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上,明楼林琛坐在一旁看阿诚和明台击剑。
两人的嘴角都含着笑意。
"今天下来只怕明台明天都不一定下得了床。"明楼笑着道。正说着,阿诚又一次有效击中,明台气哼哼把剑扔在地上,"不来了。"
"他心里这股气憋好久了,今天撒撒也好。"阿诚回家就从林琛口中知道明台把她拖到领事馆的事情,所谓新仇旧恨,纵然有法国大餐也难平阿诚心中的怨气,明台今日可不就得受苦。
"小少爷,输不起"阿诚扔在挑衅。
"听说今天晚上的庆祝会你也要去"明楼压低声音问。
"平泉三番四次来请,总不好不给面子。毕竟能进陆军医院也全靠他帮忙。"
明楼点头表示理解,"你自己多注意。"撂下这么一句,明楼也不再多说。
草坪上明台负气道:"每次都这样,多少回了。大哥输给我,阿诚哥输给大哥,我输给阿诚哥。好玩啊阿诚哥你有种别输给大哥。"
阿诚笑而不语,林琛嘴快:"你笑什么傻子都看得出是故意输。"
"听见没"明台嚷嚷。话说完又觉得不对,提剑指着林琛:"好么,你们三个合伙欺负我一个。你才是傻子呢大哥,下来杀一场。"
阿诚夺过他手里的剑:"别拿剑乱指。练了好几年,谁让谁都看不出来,还说不傻。"
明台脸上挂不住,把剑抢了回来,指着明楼:"大哥,来杀一场。有言在先,不准作弊。"
明楼低声说了句:"看我教训教训这没礼貌的小子。"便松了衬衣领扣,提剑走进草坪。
明台步步紧逼,以攻代守,剑光闪烁,很快明楼剑指明台咽喉更是在其愣神之际挑飞他的剑。
林琛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只觉得好笑,看了眼表快到了接班的时候,于是回屋换了身衣服。
再回来的时候兄弟三人正擦汗喝着甜汤。
"怎么,你也出门"明楼随口问道。
"是啊,又到了上班的时候,正好让阿诚送我。"
"也好。"明楼点点头,"最近忙吗"
"他那个老同学还没脱离危险期能不忙么林琛半真半假的抱怨。
"是不容易,回头让阿诚给你做点好的。"明楼一边说一边往里走。
阿诚和林琛走到了门口,明台拎着套燕尾服从楼上追了下来,不由分说地塞进阿诚手里,"我今天晚上的礼服,弄上咖啡渍了。"
"你怎么弄得"
明台根本就不接话茬:"我今天同学聚会要穿,你帮我洗洗熨好。"说着扭头就要上楼,走了两步又回头,"我今晚要穿。"这次是真的上楼回房了,留下客厅里的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阿香"明楼放下咖啡冲着厨房喊。
"别叫了,阿香去城隍庙买东西了。"林琛抿着嘴,忍着笑意,从阿诚手里拿起衣服放到明楼身边,"大哥,我和阿诚赶着出门。而且这事吧,本来也怪您。这衣服就交给您了。周末愉快。"
说着拉着明诚一溜小跑着出了明家大门。
留下明楼一个人望着手边的衣服苦笑。
林琛和阿诚并肩走在医院走廊,阿诚看到南云造子穿过走廊,走进特殊重症监护室。阿诚观察了一下路径:"你去忙你的,我去看看李秘书。回家再说。"说完拐弯离开。
"南云课长。"林琛对着这个女人微微欠身。
"林小姐。"南云的脸上难得带上一抹客气的笑意,"上次的事是个误会。也就只有林小姐这样才貌双全的人才能和阿诚君相配。对我而言,阿诚君的书生气太重了。"
"南云课长过奖。"林琛敷衍着,侧头看向躺在床上头部缠满绷带的人,"南云课长对这个人很是上心啊。"
"这个人对我们很重要。"南云课长直言不讳,"平泉先生说林小姐于眼科上钻研颇深,希望你们二位不要让帝国失望。"
林琛虽然烦这个,却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于是勉强点头:"尽力而为。"
南云大概是看出了她的勉强,特意补充:"阿诚君和我是合作关系,我好他就好,我若不好"其意不言而明,"不打扰你治疗。"说完就离开了。
林琛来到走廊,阿诚借着去卫生间的名义也出来了。
"南云催得紧,不能拖了,守卫很严,只我看见的就七八个人。"
"恢复希望多大"
"眼睛肯定是保不住了,命,问题不大。"
"好,晚上你自己小心。"
一个两个都说要自己小心,难道今晚真的会有什么大事。
日本领事馆门口灯火璀璨,贵客盈门。林琛虚挽着平泉的胳膊,手持请柬,通过卫兵的检查,陆续进场。
伴着夜来香的钢琴声,林琛和平泉缓慢地在舞池中摇摆。
一曲结束,林琛便借口累了,退到餐桌前,平泉转身端起一杯红酒,递了过来:"喝口歇会儿吧。"
林琛反应有些慢,因为她看见对面餐桌前正是那次去装裱画时遇见的女子,不出意外在没隔几步远的地方看见了明台。
"林小姐,林小姐。"平泉一连唤了几声,林琛才把目光收回,而平泉手里的酒杯已经举到了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