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憨笑声中,骆非惊喜道:“我没有听错吧?本脉的潇湘前辈居然是易师弟你的师尊?”
易秋微微点了点后又摇了摇头。
“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骆非急道。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因为潇湘前辈曾对师弟我言道,等到我进阶到聚液那一天便会收我为徒。”
骆非嘲笑道:“我说师弟,你没有什么事情吧?莫非是这几天受到刺激神智不清了?哪里还有师尊收徒弟如此这般的?”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若此次我等三人能够活命,待师弟我进阶到聚液之境后,自然便会一清二楚。”
骆非还待说什么时,胡天憨然道:“怪不多那南宫师姐和李师姐对易师弟你格外不一样,原来师弟身后还有一个高人啊。”
听胡天如此说,骆非眨了眨眼睛后,喜道:“有理,小天你话不多,可看的却清!原来是这样,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便要好好的计算一番,如何不至于伤及性命下才能拿住那杨柳展其飞,又如何救出那些被抓孩童,还有便是此事之后还要易师弟去见一见那可以说现在还不是师尊的师尊,潇湘前辈想来得知后不会不管吧?”
易秋微微点了点头,忽然道:“要不师弟我再去城主府去一探?”
“不可,师弟如今可是关键人物,岂能轻易涉险?师弟也不要着急,虽然令弟被抓,但我们目前第一件要做的便是捉拿住那杨柳与展其飞,这样我们便可用此二人交换那些被抓孩童。”骆非急忙说道。
“这些也只是我们所猜测的,若杨柳与那展其飞并非陷害我等那又该如何?”易秋皱了皱眉。
骆非不由嗤笑道:“天下哪里有这般巧合之事?若非易师弟先前探查并将那百劫一脉的几位师弟灭杀,恐怕我们三人此时便在险境之中!”
顿了顿后又道:“就算是我们错怪那杨柳二人又如何?为了我们兄弟三人的安慰,莫说错怪,便是当场将他二人斩杀也是应该!毕竟我们如今身在此地可是拜那杨柳二人所赐!”
“骆师兄话说的有点过了,我看我们还是趁杨柳二人不备之下,先将其拿住吧,直接下杀手的话,这中间的事情我们光凭猜测也是不应该。”易秋微微摇了摇头。
骆非气到:“你,易师弟,此时已经不是心软的时候了,先前不知道师弟背后竟然有潇湘前辈也就算了,如今师弟你身后可是有着一位元婴高人,有潇湘前辈在,师弟日后成就将是无可限量,为了自身安危,纵然我等有错那也要错下去!”
易秋目光微微闪动间,缓缓说道:“虽然与那展其飞无甚交集,然其对那杨柳所作所为我见也是出于真情,如此之人想来也非是什么大奸之人,还是弄清楚吧。”
骆非嗤笑道:“就算是那展其飞能够为了杨柳而死又能够怎么样?越是这样越是危险,若是此事是由杨柳提议,你说展其飞会不会协助那杨柳来欺骗你我?”
“还好那杨柳与展其飞到此地还有数日的时间,这些时间中我们不妨准备一番,看到底该如何捉拿那杨柳。”
说道此处易秋抬眼看了看天,随即提议道:“眼见天亮,我们还是返回再做商议吧!夜里都无什么动静,想来白天更是不可能”
随后在骆非与胡天无异议之下便同易秋一起返回到易秋在此城的家。
在经过大门口时,骆非并未直接进屋,而是围绕着易秋房屋四周与屋内四角查看着什么,好一番后,在易秋不解的目光中,骆非点了点头,说道:“师弟的此处房屋倒是可以布置及个阵法。”
“哦?师兄还对阵法有所研究?”易秋微微一惊。
骆非摇了摇头:“不过是在坊市中购置的几套小型阵法而已,原本打算是护身困敌之用,如今看来,为保万无一失,还是都用于此处吧。”
“不知道师兄要在此地布置几道什么阵法?”易秋目光微闪。
“三道阵法,一道幻阵,此阵可掩盖此地打斗波动,如此一来我等便是与那杨柳发生再大的打斗波动,阵外之人也探查不到。其二困阵,此阵虽无杀伤力,然一如此阵,再想出去也非一时片刻能够做到的。”
骆非顿了顿后,又道:“第三道为杀阵,此阵一发动,虽然对聚液修士无多大杀伤力,然对于我等练气修为的修士还是有一定威力的,并且此阵一发动,想来此地所发生的一切,都会被此阵绞碎!”
“原来师兄还有如此多后手,如此那便万无一失了,那杨柳便交予师弟罢,虽然其是聚液修士,然也不过是刚进阶聚液不久,以师弟我再加上黑石鼠,拿下杨柳想来也不是什么困难之事。”易秋静静说道。
骆非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聚液修士根本就不是我等练气所能抗衡的,在那落日之地想来师弟也是看的出来,还是师弟与黑石鼠协助师兄我好了,如此之下方有可能一击制服那杨柳的,至于那展其飞便交予胡师弟,如今我与小天可都是有着上品法器!”
