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现在的年轻人的一个巨大变化就是,他们生活在网络媒体十分达的年代,他们利用网络获取信息,他们利用网络休闲娱乐,他们利用网络恋爱。为此,本报与腾讯网在网络上对年轻人进行了一次调查,看看他们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样的,或许这些结果不是很符合读者朋友以及一些专家的判断,但是它至少能部分反映真实。本次调查时间为2oo8年4月2o日-4月23日。
基本信息:调查对象为18-3o岁之间的年轻人,受访者达3112人次,其中,18-22岁的为41.9%,23-26岁的为36%。月收入为o者占32.6%,1-1ooo元的占13.o9%,1oo1-3ooo元的占39.8%。也就是说月收入在3ooo元及以下的占到约85%。
政治方面:只有一成受访者认为自己不关心政治,大约六成*人士说明自己是偶尔关注。这个跟关注人民代表大会的人数比较一致,表示完全不关心人大代表大会召开情况的人数不到两 成。对于民主的概念,过半数的人表示明确知道,另外有四成*人士觉得似乎知道民主的概念,但是具体怎么回事还是说不清。
62.24%的受访者表示自己经常想着自己的国家,而从来不想的只有2.83%;同时认为自己是爱国的达到九成以上。对于西方列强的态度,并不是人们现在所听到的,我们的青年有多么极端,将近七成受访者不赞同西方列强都是坏蛋的论断。
生活方面:过六成受访者表示生活还是要做有意义的事情,具体是什么当然还是看人们自己如何赋予意义这个词汇含义。但也有将近三成*人士表示生活最应该的还是自己好好享受。跟大众判断有些区别的是,不到半数的人认为自己对各种物质产品有着浓厚的兴趣,对名牌商品十分感兴趣的人也不到两成。在旅游、上网、购物、读书等几个概念的排行中,把购物当选的也不到一成,不过另外一种消费――旅游却排在第一。
观念方面:明确认为自己自我以及明确表示自己不自我的人次平分秋色,均为将近四成,有两成*人士,认为这个问题说不清。至于生存的意义,从来不想的人只有5%。而经常想这个问题的占到43%。对于老一辈的价值观已经不适合现代社会,过半数的人表示明确反对,但是也有14%的受访者明确认为老一辈的价值观已经不适合现代社会,而关于道德,年轻人并没有否定之。过八成*人士反对只有不违法,道德可以靠边的说法。此外,过七成受访者表示自己还是很看重婚姻家庭生活的。
社会环境日渐宽松,年轻人在生活方式的选择上有了更大的空间。以下所涉及的种种新型族群,在老一辈人眼中匪夷所思,但却真实地散落在当下中国的各个角落,难以忽视。总之,欢迎对号入座。
飞鱼族在国内已取得不俗成绩,但毅然放下一切,到国外名校求学的特殊中国群体。“飞鱼”,源自国内第一部欧洲顶级商学院题材小说《巴黎飞鱼》,既寓指他们跃出自己所熟稔的本国行业,试图在欧美腾空飞翔的这一冒险举动,又寓指“本身是鱼,却一心想要飞,注定失败”这一客观现实。
干物女也就是像干货一般的干巴巴的女人,这些年轻女性拥有自己的事业,却放弃恋爱,假日时几乎都在家睡觉,穿着高中时代的体育服装,歪斜躺在家里喝啤酒、看电视、dVd和漫画。
宅男指每天尽可能地闷在屋子里,热衷于动画、漫画及电脑游戏等次文化的人群(以男性为主,也有女性,称为宅女)。其特点是不出门,现实交往活动不多。本词在日文中原用以指称他人因此带有贬义,但目前已普遍为各界认识使用而趋于中性。
腐女腐女是“腐女子”的简称,“腐”在日文有无可救药的意思。早期,腐女是那些致力于同人漫画创作的深度“宅女”,但后来渐渐专指那些迷恋男同性恋的宅女。她们以网络为据点,长时间在线讨论长相俊美的男明星或男性漫画角色,看到两男或多男有亲密举动会浮想联翩。
便装女“便装女”是日本社会学家三浦展创造的一个词,近年来人数日益增多的一个年轻女性族群,其服装风格以宽大随意、不按常理搭配、戴一顶老派男性帽子为特征,价值观念我行我素、重视一技之长、不愿意当专职家庭主妇,向往自由职业等。
