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浅能够感受到,二师兄因为能够分给医术的时间太少。反而有了心理压力,不敢再很直接的去面对医术。她怕二师兄这样的情绪一直下去,会让他最后开始讨厌医术。
如果再这样下去,等师傅回来知道了肯定会很生气的。到时候若两人吵起来了,说不定二师兄一时间想不开就会丢下一句不学的话。
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傅清浅觉得自己还是需要时常督促和刺激一下二师兄。让他不要忘记,自己曾经学习医术时候的感受。
既然已经有机会和姜盼烟接触了,傅清浅自然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聂新翰。自己之前给他传的消息,也不知他收到了没有?这么长时间,也没有给出准确答复。
所以这一次,傅清浅只好亲自上门找人。
当然,可不能太过于明目张胆。所以第二天换了男装,到聂新翰你回家必经的路上等着。
毕竟他上班的地方自己又不可能进去,至于家门口又怕被发现。所以只好在中途等人,只希望不要错过才好。
幸好傅清浅的运气还不错,没有错过聂新翰的经过。
“你是在等我吗?”聂新翰本来在和同僚说话,忽然间瞥到路旁的人觉得十分眼熟。仔细一看,原来是,此处的小师妹清浅。
和同僚说自己忘了东西,需要回去一趟。但其他人往前去了,他才走过去。
“不然我站在这里做什么?”傅清浅听到他的话,白了他一眼。“走吧,我有事和你商量。”
傅清浅对京都还不熟悉,自然有聂新翰带路。
聂新翰带傅清浅到了自己往日常去的一家酒楼,点的包厢进去。
“我上次叫人给你送的信是没有看到吗?”傅清浅一坐下,便询问他为什么没有给自己回消息。
聂新翰听到她这话,赶紧解释道。“我本来看了你派人送来的消息,已经写好回信了。”
“只是那天正好遇上子初,那信我就没派人送过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聂新翰一脸的歉意。
因为子初的忽然出现,打断了自己原本的计划。而后面又因为有事情要忙,便把这事儿给搁置下来了。
傅清浅听到他的解释,深深的鄙视了他。“你怎么不把吃饭给忘了呀!”
聂新翰知道自己有错在先,所以也不敢反驳。不过怎么说也是比自己小的小姑娘,被她这样训斥实在太丢面子了。
所以赶紧转移了话题,“你现在来找我是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上次你的信里面提到的姜盼烟,我倒是有几分印象。”
“姜首辅的孙女,品性定然是不需要担心的。”
“只是传言,说她身体好像并不是很好。不知是真是假,总需要谨慎几分。”
关于姜盼烟的一些消息,聂新翰在收到傅清浅的消息之后就有去打听了。虽然已经知道,关于她身体不好消息了。
当然,聂新翰也明白。这件事情自然不是姜盼烟所愿意的,只是,出于什么考虑。他也希望,此处的另一半是身体健康的。所以对姜盼烟,并不是特别的满意。
傅清浅听到他的话,知道他是真心为大师兄考虑的。否则的话,以姜盼烟的身份哪里还需要犹豫。
“放心,真怕您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
“她确实有些先天不足,但我有把握能治好她。”
“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来说这件事儿的。”
“我昨天已经去姜府为姜盼烟检查过身体了,不过她因为受了风寒,已经睡下了。”
“三天后我还会去姜府,一方面是为她调理身体。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具体的了解一下。”
“到时候如果觉得合适的话,我就找机会让他和大师兄见面。”
聂新翰听到她的话,一脸的感慨。“你的动作真的一点都不慢啊!若是子初早一点遇见你的话,说不定现在已经为人父了!”
“谢谢夸奖,如果你有需要的话也可以找我呀!我会提供给你个友情价的!”
“不了,谢谢,我现在还不需要。”聂新翰听到她的话,赶紧摇头。
“那你如果确定了他们见面的时间,就赶紧邀请我。”不管怎么说,总要见了人之后才能够确定。
而傅清浅听到他的话,微微皱了下眉头,
“但是大师兄和姜盼烟见面,叫上你这个电灯泡做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傅清浅满脸的警惕。
聂星翰看到他的表情,无奈的,解释道,“我只是想亲自确定一下,你能别想歪了吗?”
