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但真正的订婚日期还是定在了一个月之后。林琛请假后和明诚一起回了法国。
没有太多的人要邀请,但是有一份请柬是要送的,那就是明堂,不过这份请柬要先给明镜,明镜若是不来,也就没必要交给明堂了。
这份请柬会由明楼亲自送到明镜手上。
哈尔滨
明楼下课回到办公室,就看到桌子上的信封。
"明先生,你的信。"贵婉用眼神示意。
"好的,谢谢。"明楼客气道,将大衣搭在椅背上。
将信封打开,里面是红色烫金的请柬。
"哟,有家里喜事啊。"贵婉走过来道。
"不,是一个朋友的。"明楼没有打开,他知道里面的名字不是他。
"麻烦你帮我请个假。"明楼冲着贵婉道。
"多久"
"一个星期,我回趟法国。"
"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那你送我去火车站吧,明天。"明楼也不客气,他也好奇这个女人为什么对他这么关心。
贵婉开车载着明楼去火车站,明楼有些无聊得看着窗外。
一个人影在人群中一闪而过。
"停车"明楼突然拍着车窗道。
一个急刹车,两人的身子随着惯性前倾。明楼却顾不得,一反平常儒雅的举止,焦急得打开车门,站在车旁四下望去,却不见那个身影。
"怎么了"贵婉探头问道。
明楼坐回车内,叹了口气,带着歉意道,"没什么。刚才看见个背影,以为是个朋友。估计是看错了。我们走吧。"
贵婉听了,重新发动汽车,开向火车站。
上海明公馆
明楼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挑选了一个明台上学,明镜工作,阿香买菜家里无人的时间,将请柬放在了大姐屋内显眼的地方,自己回了卧室。
"大小姐,您回来了。"隔着门,明楼听见了阿香的声音。
"嗯,做点明台爱吃的菜,他上一天课一定累了。"
"好的。"
明楼的心悬了起来。
"阿香,这个是你放在我桌上的么是谁送来的"明镜的声音混合着惊讶,怒火,失望。
"不是,大小姐,我没见过这个。"
"没见过那是明楼回来了"
"我也没见过大少爷。"阿香辩解。
明镜提高了声音,"明楼,明诚你们两个给我出来"
明楼深吸了口气,"吱呀"一声推开门,走了出来。
明镜站在楼梯中央,满脸愠色,"阿诚呢。"
"他在法国,没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明镜将那已经皱皱巴巴的请柬举到明楼面前。
"阿诚交了个女朋友,打算结婚。"
"出国几年翅膀硬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明镜声音都有些嘶哑,显然是气极了,"你也帮他瞒着我这叫什么这叫私定终身"
"没那么严重吧,这不是告诉您了么。"明楼赔笑。
"没那么严重我要是不同意,这事还办不办是不是还打算离家出走私奔"
"办。"
请柬被摔在了明楼的身上。
明镜左右环顾,跺脚道,"你们,你们这是要气我呀。去小祠堂。"
明楼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跪下"
"大姐,这又不是我"
"跪下"
明楼无奈跪下。
"阿诚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明楼没做声。
"说吧,为什么瞒着我。"最初的怒火过去,明镜也冷静下来。自己弟弟自己知道,若没有什么缘故不会瞒着自己,成家立业一直是自己乐于见到的。
"她是接受新式教育的女子,而且是德国国籍。"后四个字明楼是瞟着明镜的神色道。
"德国"明镜的眉毛都要竖了起来,在心里给这个素未谋面的弟媳盖上了崇洋媚外印象。
"我不同意。"明镜的态度十分坚决,"放着好好的中国女子不娶,找什么德国女人。不行。"
明楼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明镜看在眼里,想起他和明诚瞒着自己,怒火中烧,"我不去你也不许去"说着就往外走,又在门口停下,看着正要起身的明楼道"好好给我跪两个小时。看你下回还敢瞒我。"
明楼无奈的再次跪下。
门开了,明台一个踉跄,可怜兮兮的看着明镜讨好得到,"大姐,我只是路过,路过。什么都没听见,没听见的。"
"还不做你的作业。待会我要检查。还有你上次的试卷。"明镜没好气得道。
"哦。"明台的脸一下就耷拉下来,蔫蔫得走了。
"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明镜嘟囔。
两个星期后
法国小教堂
明诚执意找了间教堂,要求在神父的见证下订婚,而非林伯父明楼以及他们二人简单吃个饭。
从林父的神情来看他对这个安排很是满意。
所以与其说是订婚不如说是一个简约的结婚仪式。
誓言过后,明诚拿出了一个绒盒,打开,里面是一对戒指。
明诚拿出其中一枚,套在了林琛的手指上,轻吻上面印刻的两个人名字的拼音首字母。
"你定制的"林琛惊喜得问。
"阿诚出品。"明诚自豪道,"喜欢么"
"当然。"林琛毫不犹豫,学着他的样子将另一枚戒指给他带上。
"我会给你一个完美的结婚仪式。"明诚承诺。
二人相拥亲吻。
林父和明楼轻轻鼓掌。
次日,清晨
林琛的房门,很早就被人敲响。
"我们去登记吧。"
订婚结束,明诚留在法国读书,林琛回了德国,明楼回了哈尔滨。
4月10日蒋某人在南昌向其将领宣布:抗日必先剿匪,匪未剿清之前,绝对不能言抗日,违者即予最严厉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