飞特族“飞特族”的英文名字叫Freeter,Freeter是一个混合词,来自英语的free(自由)和德语的arbeiter(工人),指的是那些连续从事兼职工作不满5年的年轻人。其特征为,年龄在15岁34岁之间,没有固定职业,从事非全日临时性工作的年轻人。“飞特族”往往只在需要钱的时候去挣钱,。钱挣够了,就休息,或出门旅游,或在赋闲。
草莓族多出现在生于198o年以后的年轻人群中,他们的特性就是如草莓这种水果,外面光鲜夺目,却质地绵软,稍一施压就整个抵抗不住变成一团稀泥,但是它的表层也疙疙瘩瘩挺有个性,和他们相处拿捏要十分小心。“草莓族”大多为独生子女,从小被父母溺爱,不缺钱花,抗压能力低,心理承受能力低。
啃老族又称尼特族(neeT),是指一些不升学、不就业、不进修或参加就业辅导,终日无所事事,需要依赖父母供养的年轻族群,可分为四类――追求梦想型、丧失自信型、自闭型和家庭溺爱型。
隐蔽青年隐蔽青年(socia1ithdraa1,有译者戏称家里蹲废材或译为茧居族),指一些面对各种社会排斥而选择自我封闭,过着足不出户生活的青少年。具体来说,他们害怕或拒绝与人交往,没有社会身份,常仍与父母共住,或将自己长时间封闭于住所之内。
高一地理会考两次不及格而失去高考资格的小茅同学,现在手里握的是一纸初中文凭。这个写过小说,考过认证,开过公关公司,进过政府部门,给网游公司打过工,四年前成为majov总裁的家伙,还有两月才满25岁。
有媒体说,茅侃侃身家已经上了亿。看个电影、喝喝咖啡,是这个8o后财富新贵的爱好。听起来,他的日常作息却不太像个亿万富翁的作派,每天上午睡觉,下午回公司处理事,晚上有时去应酬,这对他也算上班,只是有时会喝点小酒,即使半瓶灌进去,四肢动不了,但脑子保证还是清醒的。
这段时间手机里收了几十条抵制家乐福的信息,msn上8oo多号人也都红心一片,茅侃侃的做法就是态度,那顶红心帽子他始终没戴,“朋友们都知道,不加红心就代表了态度。”
问他爱不爱国,“我爱啊!”回答不带犹豫的。但现在,除了赚钱,没什么好想的。公司里有8o多个员工,指望他开饭,也是他开饭的指望。要表达对法国政府的不满,让收了那么多年话费的中国移动把1V给收购了吧,大家还是先努力挣钱啊!
总听人说7o后、8o后的区别,在茅侃侃看来,没什么特别,区别就是社会环境的不同。
中国人没有信仰,所以大家都很和谐,很宽容。可是网络容易把某些情绪放大,有些愤青也在这样的时候泄对社会的不满。
“我对各种敏感的事情也保持关注,但只限于接收,不会像那些孩子一样激愤。”茅侃侃说,“愤青都是孩子,这个跟年龄无关。”
城中村的光亮度总是比外界稍差,21岁的任小莹所在小服装店则更为昏暗,下午两点也需要亮起日光灯,但假人模特身上衣服的颜色依然暧昧不清。她无精打采地倚在门前,等着今天第一个顾客上门。她来自广东梅县,3年前到广州打工,做过洗头小妹和服装店店员。
我爸今年5o多岁,他从8o年代末刚兴起‘民工潮’时,就来广州找活干。做了2o多年的民工,几乎没什么变化:身上整天脏兮兮的,只知道闷头干活,辛辛苦苦干一年却只挣到一点钱。我觉得虽然我们都是民工,但是我们的思路大不一样――父亲来到广州打工,脑子里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找活干、挣钱,在他看来,工作没有喜欢不喜欢,只有挣多挣少的问题。我呢,找工作时不仅仅在意工资,工作环境也不能太差了,生活上要有点变化才行,不能三年五年过去了还是老样子,对了,用广告的话就是‘越自己’。”
小莹想走一条跟父亲不一样的路。从小,她认真地看香港电视剧,认真地学讲纯正的广东话。“我说的白话基本跟本地人的口音没什么区别了。对了,现在我还在跟一个广州本地的男孩子交往,我说自己是番禺人,他一点都不怀疑我。”
任小莹谈起父亲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铃声是香港歌手杨千桦的《野孩子》。她敲定了一个晚上的约会,跟一群在专卖店当店员的朋友去玩。“我也快要跳槽到那边了。”
“我爸老是骂我胡思乱想、做白日梦,说做人要踏实。我很不赞成这种看法,难道民工就不能有自己的追求,只能做一个干活的机器吗?”