不明白她怎么会那样想,他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我可没想歪,是你自己想歪了。”傅清浅听到他的话,一脸无辜的样子。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说,是他多想了。
最后作为做错事的赔偿,晚饭自然是由他结的帐。
“我已经吃过晚饭了,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就不用叫我了。”金钱回到家中,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告诉我,大师兄自己已经吃过晚饭了,让他们到时候不用再叫他了,
“怎么突然间想起在外面吃饭?是和谁一起吗?”温子初听到小师妹的话,有些疑惑地询问她。
“路过那家酒店,看着觉得不错,进去尝一下。”傅清浅避重就轻的回答了前面的一个问题,却没有回答后面的问题。
幸好大师兄没有在追问了,傅清浅才安全的回到了发房间里。
三天的时间,对傅清浅来说,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对姜府的人来说,却过得格外的漫长。
从傅清浅离开之后,他们的心就一直紧绷着。
姜盼烟从不安稳的睡梦中,发现娘亲正坐在自己的床头。心里只觉得愧疚不已,自己又让家人担心。
姜盼烟有些时候也很厌恶自己,因为她一直都让家人为自己担心。
“感觉好些了吗?”贾芙见女儿醒过来了,赶紧扶着她坐了起来。“紫娟,快到杯水来。”
姜盼烟就着娘亲的手喝了口水,便摇头表示喝不下去了。
“正好起来把药吃了,休息一下,再吃就可以吃晚饭了。”
“今天你睡着了,你大哥找来了新的大夫为你调理身体。”
“相信这一次,一定可以把你治好。”
“到时候我们烟儿,就可以像其他姑娘一样,去逛街,骑马了。”
姜盼烟听到母亲的话,微微有些愣神。看到母亲激动的样子,不忍心让她失望。
是她自己知道,恐怕这一次依旧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毕竟这么多年也都这样了,连她自己都不抱希望了。反倒是家人一直都没有放弃她,这样宠爱着她。
“好!”姜盼烟笑着点头,答应了母亲的话。
但送走了母亲,姜盼烟你可询问紫鹃。“今天大哥找来的大夫是谁?”
“听说好像是白神医新收的徒弟,叫傅大夫。”
“是个小姑娘,应该还没有姑娘大。”
紫娟自然不敢对自己姑娘有所隐瞒,所以回答得非常的详细。
而姜盼烟听到紫娟的话,只觉得惊讶不已。怎么也没有料到,今天给自己看病的人居然是那次在长公主的宴会上的那人。
“原来她是白神医的徒弟啊!”
紫娟听到姑娘的低语,很是好奇。“姑娘见过那位傅大夫吗?”
