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学堂更新公告:一、新生第一届环岛悬浮竞速赛将在半月后开启,有意参赛者可在个人面板的学院活动栏中申请报名。二、环岛悬浮竞速赛的地点位于月牙台,有意参赛者可前往观星台顶,通过定向虫洞传送至月牙台。三、月牙台自七月十八日起,开启悬浮竞速模拟训练,每日训练时间为下午三点至五点,有意者参赛者可以前往训练。
看着这道公告,大家才反应过来,原来洛克鼓捣出的黑白漩涡,竟然是传送去月牙台的虫洞!众人观察了片刻那黑白漩涡,便移开了眼,只有几个对虫洞有研究的学者,多注意了几秒。不过即使多看了几眼,他们依旧一无所获,最终只能放弃研究微型虫洞,仔细的阅读起公告中的文字来。
环岛悬浮竞速赛早在半个月前就被爆出,所以一应学员看到这个公告时,倒是没有太惊讶。一些年迈的教授,甚至对这种活动没有一点兴趣。
不过环岛悬浮竞速赛的奖励却又诱惑着众人――公告上虽然没有写奖励是什么,只说是“特殊奖励”。但就是因为奖励的神秘性,勾的众人心痒痒的。尤其是新加入的六十二名学员,他们现在连一点积分都没有,先不说环岛悬浮竞速赛的“特殊奖励”,就那固定的积分奖励,就已经让他们趋之若鹜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中,吉珠这边的记录仪上,足足多了六十多条报名讯息。
除了一些年迈无争的老教授没有报名参赛外,其余只要有空的,全部都报了名。
对于长空学堂第一次校园活动就能得到高人气,吉珠表示甚慰。
吃过午饭,临近一点时,寂静的初级学院再次迎来了久违的热闹。新生的第一节课在下午两点钟开始,这个时间段一般都是用来实验或者休息的,但今天却不一样。
无论是学号前38号的“老”人,还是后62号的“新”人,今天的这个时间段都不约而同的聚在了一起。
“新”人想从“老”人口中打听更多关于学堂的潜规则,“老”人则大多带着上级的目的,接触无知的“新”人,最好能拉拢到更多的散人。
于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便有了这场“新老交流会”。
交流会的地点在画舫前的水榭中,长约数百米的水榭,此刻聚集了几十位新生,伴着清凉的湖风,听着画舫中随意拨弹的琴曲,开始了这场别开生面的交流会。
交流会的气氛火热,文昭眼见白长春去和中国那几个散人沟通去了,就连罗国强都已经开始和一散人亲切交谈,他自己如果不做点啥,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文昭来回看了看,中国的那几个散人已经有人上前攀谈了,他也没必要再去凑热闹。眼神逡巡片刻,文昭便有了目标。
“小伙子,你不去和其他人讨论下吗?”文昭笑着走到一位年轻的亚裔男子身边。
后者对着文昭笑笑,“不用了,反正就算有疑问,下午科任导师来临后,自然会有解答。”
“你倒是比其他人看的开。”文昭哈哈一笑,“走近来看,你果真是人如其名,皮肤白的跟透玉一般,难怪你敢自称傅粉何郎。”
傅粉何郎,也就是晏楚。取了个非常古典的东方名字,但其本人却并非中国人,而是一位美国人。
文昭又道:“何郎何郎……莫非你姓何?”
晏楚则是笑笑不说话,他还没有松懈到能将自己的姓名说给初次见面的人听,哪怕这个人看上去非常和蔼。
文昭也觉得自己问话过于唐突,但他本身就是一个嘴笨的人,话已出口,也无法收回。只能略带尴尬的讪讪一笑,期望带过这个话题。
“我取名为傅粉何郎,其实只是因为朋友的调侃罢了,大学时我一女同学因为很黑,白又白不回来,所以总是略带愤慨的叫我傅粉何郎。仅此而已,与家姓无关。”晏楚虽警戒,但依旧好脾气的解释道。
“喔,原来如此,不过你配的起这个名。对了,恕我冒昧的问一句,刚才听小友介绍,你是来自美国的?”文昭又问。
“是的。”
“你出生在美国么?啊,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和我认识的香蕉人有些不同,你无论说话还是气质,都带着浓厚的东方味,就像谦谦君子一般。”
晏楚愣了一下,“谢谢夸奖,我属于第二代移民,不过家庭的教育都是东方化的,并没有进行过西式教育。”
文昭“哦”了一声,随着晏楚的自我介绍,他心中对晏楚的形象也越发清晰。虽然说晏楚是外国人,但好歹他也是华人,比起欧美人来说也好亲近些,若是能把他拉到自己阵营下,也不失一件美事。
不过,在学院的时间还很长,现在并不急于一时。
在接下来的时间中,文昭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晏楚聊起来,这一次没有涉及到私人问题,两人倒是越聊越搭腔,脸上都浮起了笑容。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吸引了广场上所有人。晏楚和文昭也停止了交谈,看向了声源处。
只见一个金发蓝眼的卷发男子,正冷笑的看着他对面站着的四男一女。刚才引发巨响的正是这四男一女中的黑人男子,他将岸边的一颗大石头砸进湖中,这才造成了巨响。
文昭看了一眼那卷发男子,又看看对面的四男一女,嘴角拉起一抹冷笑,低喃道:“原来是他们。”
文昭并没有刻意的降低声音,故而晏楚也听到了。晏楚本身是个散人,只专注于医学中,很多扬名国际的学者他都不认识,所以听到文昭似乎了解些什么,便不耻下问:“文老可是知道些什么?”
文昭在长空学堂的代号是“文曲星”,所以晏楚才恭谨的称之“文老”,不过他却没有料到,这个称谓正是文昭在中科院里的共识。
文昭看了眼晏楚,心中暗忖,连利姆贝茨都不认识,想来“傅粉何郎”定然是散人无疑。只要是散人,不管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都有争取的价值。
文昭的心思转的飞快,但他嘴上也不慢,一边在暗忖,一边却又将那边的冲突用简明扼要的语言说了一遍:“那位卷发的男子名为利姆贝茨,以前是美国著名的科学家,只不过他崭露头角后有些锋芒太露,在一次公开场合里,发表了一些与美国时下局势相悖的政治言论,大批民主党的贪污黑暗,还称只要民主党的罗伯特上位,他便脱离美国国籍……”
文昭说完利姆贝茨,又指向他对面的四男一女:“利姆贝茨在学界一向是和美国学者对着干,尤其是代表美国官方的学者,想来他们吵起来也是因此。”
文昭三言两语就将那群人的关系理了个明白,晏楚听的倒是津津有味,文昭说的起了兴,于是对“不谙学者界”的晏楚又道了些隐秘,例如学院中未来可能上演的暗狱和天堂之风的斗争,例如东亚三国学者的貌合神离……等等。
这一聊,两人关系又是近了很多,直到科任导师的出现,两人才各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