2o岁的余佼佼是兰州大学大三的学生,现在北京一家新闻单位实习。她人生中第一次和媒体生关系,是三年前考上大学那年,她成为了被记录的对象,她是靠西部开助学工程的帮助,继续大学学业的。“我的家庭和别人不太一样,尤其我父亲。”余佼佼试图语气平淡地描述这个情况。
在那个安徽和湖北交界的县城中学,佼佼勤奋学习,她了解的社会热点都在政治课本里,她不怎么看电视,不看报纸,也没有用电脑上过网,实际上在跟社会的接触上,她几乎是隔绝的。只是有次一个同学说起自家的灯都是1ooo多元一个时,佼佼心里有种被刺伤的感觉。高考成绩出来时,佼佼去查分数,那是她第一次使用电脑,她连开机都不会。
佼佼现在实习的部门关注经济领域,她学习最多的就是经济类的知识,社会事件也会关注,比如她也会去看家乐福网站被黑的链接,但也只是看看。实习结束,“出于自私的考虑”,佼佼打算尽快挣钱,可以扛起家里的负担。
新闻里在播**分子抢奥运火炬的新闻,ko11y联想到的是,这是政治斗争吗?ko11y是个香港女孩,在深圳和广州都生活过,朋友最多还是在广州。她从不和朋友聊政治,即使看新闻也很平和,因为自己不会牵涉其中。不是所有的香港人都认可自己是中国人,但ko11y骄傲地承认“我是中国人”,因为中国人是“很有力量很有智慧的”。
23岁的ko11y从没有为经济状况担过心,身边的朋友也都是“完全不忧生活”的一簇,朋友中有人即使一个月只挣2ooo元的薪水,也会倾尽所有去买一只日本产的名牌打火机,大不了没生活费时,就跑回家吃父母的。
生于8o年代,ko11y觉得真是“不上不下、不前不后”,要是早几年,就多了很多就业机会,不然也可以像9o后无忧无虑,生活得很幸福。不过真让她挑,她还是想做7o后,可以靠自己双手挣未来。
不过有一点ko11y有点困惑,因为她碰到的太多同龄人都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即使双亲家庭,父母关系也不好。这些同龄人在家里找不到支持,又不知该怎么办,所以就千方百计不愿意跟父母一起住,只是经济状况撑不住,才偶尔回去寻求援助。
朋友中有不少都属于见识“很表面”的那种,动不动会跟风,人云亦云。大部分人都处于迷茫的状态,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做人为了什么,口头禅就是“到时先算”。
但是几乎所有的同龄人都会玩股票基金,投资是他们都有的概念,ko11y的原则是,一定要把投资的钱和生活费分开,因为她还要保证能填饱肚子,有力气玩,她最钟爱的是玩塔罗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质,这是我自己最爱的爱好,需要我用心去连结。”ko11y也有梦想,对于未来她很向往;也有物质追求,例如养只最贵的狗,买昂贵的名牌护肤品。(记者石磊)
生于1988年,河南人。17岁度离家到广州打工,起先两年打着零工,边赚边花,没有任何积蓄。去年,在康乐村旁的中大布料市场开起了电动小三轮,拉人,也拉货。开三轮的收入要比想象中好,每月收入在3ooo元到5ooo元之间。
他出来3年,从来没有回过家,也没往家里寄过钱。“没赚到大钱,回去我妈肯定要唠叨。”家里在小镇上开杂货店,经济并不紧张,他只是厌烦了老家日复一日的流水账生活。如今,父母对他的唯一期望,就是早日开枝散叶。“看我读书不好,说不定孙子能为老人争点光。”
章业兴距离法定结婚年龄还有几年,他也没有认真考虑过婚姻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身边的人都很自然地把男女朋友称为“老公/老婆”。认识、恋爱、同居、分手,这些年轻人习惯在少于一年的时间内解决上一辈人花小半辈子处理的问题。
“趁着年轻,就要好好玩。生活啊,就是每天睡,每天吃,赚了钱拿去威风。”每天,他游走在分隔中山大学和康乐村的新港西路上,一边是广州闻名遐迩的高等学府,一边是蜗居着数十万打工青年的城中村。
19岁的他属于南京。在这里出生,长大,读大学。在这个城市从容而有沉淀的气息里,何辰也顺利地成长为一名“文艺青年”。后来他来到南京一所文科高校念书,学习文艺气十足的编导专业。一年后,出乎所有人意料,他全力以赴地考取了法律系的转系生。“我突然不知道学编导专业的意义是什么,将来去做一些自我陶醉的电视片吗?当时的想法是,法律对于社会的展和健全可能是有最直接作用的。”
但他依然是法律系的文艺青年。他热爱北欧的音乐,期末考试前一天坐车到上海看乐队c1ub8的演出,再连夜坐车回去。大一暑假考上了江苏音乐台的兼职dJ,认认真真上了一个多月的班。他也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爱旅行,突然一个决定便从学校消失一周,一个人走过桂林、阳朔和广州。
2oo8年4月,何辰的生活一如既往。在市郊的大学城,上课,读书,走路戴着耳机。他以往不是个很关注政治的男生,但这个4月不是。他选择在msn上挂上了红心中国,以及不去家乐福。“挂红心就是很干净的爱国表达,我没觉得挂了就是狂热。至于家乐福,我自己不会去,就是表明一个态度,表明对法国的抗议。我也尊重别人继续去的选择。但是我实在不能理解现在网上刻意号召五一去家乐福的行动。如果说愚蠢,这是所有做法中最愚蠢的。”他觉,随着成长,留给文艺的空间也许会少一些,对社会和政治的关注却一定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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