易秋见骆非如此说道,想了想后也未反驳,点了点头之后,便算是答应了下来,只要自己与骆非制服杨柳,想来拿展其飞对自己等人也不会再有任何威胁。
随后三人又一番商议之后,骆非与胡天便着手布置那几道阵法,而易秋则又前往城主府之地暗中观察。
如此不到两天时间,易秋还在探查之中,却是接到了骆非的传音符。
易秋看后面色一紧,趁着夜色便向自己住处赶回,原来是那杨柳与展其飞已到,就等着易秋呢。
刚一走进院落,易秋便发现杨柳与那展其飞二人正站在一起,而骆非则站在杨柳身侧,胡天自然是在展其飞身旁。
见到易秋进来,骆非对易秋使了个眼色,易秋冲其微微点了点头后来到杨柳身前。
而骆非却是缓缓后退了一部,来到了杨柳身后。
“原本预计两位要三天后才能够到达,没有想到这刚两天便到了此地。”易秋随意一笑道。
杨柳宛然一笑:“一接到师弟的传音,师姐与其飞可是日夜赶来,如此下自然是要比正常快上一天。”
易秋闻言,深吸一口气后,笑道:“这里之事还是别有隐情,接下来所谈论之事,事关重大,还是将此处封闭起来再说。”
易秋刚说完,胡天手中似乎早已掐好的一道法诀打入物内某一角,一阵灵光闪过,从那一角竟然发出数道颜色不一的灵光射向不同之地。
随即在易秋微微感到一阵波动后,一淡蓝色光罩便将自己房屋给罩了起来,在骆非对此光罩打入数个法诀之后,此淡蓝光罩微微一闪便隐去了颜色。
易秋抬眼微微一看,虽然天上依旧可见星辰,不过却已经不是先前那个天。
杨柳与展其飞见此一阵诧异间,蓦然胡天憨然大笑了起来。
同一时间,骆非与易秋蓦然动了起来。
“哧”的一声,却是骆非将不知何时执在手中的月落剑急刺向杨柳后心,剑上剑影闪出一尺多长。
黑影闪过,黑石鼠宛如黑色幻影般撞向了杨柳丹田之地。
易秋也无任何保留,右手一模糊,一柄骨爪赫然出现其手中,微微一划落,便向杨柳脖颈处抓了过来。
前一刻还满是笑容的骆非与易秋,忽然便如同仇人一般攻向了自己,杨柳不由的脸色大变。
娇吒一声,身躯微微一动,将展其飞撞向了一旁,同时也避过了骆非原本必中的一剑,哧的一声响中,杨柳终究没有完全避过此剑,左肋之处被月落剑气划落了一道半尺长的口子,同时鲜血缓缓的染红了腰际衣衫。
杨柳手中飞快闪过一个印决,一个半圆形光盾,刚刚形成,便“噗”的一声在黑石鼠一爪之下,哑鸣而溃散开来。
又一爪影闪过,没有了光盾防御的杨柳小腹处赫然被黑石鼠一爪抓中。
“嗤”的一声摩擦响声中,却是被杨柳贴身所穿不知是何物的内甲给抵挡住了。
然此时易秋的穿山爪已离杨柳脖颈处不过数寸距离,杨柳手中灵光一闪,赫然多出一枚金针,刚要攻向易秋,发觉自己脖颈处的青丝竟被穿山爪爪风带动扶起,爪未抓中,然杨柳细长的脖颈中已是被穿山爪爪风割破数处。
杨柳见此,心知必死下,微微叹息一声,放下了原本要射向易秋的那只手,仿佛认命一般,眼神复杂的看着划落自己脖颈处的穿山爪。
看着杨柳看向自己的眼中满是不解与惊怒神色,易秋手不由微微一顿,一个使力之下,穿山爪改变了原先的轨迹,在杨柳眼前划过一个弧形后架到了杨柳一侧的脖颈之处。
风吹过,杨柳额前青丝皆被穿山爪爪锋所割断,同时数道密密的血丝如同蚯蚓般,顺着杨柳洁白的脖颈向下爬去。。
“啊”的一声惨叫中,却是此时展其飞被眼前的变故下吓傻一般,竟被胡天一锤锤到自己心口部位,喷出一口鲜血之后仰身向后倒去,倒地之后却是扭头看向了眼见便要丧身在易秋穿山爪下的杨柳,满眼通红之色。
“噗”的一声,却是胡天上前一脚踏住了展其飞胸膛,同时手中坠星锤灵光闪现中,就欲向展其飞头部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