说话,不让她睡。
看着电梯的数字,我有些急,还是耐着性子诱哄:“不要睡哦,睡了会感冒的,屁股要打针的。”
童悦和成妈也都在跟她说话,终于电梯打开了。
走到门口,却见门是虚掩的,没有锁,我们面面相觑。
“今天早上谁走在最后面”童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