姑娘很少出门,一年中出门的次数连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所以她才觉得疑惑,姑娘怎么会是认识那位傅大夫。
“见过一次,在长公主的宴会中。”姜盼烟微微点头,说出了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
而紫娟听到姑娘说的地方,立刻就想起。那次去长公主的宴会,自己并没有跟去的。也难怪,自己不知道了。
姜盼烟的风寒在第二天下午就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这让贾芙差点喜极而泣了。
因为以前,烟儿无论是多么清的风寒。都会拖上那么一天半个月,从来不会像这次这样不过一两天的时间就有好转的迹象。
“烟儿,你真的感觉好多了吗?”贾芙在得到消息便立刻到了烟儿的院子,看到坐在院子里面休息的烟儿眼里充满了激动和担心。
“娘亲!”姜盼烟见娘亲急匆匆过来的娘亲,还有些疑惑。在听到娘亲的话之后,便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有些无奈地说道,“本来想等再确定一些了,才过来告诉娘亲。”
“没有想到,已经有人早就偷偷的告诉娘亲了。”
“感觉脑袋没有那么重了,只希望不是白欢喜一场才好。”
姜盼烟不想小题大做,最后反而确实白高兴一场。
“只要有好转,那就是好的!怎么回事白高兴一场啦!”贾芙听到烟儿的话,笑着抚摸她的脸颊。她自然知道烟儿的担心,但是对她来说这已经是很好的消息了。
姜盼烟听到娘亲的话,忍不住红了眼眶。“对不起,娘亲。”
“傻孩子!该高兴才是!”贾芙看到她的泪水,轻轻给她擦拭。
因为第一天就有好消息,接下来的两天所有人都忍不住期待。是不是说,这次真得有奇迹发生。
姜放这两日也是格外的坐立难安,又不敢表现出来。怕给盼烟有心里压力,也不敢提前去找清浅。
第三天到约定的再次来看诊的时间,姜府的大房这次直接是全员出动了。
所以当傅清浅被姜放带进姜盼烟的院子,看到房间里面的人的时候也是被吓着了。
目光疑惑地询问姜放,这是怎么回事。
姜放正想要为清浅解释,却被打断了。
“傅大夫,我孙女的身体,就麻烦就你了!”姜昂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非常诚恳说道。
傅清浅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下。有些惶恐,赶紧摇头。“不敢当!”
虽然她不在官场,不明白这首辅到底是何等地位。但是这位老人周身的气度,傅清浅就觉得自己该尊重了。
所以他如此诚恳的拜托,真得让傅清浅感到了一丝惶恐。“我已经答应了姜夫人和姜公子,一定会尽力的。”
姜昂会如此屈尊,自然是为了自己最疼爱的孙女。
看到如此年纪如此小的大夫,也是大吃一惊。若不是长媳说烟儿吃了她的药,往日要拖很久的风寒很快就有了好转。自己也不能相信,她有如此本事。
姜府的人虽然都很激动,但都知道现在什么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傅清浅这次,也算是和姜盼烟正式打了一个照面了。
“上次没有亲自向傅姑娘道谢,实在抱歉。”姜盼烟就站在旁边,知道傅姑娘要为自己诊治了赶紧站出来。
她也算是见过人的,所以并不称她为傅大夫。而且也觉得这样,应该好亲切几分。“傅姑娘的画作,很新奇。”
傅清浅听着姜盼烟软软的音色,心里的满意又多了几分。“不用,多谢你还记得。”
目光示意她将手腕放上来,需要给她诊脉。
不过三天的时间,姜盼烟的情况自然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而且之前开的药重点也是给姜盼烟调养风寒的,但是救治任何一个病人都需要谨慎。
“姜姑娘的风寒,明日差不多就能痊愈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的时间,对姜姑娘的治疗主要是清除她体内留存多年的药物和毒素。”
“姜姑娘的身体差不多是泡在药罐子里面长大的,是药三分毒。”
“这么多年,身体里面的药物和毒素都堆积起来了。这也是为什么,越到后面的治疗效果越小了。”
“因为姜姑娘的身体对那些药物差不多都产生了抗体,所以收到的效果甚微。”
接下来一段时间,姜盼烟的情况都非常严重。所以她需要提前将治疗的原理告诉他们,免得他们慌乱。
“清除体内的药物和毒素,自然也就意味着姜姑娘这段时间不能再吃任何调理身体的药。”
“而且她的身体也会格外的虚弱,甚至经不起半点的意外。不然的话,都有可能出事。”
想要根治姜盼烟,就必须要用这种极端的办法。否则一直用药来吊着,永远都是之根本不治本。
傅清浅的话,让他们都变了脸色。这个方法,风险太大了。
“会有多脆弱?”姜昂明白她的原理,只是担心情况到底会有多严重。
傅清浅听到姜首辅的话,沉吟了片刻。“一个小小的咳嗽,都有可能丧命。”她并没有夸大其词,而是实话实说。
姜盼烟的身体里面的药物和毒素被清理,同时不能够靠药物维持身体。她的情况,比刚出的婴儿还要脆弱十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