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担心了明台一晚,早早就起了床。站在走廊上看着楼下的明楼,走了下来。明楼问声抬头关切道:"姐,怎么这么早"
明楼拖着疲倦的身体坐在沙发上:"明台打过电话回家吗"
"没有。"
"太不像话了,外面这么乱,昨天就不该放他出去。"
"大姐,您别担心,他在巴黎,香港的时候,玩得昏天黑地,您也没这么担心过。"
"那是我看不到,管不了。"
明楼打着哈欠。
"还说我,你一夜没睡吧。要不担心他,你等到现在"
明楼找不到特别恰当的理由,再加上他确实担心明台的安危,于是只好默认了。
"对了,林琛呢。好像昨天晚上就没看见她。一个女孩子,可不能那么疯"
"噢,林琛她加班。"明楼一愣,飞快地编造了个理由,"之前那个的手术方案定下来了,就要手术了。"他知道真相是不能告诉明镜的,不然只会露出更多的破绽。
在明楼和阿诚就要出门的时候,他们听见了阿香的喊叫声:"小少爷回来了。大小姐,小少爷回来了。"
阿诚冷眼看着明台唱作俱佳,一个汉奸家属几道血痕就轻轻巧巧就把大姐的怒火转化成了心疼,端汤的端汤,拿衣服的拿衣服,取碘酒的取碘酒,打电话的打电话,一家子围着明台转了起来。
阿诚有些迁怒,昨天晚上明台也是在的。林琛没受过训练,明台是接受过的。若是他能分出一分精神在林琛身上,让她不要着了那个平泉的道儿,接下来的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今天她也能好好地坐在这里。
所以阿诚把衣服递给明台的时候动作生硬,紧绷着一张脸。
"阿诚哥这是怎么了"明台接了衣服半是抱怨地问。
"他一宿没睡,心情自然不好。"接话的是明楼,阿诚的想法他能猜到五分,"阿诚去开车吧。"然而他终究舍不得怪明台,毕竟他小小年纪,不光有精忠报国之心,还有维护孝悌之念一个早上明里暗里的话全是让明楼脱了那身海军制服。
秘书处的工作依然繁忙,在陈秘书从阿诚的办公室出去之后,阿诚迫不及待地走进了明楼的办公室。
"鱼上钩了。"
"谁"
"陈秘书。"
"她张孤狼么
"不像"阿诚摇头,"我觉得还是家里那个。"
"那我们回家再演一场戏,试试。"明楼建议。
"阿诚。"桂姨拦在了正要去上班的明诚面前,"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啊"
"昨晚,你找先生借钱"
"关你什么事,都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阿诚说得冷淡,眼睛却一直观察着桂姨的表情,隐隐有些心寒。
桂姨也不客气,嗔道:"你一定有麻烦了。"
阿诚假装不明白:"有吗"
"大麻烦。"
阿诚不做声。
"那个林小姐"
"她是我妻子。"桂姨的话刚开头就被阿诚打断。
"好,你妻子。最近她虽然天天往外跑一,可是一般下午就回来。但是昨天她彻夜未归,今天你又找先生借钱,该不会,该不会她被人绑架了吧。"
"胡说什么。"阿诚烦躁。
他越是这样桂姨越是认定是林琛出事了,"你听我说一句,别为了一个女人和先生闹得不愉快,明家,明家养"
"停。"阿诚盯着桂姨的眼睛,四目相对,坚定道,"她不是一般女人。她是我最重要的人,你听好,最重要的。"
"阿诚"桂姨嘴唇蠕动,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当天中午,南云造子收到了一张纸条,"林琛,阿诚死穴。"
南云造子看着这张字条,攥紧在手心里,笑得更得意,她相信阿诚不敢骗她。
"来人。"南云招了招手,"给林小姐换个僻静阳光好的小房间,把饭也送进去。如今她是贵客怠慢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